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安抚奶嘴(2/2)
雌鲸湾04·安抚奶嘴: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esp;&esp;“那我出一百,十六号,从c区转d区。”祁庸下注,从文宜的钱包里拿钞票。
&esp;&esp;“是因为生活太无聊,所以不放过每个调剂吗?”白马兰颇为无奈地接过唐古拉递来的名片和现金,道“参议员女士不是个道德疏离、人情冷漠的政客,她的心软成就她,也毁了她——我也出一百五,跟祁教授。”
&esp;&esp;“毁了她?”闻言,祁庸颇有兴致地睨了一眼白马兰,随即转过头,目光掠过低矮的监区建筑、活动广场和角落中的小木屋,木屋门前写着‘流浪动物救助中心浅湾监狱分站点’,最终落回白马兰的脸上。
&esp;&esp;她机警得如同被雪擦过眼睛,在识人方面有着相当的造诣。文宜说她神乎其神,仿佛长了犁鼻器,只要嗅一嗅,就能给出对方的流年运势和八字精批。“让我们听听你对白马兰的看法和预测,祁教授,我对此实在感兴趣。”唐古拉的行为在中土文化区通常被称为‘看出殡的不嫌殡大’。
&esp;&esp;“哦,请您说说吧。”梅垣在这样的关头来了兴趣,语气中洋溢着雀跃和期待,文宜揽住祁庸的胳膊,望向白马兰的双眼,笑道“满足她们吧,谨行。我会确保普利希女士不至于恼羞成怒。”
&esp;&esp;“神庙掩藏在身体之下——我相信您听过这句话,普利希女士。古代南欧人将她们衡量万物的尺度浓缩成所谓比例,以此建造神庙,也以此雕塑人体。我并不讨厌这里的建筑,一旦远离高耸的外墙,我其实不感到受压迫和被监视。我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些建筑物向我透露出的信息,我仍然是属于人类的一部分,受到尊重和关怀是我的权利,让我感受到自己对于社会的作用,或许是您的期待。”
&esp;&esp;被祁教授直视双目时,一种没来由的退意袭上脊背,白马兰出于礼貌还以微笑,认同道“您说得没错,这叫什么?人文关怀?”
&esp;&esp;“您一直以商人的身份掩盖真正的热望。您清晰地知道人性这一概念位于神性的对立面,而非兽性与野性,因此通常与人性相联系的品质是脆弱。脆弱的人性,易毁的人性,分享着神灵智力与创生能力的伟大灵魂却以肉体行事。人对于自我认可、自我提升的原则所具有的自豪与悲剧意识,以及她对‘必死’一词中所包含的疾病、衰老、生育代价以及其它一切的全部反抗、失败、认命、顺从至于伏低和忍让。人性因而具有更深的含义,人类油然产生了伦理上的崇高——我们所认知的一切,我们所经历的一切,这样浅显又通俗的道理,对于他者来说却是如此深奥。”
&esp;&esp;祁庸抬起手,轻轻点向d区的方向“这座浅湾男子监狱中关押着坏人、蛮人以及不配被冠以‘人类’之名的类人生物,他们其中或许一部分能够理解并遵守世界的运行规律,或者不能。您因而感到责任与道德,感到需要将他们感化、拯救、镇压甚至杀死,以便维护人类集体。而人类,则需要时刻革新自己,以便维护其她生灵。圣母是崇高的,普利希女士,我钦佩您的心软,我钦佩您整日浸淫此地,与罪犯周旋,却从未被他们腐化、侵蚀或颠覆。我真诚地希望您能无坚不摧。”
&esp;&esp;被洞悉、被透视的觉知让白马兰头皮发麻,她那被图坦臣形容为‘总出现在奇怪地方’的道德感首次以如此清晰的形式获得描述。随后她缓慢地放空了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浮上心头:爱情是人作为单独主体,其永不满足的内核所催生出来的一个误以为可以获得幸福的错觉。如果两个人的错觉互相在对方身上重迭,则可以说她们相恋了。知己者不可诱以物,这位东方集团的大小姐,她拿什么维系祁教授的错觉?
