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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本小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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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鲸湾16·第十本小说: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esp;&esp;在那之后,文宜很自然地同妈妈亲密了。实际上妈妈并没有她印象中那么遥不可及,只是不太喜欢未开蒙的生物,小猫小狗,小孩儿,之类的,哪怕是自己生的,沟通起来也有点浪费时间。在她初潮之后,妈妈给她找了妇科医生,教她如何通过经血判断健康情况,教她拉丁语、抒情诗和博弈论,还教她如何管理自己的财产。文宜不再记挂小时候的事,她也学会关心自己的表弟,通过实际举动向小姨表示支持。男孩儿基因病发作的概率更大,年龄更早,小姨爱他,为他的未来担忧,以至于埋怨自己。

&esp;&esp;长大以后的文宜再度看见妈妈坦然享受爸爸的服侍和照料并对此习以为常、居之不疑,那会儿的她几乎忘记童年时妈妈大步流星走在前头,爸爸抱着她,怎么都追不上的场景了,她想到的是为雌性供食的黑头鸥、奇盗蛛和玉带凤蝶。受生于自然,受困于自然,这多正常?难道不是吗?

&esp;&esp;妈妈在短时间内为家族做出的成绩和贡献、为她打下的基业与财富,早已撼动文宜的内心。她坚信妈妈是完美的,无愧于自己,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esp;&esp;祁庸一贯熟识的文左之浪荡爱玩,终日狂欢,或为半瓶廉价烈酒挑起事端,借着快刀游戏与人好勇斗狠,或在地下赌场大小通杀。二十克拉的宝石戒指作为战利品固然可喜,从兜里摸出来时仍套在肌腱松散的断指上实在倒人胃口。她有家族中一脉相承的共性,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的外表下隐藏着疯癫又偏执的性格底色。她乐于以身涉险,从不出于任何值得言说的崇高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尽兴,为了安抚自己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发烦躁的内心。有时她不惜火上浇油,让事态发展得更戏剧化,更有意思,只有那样才无愧于她的五感。

&esp;&esp;纵然文宜日常中总有她看不过眼的部分,可文宜对她总是好的吧?人前人后,她没有道理不去维护自己的太太。

&esp;&esp;见祁教授从古物收藏室拉着警戒线的大门经过,仍低着头往前走,不知忖度什么,帕兹伸手将她拦住,轻轻往后扽了些,道“在这儿,教授。”

&esp;&esp;“哦,好的。”祁庸有些回过神,将怅然与多思抛诸脑后,穿上一旁探员递给她的鞋套,进入案发现场。

&esp;&esp;古物收藏室的彩绘玻璃碎了满地,跃动的蓝色、粉色、黄色在地上铺就明媚近乎于虚幻的光影。痕迹检验人员正在取证,管理员拿着藏品目录对着书架清点。祁庸的视线扫过墙壁上错落有致的画框和去日生灰的书架,定格在房间中央的展示柜上,防尘罩被挪开,放在一旁的地面上,黑色台面空无一物。

&esp;&esp;“去年,布吕克勒尚未完成的散文稿件以四百六十万的价格被布吕克勒博物馆拍走。”祁庸觉得这案子有些棘手,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失窃文物的尺幅又太小,往兜里一揣就走了,很难追查,于是道“想必有保险公司会为这次失窃支付赔偿金,帕兹局长,你应该和相关负责人商量,拿点钱出来”,她的话没有说完,忽然灵光一现,似乎想到点什么,抱着胳膊盯着展示台,微微歪着头,脸上的神情逐渐转为一片空白。

&esp;&esp;她这话没头没尾,帕兹没有处理艺术犯罪案件的经验,想多问一嘴,被文宜拦住,面无表情就是祁庸思考时的表情,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她说话她也不会回应的。

&esp;&esp;“教授的意思是开通一个无法在网络系统中留下任何踪迹的特别账户,根据市值的十分之一悬赏。这不是真的把失窃案当作绑架案处理,只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为藏品追回增加筹码。就算无法破案,最终同意缴纳赎金,也可以设下埋伏,在交易过程中实施抓捕。”文宜替教授解释,帕兹局长还没有表态,古物管理员已经重燃希望,转过身眼巴巴地瞅着帕兹,见她无动于衷,又转向文宜。

&esp;&esp;“想把这样一件知名的文物悄无声息地卖出去,是痴人说梦。一旦稿件无法出手,追查又紧,那些没有销赃渠道的犯罪团伙极有可能就此将艺术品毁掉,这是最坏的结果。”文宜想了想,道“但更普遍的情况是将其作为贷款的抵押金。文物艺术品是黑市的硬通货,往往被用于毒品和军火交易,最近得盯着点儿了,可能是私下交易,也可能是违法拍卖。能提前拦截最好,否则卧底的风险太大,得和swat联合行动。”

&esp;&esp;“那倒不是必须的。在高山半岛,我们有自己的解决方案。”在听见黑市时,帕兹紧绷的神情反倒有些缓和下来,眼神从白马兰脸上飘过,后者皱起眉,对此无可奈何,‘啧’了一声,抱怨道“哪天你让我去卖屁股我都不意外。”

&esp;&esp;“怎么会呢?谁对你的屁股感兴趣?”帕兹打定了主意,转身吩咐门外的探员,道“你,去找司铎,联系保险公司,催催赔偿款。你,给布吕克勒博物馆打电话,请她们迅速组织专家工作组,完成价值评估,发布求助信息。你,联系艺术犯罪组,在被窃艺术品的电子数据库中备案,然后和保险公司对接,完成开户的事。”说罢,她拍了拍白马兰的后腰,道“你在这儿替我听着,一会儿来汇报工作。我去给文化遗产保护理事会打个电话。”

