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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就因为不在教室跟你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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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所有人都想被我上【1】就因为不在教室跟你做: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郁策是救赎文里的反派角色,与诸多救赎文有所相似之处是,他的前半生惨得离谱;而与诸多救赎文学有所差异的是,郁策的悲惨持续到他的生命终结之日。

并且,一次又一次。

闭上眼的那一刻,已经变成郁策接近快乐的时候,他的内心在暗暗期许:就这样,结束吧。

但很不幸,他再次失望了。

不过这次似乎比上一次更有趣。

【尊敬的宿主,虐渣系统131竭诚为您服务。】郁策再次睁开眼,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里悄然升腾起。

【嗨,您好。】这次变换了一个音调,变成了带着稚气的正太音。

“嗯,你好。”郁策决定静观其变。

【宿主,您无需出声回答,您只需要用意念回复我就好了!】131说着语气变得欢快起来,【我是高维度的国际星人所创系统,检测到该位面中存在隐患,危险指数五颗星,特来此维护。】

哦?是检测到他这个bug,终于要把他这串数据清除了吗?

下一秒现实就告诉郁策并非如此,【您的人渣指数太高啦!即将对位面宠儿造成很大影响,所以经过我的调查,正式判断您为五星级人渣!我要对您进行大改造,感化您的心灵,帮您树立正确的三观,不让您去祸害别人!】

这个系统幼稚又直白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刚出厂制造的。

而这边郁策已经收到信息,原来是作者改文了。

他的创造者写完爆款作品后,想起了从前的黑历史,决定拿出来鞭尸了。

郁策看着眼前的系统,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呀,都是可以被人随意篡改的数据啊。

郁策百无聊赖地想,然后随手将变幻成粉团团的131放在手上肆意揉搓,他赶在团子开口抱怨前塞进他随身衣袋,“走了,让你见识下人渣的日常生活。”

重复太多次,每个剧情郁策都太过熟悉,以至于不用刻意去想,他都知道下一秒要做什么。

今天是他告别狭小的住所迈向豪门的法。

这段记忆里他和傅家这位真正的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儿时是欢喜冤家,少年时他喜欢的姑娘都迷恋上郁策,为此两人少不了大打出手,虽然往往都是他先挑起事端的。在日后他也知道这位二少爷性取向为男,私底下悄悄窃喜少了个竞争对手。

如今两人进入了同一所学府,并且顺理成章成了一个屋檐下的室友。情不知何时起,却一往情深,他对这位少爷也如此。

林策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好兄弟暗生情愫,夜晚幻想的对象也在悄然中幻化成了熟悉的面庞。他的占有欲也开始越来越强,他开始嫉恨所有能够和郁策在一起的人。

但是从以前的死对头到后来的兄弟,林策贺实在是无法将自己的喜欢倾之于口。越是在意越怕失去,往往言不由衷,由此他撒了个弥天大谎。

林策贺亲口对着自己的好兄弟说,他有性瘾,发作的时候不缓解就会死。

他忘不了郁策眼里的震惊,也忘不了郁策心疼的眼神。

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羞耻,但心底更多的是欲望即将被满足喜悦。就这样,他以卑劣的手段换取了这几个月来郁策对他身体上的满足。

就在刚刚的公共课上,林策贺看到郁策的老相好款款而来,他妒火大起。

他又以同样的话术对着郁策发春,就是妄图让觊觎郁策的人歇了心思。

这招放在这几个月里是屡试不爽,不过却在刚刚失效了。他忘记了他们还从未在公共场合如此明目张胆地做过,他的好兄弟尚且还有羞耻心,听完他的请求轻轻红了耳朵,然后小声地拒绝了他。

但却没想到,郁策一抹红却让原本情欲渐消的林策贺更是欲火蓬勃。

硬是纠缠着郁策将手指伸进他湿润的小穴里放着,时不时还扭着屁股让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搅动一下。

“策贺,你很不对劲欸,这么久都不说话?”刚回神,面前对怼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剑眉星目,眼里还带着略微的担忧。

接收完记忆的林策贺只觉得万分恐惧,急忙挥开了轻抚自己额头的手!

什么“我好痒”、“出水了”、“再不伸进来我就要死了”、“是兄弟你就帮帮我”……这些从这种家境显赫衣食无忧、本身又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

眼神关切的郁策在林策贺眼里赫然是面相丑陋的恶魔,不,比恶魔还恐怖!毕竟眼前人长得丰神俊朗,一身勾引人的本事,还操着一口甜言蜜语!

林策贺完全忽略了记忆中的自己可是比夜店里的鸭子、都还要骚的手段和姿态勾引郁策的,他只一心甩锅给关心自己的好兄弟。

而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发现自己隐隐约约相信了这段新的记忆,并且渐渐适应了这个人设。

郁策见他神色时而清明时而羞愤,心下已了然,面上却露出受伤的神采,眼眶微红,喉结上下轻滚。

似乎是被林策贺的态度给伤害到了。

一边的林策贺见了,明明有着另一段记忆万分理智的自己在说这是眼前男人的鬼把戏,另一个自己却立刻红了眼,嚷嚷着要上去拥抱这个大男孩,舔他的眼睛,在他闷声说不要的时候舔他的喉结!