&esp;&esp;白马兰将目光投向文宜,费解地扬了扬眉毛。文宜歪过头,满意地靠在祁庸肩上,笑了一下,道“不用装,普利希,我们都知道教授说得没错,你的道德中还有尚未败坏的部分,别不承认。教授是我在生意场上大杀四方的命理武器,她拥有趋利避害、逢凶化吉的天赋,她的身边就是我的风水宝地。”
&esp;&esp;“对不起。”肃穆的神情从祁庸脸上褪去,她眉宇间忽而闪回些许平易近人的灵动,捏住文宜手肘的动作有些局促,恳切道“我很不擅长与人交际。”
&esp;&esp;“不,我只是讶于您的…我不知道,那感觉就像被人拿枪指着太阳穴,可无论如何,与您交谈都让我倍感荣幸。”白马兰招手,管理人员将轿车开至a区前的公路,她拉开车门,热情道“让我带你们去餐厅,赫顿是我们这儿最负盛名的主厨,料理界的教母。”
&esp;&esp;白马兰喜欢元勋酒店,没有人不喜欢。那儿就是梅垣的终极梦想,接待包括婴幼儿在内的家庭餐厅——如果能跟她单独来就好了。
&esp;&esp;轿车驶离浅湾监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梅垣抱住她的腰,看上去很高兴,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亲了她的左脸。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梅垣就更来劲,把手伸到她的西装底下,解开羊绒马甲,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摸她的腰,学祁庸的语气,说“这是一项崇高的事业,普利希女士。”说罢又亲了她的下颌,鞋跟在她的小腿上厮磨着。
&esp;&esp;“别硬。”白马兰摸着他手背上绸缎般光滑的肌肤,说“老实点,不然我真的会把你丢下去。”
&esp;&esp;天知道梅垣方才的感受。他对白马兰的业务范围并没有明确的认知,在他的印象里,这位东方血统的普利希也只不过是黑帮结社最年轻一代的领袖。然而在祁教授描述她时,梅垣感到她果然在进行一项伟大的事业,她是保护者,也是审判者,她是母亲。肺腑深处的血液都冲到头顶,梅垣发誓自己要对白马兰俯首称臣、言听计从,他要戴着镣铐依偎在她脚边,聆听她的福音,承受她的庇佑——裤子口袋里的翻盖手机忽然开始震动,白马兰捏住梅垣的脸,将他往外推了些。
&esp;&esp;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可出于安全的考虑,白马兰仍然使用无法联网的通讯设备。此时此刻,在梅垣眼中,连这老掉牙的小手机都变得异常性感。轿车停靠在餐厅前庭,白马兰制止了梅垣凑上来实施勾引的动作,无情地指了指车门,说“去换衣服。”随后便接通了电话。负责驾驶车辆的管理人员回头瞧了一眼,白马兰歪头,望向唐古拉的方向,示意她去支会一声。
&esp;&esp;“——您好,参议员女士,您好,又是忙碌的一天。”
&esp;&esp;下车时,梅垣还不忘留给她一个充满诱惑深意的眼神,白马兰摸摸他的脸以示安慰,随即面对参议员女士的兴师问罪。
&esp;&esp;“是的,女士,我当然记得您的嘱托。”
&esp;&esp;摩托车的轰鸣气势汹汹地逼近。
&esp;&esp;高级底盘、悬挂系统、硬尾风格,看着有些眼熟。他出示了身份证件,从而得以进入前庭,把车往喷泉前一支,径直冲白马兰的座驾而来,拉开车门,上车,关门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引发车身轻微的震动。
&esp;&esp;“我能请你…不好意思,稍等片刻,参议员女士。”白马兰眯起眼,扭头道“把警示灯关了行吗?你晃到我了。”
&esp;&esp;还能是谁?浅湾男子监狱的高级狱警弗纳汀,只有他是这样的风格和做派,简直是个假姑娘。这会儿是他的训练时间,他刚洗完澡就出门,身上还携着潮湿的香气。“对不起。”弗纳汀抬起头盔上的玻璃挡风罩,熄灭警示灯,白马兰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他。公司统一配发的黑色战术覆面适合在低光环境下使用,此刻覆盖他的鼻梁,使得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更加引人注目。弗纳汀拉开骑行服,露出里头水渍斑斑的藏青衬衣。没来及擦干就出门,本就贴身的制服因此显得更窄,几乎被他丰硕而柔韧的巨幅胸肌撑爆。“没事,只是下属。您接着说,女士。”白马兰不明所以,弗纳汀拽开自己的衬衫,伴随着‘啪嗒’一声轻响,不堪重负的纽扣崩在白马兰脸上。