&esp;&esp;谁说她是高山半岛最大的结社党首了?她明明就是义警。

&esp;&esp;“回头我要是被扔进贼窝里,你也别想跑。”白马兰伸出食指,杵了杵文宜的胳膊“祁教授当老大,我给她开车,你岁数有点儿大了,徐郎半老,还颇有姿色,当她的情妇勉勉强强吧,再从你的防务公司挑几个最好的雇佣兵出外勤。”

&esp;&esp;夕阳与秋色之中,文宜的皮肤呈现出较为灰暗的冷色调,在光影流动的瞬间银光闪烁,薄镜片在紫外线的作用下转为至深的茶色。她笑着答应,嘴上仍在调侃,说着些不入流的话,白马兰注意到她黑白分明的眼瞳着色浓艳,精彻于骨。那是个颇得趣味的神情,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兴奋。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出现在她的脸上,很有些奇怪。

&esp;&esp;“你的眼睛最近怎么样?”白马兰不动声色地掩上半扇房门。

&esp;&esp;“为什么这样问?”文宜觉得很没来由,笑着看向白马兰。

&esp;&esp;为什么?因为她的态度很耐人寻味。任何一个身价上亿的集团接班人都不会像她这样以身涉险,白马兰从前只觉得她有一些爱玩的习气,现今已不是‘玩’那么简单了。她有点朝向蝙蝠侠凯特发展的趋势,她们都很有钱,背后都有专家团队,而且都是同性恋。

&esp;&esp;“关心你。”白马兰一摊手,随意道“偶尔也念及你的近况。”

&esp;&esp;“基因病嘛,有什么办法,都是没有先兆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发作、什么时候发作。”文宜显然没被这样的说辞打动。她熟悉白马兰的为人处事,这个人最不妙的地方就是自我袒露度低,却总是诚心诚意,不管她说什么,都让人觉得是真心的,往往在被她卖了之后还总念及她是为了自己好。

&esp;&esp;“我母亲已经失明了,现在退二线。”文宜仰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西沉的太阳,脖颈间的淡青血管沿着胸乳锁突肌的走势没入皮下。她出了会儿神,忽而感到说不出的倦怠至极。快到她了。母亲之后,就是她了。

&esp;&esp;祁庸和古物管理员正在查看情诗手稿的副本,恍惚间语声交错。长方形的稿件,宽六厘米,长七厘米。制作副本时,用的还是胶卷相机,没有办法识别印刷颜色和小污点之间的差异,使得真迹副本上出现了书写错误,不符合当时的标点用法规范,以此为样板印刷的摹真本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除此之外,所有的细节都是一比一复刻,甚至连纸张都与原件来自同一造纸厂。

&esp;&esp;“左之,别再说了。”祁庸将手稿副本托至前额,对光研究纸张水印,看罢了又将副本递还,走到文宜身前,捧起她的脸,使她头颅回正,道“你要懂得避谶。”

&esp;&esp;“我知道。”文宜垂下眼帘,吻她的掌根。

&esp;&esp;与祁教授初次见面时生出的疑惑始终没有得到解答。两个人的错觉互相在对方身上重迭,则可以说她们相恋了。是什么让祁庸这样久居象牙塔的清白修士接受一段世俗意义上的忠诚爱情?爱慕对象还是文左之这样一位性格离奇、手段污损、年纪轻轻杀进核心圈,从母亲肩头接过重任的大小姐。如果说文宜长期压抑着的孤独、茫然与恐惧催生出激烈的欲求,那么祁庸呢?这滥膺天赋与荣耀的宠儿,她渴求的是什么?白马兰想不明白。她们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不约而同地对相识的经历闭口不谈,白马兰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点儿猫腻。

&esp;&esp;“祁教授。”负责现场取证工作的调查员从书架后绕出来,道“有发现。请您过来看一下。”

&esp;&esp;“哦。来了。”祁庸从文宜怀中抽身而出,离开的速度如此之快,总让人怀疑她一开始就没怎么投入。文宜有些无奈,冲着白马兰一歪头,认命地跟上。

&esp;&esp;古物收藏室不大,五排书架后狭窄的侧翼空间内放置一张书桌,取证人员戴着手套,将一口木箱从桌下搬出来,箱内放着一些书,被翻得乱七八糟。“根据负责人提供的藏书目录,丢失了九本讽刺小说,《男骑士戈尔德》上册的口袋本——喏,就是这样的,很小,差不多类似今天的六十四开本。”说着,取证人员将一本红色外壳的小说递给祁庸,道“玫瑰圣母堂一共只有十本。这本被压在书箱的最底下,可能没看见。”

&esp;&esp;“罗卡斯古董书店倒闭之后,她们送来五箱十九世纪的书籍,从搬来时就没有锁。”管理员解释道“目前已经完成了初步的价值鉴定工作,存放在这里的大都只是一些批量发行、卖不出去的小说,不具有收藏或研究的价值。核查时疏忽了。”

&esp;&esp;不是,精神病吧。白马兰皱起眉,“这也偷?之前罗卡斯书店清仓的时候,五十块钱能买——”

&esp;&esp;“哦,她们还挺厉害,比我想得要专业一点。”祁庸摆弄够了,将小说摊平放在桌上,露出释然的笑意,对一旁的调查员道“麻烦你去请帕兹局长,我要和她谈谈案情。”

&esp;&esp;白马兰看天看地,有些尴尬地低头挠了挠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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