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缠绵/糙汉将小夫郎疼爱得哭泣求饶也要灌满/幸福生娃/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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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起,秦远就到镇上找牙人。
牙人手上房源多,带着秦远跟江安看了不少房,不过半月,秦远在镇上看中一套两进的房子。前院是客厅,后院是厢房厨房等,住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院子没有布置得精巧,但胜在地方大,还种着一棵桃花树。
秦远想象着春日夜晚,跟江安在树下小酌,好不惬意,他平生没有多大的志向,在原世界就想着退休了,他要带伴侣到小镇居住,然后种花养猫,过上田园生活。
现在他的梦想实现。
秦远转头望向江安,见江安也眼含笑意,甚至激动地说:“夫君,这套房子真好。”他想以后院子里能养鸡种菜,出去离街区也不远,买东西做生意都方便。
两人想得南辕北辙。
不过重点是——都喜欢这套房子。
最后秦远以一百三十两买下,办好房契,将房子打扫干净,又去买一些家具。古代家具做得实在,没那么多化工原料跟甲醛,散了几天味,眼看雨季又要来。
秦远实在不想吃饭时,外面下暴雨,堂屋滴小雨,他跟江安商议后,两人挑了日子,十一月五号就搬家。
那日天气晴朗,秦远雇了辆牛车将家里的东西打包,也没有叫人帮忙,因为家里穷的不行,破破烂烂,好的家具都没有,秦远搬的都是生活用品还有厨余工具。
原主混不吝,村里愿意跟原主来往的少,所以秦远一声不吭搬出村子,在镇上买房的事也没多少人知道。
等村民发现,秦远早搬出安山村大半月,谁都没想到秦远招呼不打走了,有的说没良心,有的说果然痞子。
说不定又跑去赌博……
这事越传越真,最后变成秦远赌博欠债举家跑路。
因为跟原主有来往的田大壮,跑去赌博输光破产,夫郎跑了,田大壮还不起钱,被赌坊的打断腿用以抵债,现在田大壮瘫在床,还要靠老母亲过来给他送口吃的。
田大壮以前跟秦远关系好,两人经常吃喝玩乐。
现在秦远洗心革面,听说在镇上摆摊做点小生意。
但别人对秦远还是刻板印象,秦远突然悄无声息搬走,别人揣测的也是秦远恶习难改,有点钱就跑去赌博。
直到有人在镇上瞧见秦远在卖肥肠面,生意火爆,才得知秦远有钱了,在镇上买了房,现在还是个老板。
到此,秦远欠债跑路的谣言消声灭迹。
苏尘来安山村探望奶奶,发现村里到处都在说秦远,不管串门还是耕地,整个村讨论最多的都是秦远,苏尘心头惊讶,逮住一个婶子说:“秦远真在镇上买房?”
秦远在镇上卖肥肠面,店铺也是买的。
店铺不大,但位置比较好,离集市不远,周边店铺树立,凉粉累积的名气让秦远开店做生意也游刃有余。
天冷,一碗红烧肥肠面美味扛饿。
不少顾客说:“肥肠真好吃,秦老板好会做菜。”
“之前你不卖凉粉,我们还感到可惜,没想到卖面了。”
肥肠便宜,秦远能将成本压下来,一碗面十二文,受到不少人的喜爱,所以开店卖了几天,生意就好起来。
江安每天数着钱都在夸秦远:“夫君好厉害。”
肥肠面好卖,就是肥肠清洗起来麻烦,秦远找了个来镇上找事做的寡妇做长工。那寡妇家里穷,有孩子要养,做事勤快,下午会将肥肠清洗干净,也会摘好菜。
这样一来,秦远不用着急清洗食材。
后面生意越来越好,秦远雇伙计来收款,江安就只在伙计休息的时候顶替收款,其余时间江安在家做绣活。
在秦远回来前,江安会做好晚饭。
尽管江安也跟秦远提过,他也去店里做事,秦远说:“现在家里有积蓄,咱们放慢步调,你管家,我出去赚钱,不然都忙得不行,我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秦远说得有道理,自那之后,江安就在家做绣活,现在天气转冷,但午后时分,太阳出来还是暖和,江安将棉被抱出来晒晒,这样晒过的被子,晚上也暖一些。