&esp;&esp;“当然,这样的价格在c区…呃、我现在暂时…”白马兰凝视他的目光中透露些许疑惑,挑起一侧眉梢。弗纳汀收起座椅扶手,翻身跨开双腿,跪坐在她身前,两手撑在靠背上。车顶限制着他的身体没法儿挺直,他低头注视着白马兰,目光灼灼,面巾下缘堆迭在他的颈项间,受到挤压的胸襟浮现出异常明显的肌理,青色血管浮现在他白如花杯的皮肤之下,小巧的淡粉色乳晕中间一点凸起的肉粒。
&esp;&esp;他抬起手,从右侧肩胛缓慢地划向胸膛,浅红的指痕随即浮现在细嫩的皮肤上,渴唇的双乳近在咫尺。“我现在暂时…”白马兰隔着衣料掐住他的髋骨,四指深陷柔韧的臀肉。她将电话夹在头颈间,抱歉道“暂时有点腾不出嘴来…是、我明白您很着急,但是…”弗纳汀弯下身,用胸部的细嫩皮肤厮磨白马兰的脸颊,触碰她的鼻尖。
&esp;&esp;有些轻微的热气。白马兰望着他浅粉色的乳晕出神,片刻,将脸别开一些,道“c区没问题。我当然明白您的意思。”
&esp;&esp;弗纳汀因疑惑而歪头的样子像只大狗,他放下一条腿,另一侧膝盖仍然压在坐垫上,托住白马兰的后脑,将她的脸转回来。“我…”白马兰有片刻失语,彻底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之后,她干脆将手机攥紧,用掌根抵住听筒,仰头叼住弗纳汀的乳肉。齿尖嵌入柔软皮肤的感觉实在让人迷恋,她因弗纳汀今日这任性的举动而感到郁滞,遂抚上他的胸肌,收紧五指,掂了满把血肉。
&esp;&esp;尽管有些疼,但弗纳汀并不尝试与之对抗,免得肌肉因用力而变硬。受她揉弄的部位变得有些热,皮下组织充血,带出些微瘀红。白马兰在他身上又舔又咬,额发蹭得他很痒,乳尖被用力吮得发胀,渐渐鼓起来,肿得难舍难分。这不听话的坏小子,没来由地胡闹,回头就将他拷在浴室水管上,用警棍揍他的屁股。白马兰简单过了把瘾,将他松开,转而敷衍参议员,目光仍在弗纳汀的身上流连。
&esp;&esp;还是浓郁些的殷红好看,湿漉漉的乳晕略微凸起如一小丘,覆着晶莹的水泽。白马兰的确觉得弗纳汀有点莫名其妙,但他的身材实在太好了,让人恼不起来。“好的,那么姑且这么定下。”白马兰伸手拨弄他的乳尖,如此广博的胸襟,长这么两个小奶嘴儿——她用力拧了一把,直到那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弗纳汀大概有些痛了,肌肉不受控制地弹动,白马兰的手落空,停顿在身前。
&esp;&esp;“那么我等着特鲁斯女士签发转狱同意书,我会亲自带着人迎接的。很乐意为您效劳,参议员女士,费用的问题我们留到以后再谈。”白马兰用手背厮磨着他滚烫的肌肤表面,随后由下至上地将那柔韧的肌理攥在手里,用掌根压住,手法很像揉捏面团。“我也希望能丰富贵公子的服刑生活,不过我这里实在是小本生意,今年的经费已不足以负担投影仪和电脑了…哦,女士,好吧。这并不让人意外,我代表浅湾惩教监禁公司感谢您的慷慨。”
&esp;&esp;尽管全身发抖,气息紊乱,弗纳汀也没有任何躲闪,他抓住了车顶的把手,一丝动情的薄红袭上脸颊。白马兰挂断电话的瞬间,他急促道“辩方提出了辩诉交易的申请,希望换取艾德蒙的终身监禁,检方因而得知了作案当天的一些大致情况。典狱长让我来通知你。”
&esp;&esp;心脏倏忽停跳,白马兰瞥了弗纳汀一眼,别过脸去。半晌,她责备道“你应该给我个缓和。”
&esp;&esp;弗纳汀顿了顿,接着道“小贝格森的妈妈想见你。晚上七点,老地方,她说。”
&esp;&esp;“哦,达居尔,她一定快崩溃了。”白马兰深吸一口气,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你不该这么直白。我睡了五个小时就来上班,自醒来以后还没吃饭,你难道不怕我猝死吗?”
&esp;&esp;弗纳汀思忖片刻,又挺了下胸。衬衫大敞、印痕斑驳,亏他还能如此坦荡,只为满足白马兰烦躁不安时的吮吸需求——她小时候肯定没得到过安抚奶嘴,白马兰有些自怨自艾地想着,不然怎么还会有如此强烈的口欲性依赖?一旦情绪低落就产生幼稚性的退化,靠口腔活动获得满足与安慰。她叹了口气,双手环住弗纳汀的腰,认命地将脸埋了进去。
&esp;&esp;“我给你们带了晚餐。”弗纳汀将双臂收拢一些,白马兰在他胸口满意地蹭了蹭。“tapas,奶酪、火腿、滑蛋、炸土豆,你喜欢灯笼椒,她不喜欢,对吗?”弗纳汀的声音低缓,使人易于平复,道“花草茶没有了。我接了气泡水,蒲公英牛蒡和白桃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