晒好被子,江安就在院里纳鞋底,要给秦远做棉鞋,尽管秦远说店里买就行,江安还是想自己做得舒适。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安以为秦远回来,可这个点秦远应该在市场买菜,难不成伙计拿东西,红烧肥肠的卤料是秦远在家熬制,隔上两天伙计就会到家中取,有时江安也会送去店里。
想着可能是伙计过来,江安放下针线,过去打开门。
“你是?”江安好奇地看着门外的哥儿。
那哥儿穿着紫色长衫,脸蛋生得好,眉心孕痣鲜艳,
看上去是镇上人家的哥儿,并不是江安以为的伙计。
苏尘表明身份:“我是苏尘,来找秦大哥。”
苏尘!江安神情怔住,这就是苏尘,那个秦远当初念念不忘想娶的哥儿,几乎一瞬间,江安心里有些慌。
“他不在家,你回去吧。”
苏尘嗤笑,来的时候他到秦远的店铺跟伙计打听过,秦远买完东西会回家,现在眼前的人就是秦远的夫郎吧,竟想赶他走,也不想他配吗?秦远喜欢的可是他。
所以苏尘扯扯嘴角,冷声道:“没关系,我等秦大哥回来,我这次是专程过来看他。”说着直接闯进去。
苏尘这里看看,哪里瞅瞅,见房子远比想象中的宽敞别致,苏尘眼底都是艳羡,想当初他要嫁给秦远,这些不都是他的,何苦像现在还要为束修的事头大如斗。
江安觉得苏尘没礼貌,没经过允许就闯别人家里,他追上去说:“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夫君说,我转告他。”
苏尘听出江安话语中的强硬,夹杂着驱赶之意,他不客气道:“江安,你能生育吗?秦大哥不过逼不得已娶你,你信不信秦大哥看到我就被迷住,再不想理你。”
江安脸色一白,心脏无法抑制地痛起来,哪怕他想要狠狠回击,却动了动嘴嘴,终究说不出一句辩驳苏尘。
苏尘越发得意,干脆找了板凳过来,坐在院里等秦远。
半个时辰后,秦远到首饰铺取了东西回到家,推开门看到院里坐着个陌生男子,那人见到他,神色一怔。
须臾,试探性地喊道:“秦大哥?”
秦远皱眉,盯着眼前的年轻哥儿,脑海中的记忆浮起,想起这人就是当初原主非要娶的米铺老板之子苏尘。
苏尘不是独生子,兄弟姐妹八个,两个哥哥跟苏尘在书院读书,家里三个读书人,日常开销大,父母不会补贴苏尘。苏尘就会想办法自己搞钱,仗着自己长得好追求者多,苏尘经常收别人的东西,其中有原主的。
原主十七岁前,秦母担忧他的生活,经常寄钱给原主。原主省吃俭用都给苏尘,后面赌博但凡赢一点钱,他也第一时间给苏尘,妄想吃天鹅肉,娶到心上人苏尘。
苏尘也是绿茶,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花钱。
上一世苏尘考上秀才,就嫁给当地县令的儿子。
……原主妥妥炮灰。
如今好些日子没找苏尘,苏尘也大半年没见秦远,一看到秦远,苏尘差点认不出他,只觉秦远像换了个人,高大魁梧,又气度不凡,不像以前精神颓靡痞子样。
这样的秦远,让苏尘莫名心动,他唇角翘起,迈着轻快步伐往秦远身上扑去:“秦大哥,我等你好久了。”
秦远飞速闪开,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能随便跟人搂抱,看到从堂屋出来的江安,秦远瞥眼苏尘,问江安。
“你让他进来的?”
江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尘就嗔怪道:“秦大哥,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难不成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
秦远眉头紧蹙,忆起原主成亲后去找苏尘,苏尘拒绝见面,说原主成亲后他们不该再往来,否则有损名声。
……原主当时还难过。
这在秦远看来好笑,苏尘压根就瞧不上他。
秦远不想跟苏尘纠缠,直言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冷淡的态度让苏尘惊诧,以往看到他,秦远就转不开眼,跟在他屁股后面甩不掉,现在反而带着厌烦。
这怎么可能呢?
想到此,苏尘眼神凄楚地说:“秦大哥,我下月要给夫子交束修,但手头钱不够,你能、借些给我吗?”
秦远略显疑惑道:“你家里没给钱吗?”
“我家中有事,想自己解决…”苏尘嗫喏道。
这都怪他三哥上月娶妻,一下花不少银子,家里还有哥哥们读书,母亲这次没给苏尘钱,甚至让苏尘暂时别去书院念书。不念书考功名,留在家只会被母亲催着说亲,苏尘怎么愿意,想起秦远又听说他现在有钱。
苏尘就想找秦远求助,他想自己开口,秦远会帮他。
秦远点头说:“你既然想自己解决,那赶紧赚钱吧。”
苏尘闻言,白皙的脸都涨得通红,他难以置信秦远这么对待他,眼神都变得哀怨,像秦远就是一个负心汉:“秦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了?我都成亲了,也有夫郎,你缺钱跟亲戚好友借,怎么来找我这一个汉子,不怕授受不亲吗?”秦远双眉紧紧蹙起,只觉苏尘拎不清,干脆敞开了说。
“你没什么事,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找我。”
“不、不是的,你明明喜欢我……”苏尘眼泪婆娑,难以接受曾经疯狂迷恋自己的秦远,要跟他不相往来。
他伸手指向江安:“你难道还喜欢他不成?”
秦远顺着苏尘所指方向望去,见江安站在不远处,身着白色长衫,一双眼睛透露出无奈跟伤感,让秦远感到揪心,因为想到江安或许也知道原主喜欢苏尘的事。
可苏尘哪里比得上江安……
秦远觉得原主眼神不好,明明江安长得更好看,心地还纯善,愿意跟他过苦日子,也从不埋怨过去的遭遇。
这些日子的相处……
秦远打心眼喜欢江安,想要跟他携手到老。
想到此,秦远回头望向苏尘,对哭得梨花带雨又可怜的苏尘,秦远没有怜惜,反而坦明道:“我喜欢小安,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秦远,你混蛋!”苏尘气得大骂,扭头跑了出去,这个无情无义玩弄他感情的汉子,他这辈子都不理他!
秦远关上院门,回头还没跟江安说话,就见江安像一只鸟儿,飞奔过来扑到他的怀里:“夫君……”
秦远惊讶,没想到内敛的江安会情绪外放,但秦远着实喜欢,伸手紧紧抱住江安。
下一刻,秦远就感到胸口传来濡湿的感觉,低头看到江安眼泪又流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每次看到江安哭,秦远心里就又酸又涨,忍不住抬手给他擦拭眼泪。
“不哭。”
江安努力止住眼泪,因为先前好怕,怕苏尘来了,秦远会不要他,会像过去一样,再拿钱给苏尘,以后说不定还会娶苏尘,这样一来,他又会像先前孤苦无依。
可秦远赶走苏尘。
还跟苏尘说喜欢他。
江安心里充满欢喜,又觉得如梦似幻,只能求证似的再次问秦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喜欢我……”
“怎么不信我?”
“我们是媒妁之言……”
秦远神色一顿,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楚,村里人婚配,大都媒婆介绍,不少成亲才能见到未来的另一半,这样的婚姻,说喜欢矫情,不过相互帮扶,搭伙过日子。
但秦远对江安的心意潜藏不住,甚至看到江安的第一眼,他就有心动的感觉。在知道他们是夫夫,秦远就对江安越发怜爱,所以他抚摸着江安柔顺的长发,等江安气息平稳过来,低声向江安表白:“我喜欢你。”
江安心跳加速,仿佛有只受惊的兔子在胸膛蹦来蹦去,他抬头望向秦远,神色忐忑道:“哪怕我生育力差?”
秦远看到他眉心淡淡的孕痣,又看到江安的表情,明白他对自己生育力差的事在意,才会小心地跟他提起。
但生育能力什么的,秦远想都没想过,对传宗接代的事也没感觉,更别提生了孩子,那小孩也不是生来就会走路吃饭,能够自食其力,还不是需要大人来照顾。
他现在享受跟江安的二人世界。所以秦远垂眸,看着江安说:“我不要子嗣,这一生,我只想跟你度过。”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藏不住对他的情感。
江安心头一震,断没想到这高壮的汉子不要子嗣,只要他,他竟那么重要,江安瞧着秦远,眼眶又在发热。
秦远怕他又哭出来,掏出买的簪子给江安,哄道:“你看我给你买了簪子,好看吧?我看到就觉得适合你。”
那是一支白玉簪,光华温润,江安嫁给秦远时没有置办首饰,但村里日子好过的哥儿会戴银簪子,玉质的簪子是镇上的哥儿会佩戴,江安到底是个年轻哥儿。
看到玉簪子就眼睛发亮,接过来摸了又摸,只差把喜欢两个字写在脸上,却又想这么好的玉簪子要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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