林策贺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想上去亲吻郁策,从上到下,舔遍这块香饽饽的全身。

眼看着自己的嘴已经要碰上眼前人的眉眼,从欲望的漩涡中抽出了一丝理智,林策贺急忙说道:“我还有点事,我得去忙了!”

他说着,转身就想走,身后就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还带着点委屈。

“策贺,你耍我。”

这下他可彻底抬不动脚了。

“说有性瘾的是你,说需要我帮忙的是你。刚刚在课上摸我鸡巴的是你,让我用手指插进你的小穴的还是你。你说要舔我的手指,闻闻上面你的肠液的味道,你还要用嘴巴吸它,你说这样你才不会死。”

“你让我做尽了淫荡的事,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好玩……”

“你欺骗了我,是吗?”

仅存一分理智的林策贺几乎要抓狂,怎么什么锅都甩他身上了!瞧瞧他听见了什么!摸下体、插小穴、吃肠液,还要给一个死同性恋吃鸡巴!

快给老子滚开!

“你说话不算数,我要惩罚你。”

说着,郁策上前,林策贺还来不及反抗,就被紧紧扼住了手腕。

下一刻,林策贺感受到背部有一阵推力。天旋地转间,他整个人被大力死死按在宿舍门上。

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力量被完全遏制住,整个人被掌控在另一个人的手里,就宛若丛林法则中小动物的命脉被野兽所掌控。这让林策贺不安地回头,冲着后面的人就喊道:

“妈的,死基佬,给老子滚!”

然后他就见到身后的黑发男孩摇了摇头,一脸纯天然的无辜,手上却毫不犹豫地使力压下他的腰,让他的屁股挺立起来,“不是的。”

“我不是基佬。”

“是你想要我帮助你。”

这话立刻让受擒的人出离愤怒了。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接受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还要受人污蔑至此。林策贺一路走过来顺风顺水,怎么忍受得了这种侮辱!

“你他妈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感受到屁股传来的透风感——他立刻红了眼,额角青筋暴起,血液倒流!

他老子都不敢这么对他!

郁策哪里理会他的想法,只想把自己恶劣的心思还有在现实中难以言喻的郁愤全都发泄出来。

“啪”的脆响,空气中传来清晰的破空声,连接着是绵不断重重的打击,林策贺浑圆饱满的屁股泛起一阵阵可观的肉浪。

郁策见了,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半带兴奋。

他加大了力道,手中两瓣又大又圆的臀部回弹在手里的感觉妙不可言眼中白润的柔嫩屁股同时蔓延上了张牙舞爪的红色。这触感和视觉的双重叠加,着实让人觉得爽透了!

郁策用力揉搓了两下,手中都握不住这肥腻,软肉从手指缝隙中外泄出去。在暂停的期间,他看着身下的屁股害怕痛惯性地向下,当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屁股就在空中瑟缩着,时不时向上试探着,想要挨巴掌。

他笑了声,“策贺,你的屁股,好骚啊。”

“放你娘的狗屁!”

郁策的表情一瞬间变了,脸上像是有黑云压着,他冷声道:“我不喜欢你说脏话。”下一秒他又换上了巴掌,狠狠扇上去!

“唔——”

林策贺听他一瞬间冷漠的声音莫名觉得有些委屈,疼得又不是他,是自己,他就只是忍不住彪了脏话。不过想到郁策平日里也是文质彬彬的温柔学生形象,他又能接受了,并且内心隐隐要求自己朝着少说脏话的方向去。

他自己都想不到他在无形中已经为郁策的变脸找好了理由,而郁策只是玩腻了上个花样。

林策贺接受了这个想法,对于被男人打屁股也心安理得地地享受起来,尽管他没有发现。

可下一秒他就原形毕露了,即使有单薄的内裤遮挡,他仍贴身地感受到来自身后人的体温,简直寒毛直竖!

抵在他屁股缝隙中间的,还在上下戳动的,分明是另一个男人的肉棒!

林策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将他的内裤全部挤进屁股缝隙中间,紧紧勒住他的下体。上下滑动间,那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弄着他被包裹着的睾丸。他忍不住涨红了脸,心中情不自禁喟叹:“同性恋可真会玩……”

可这快感还没有持续多久,郁策见他仿若情动般扭动着腰,冷笑一声。他撕扯下他的内裤,拉开他两瓣臀部,露出中间的菊穴。接着他像对待一个玩物一样,狠狠拧了一把在空气中半露真面目瑟瑟发抖的肉穴,疼痛感一下传来!

临门一脚,林策贺几乎要萎了!

王八蛋!他以为那是逗弄小猫小狗吗!

林策贺在他身下狠狠挣扎起来,眼角都是红色,气的,也是疼的,“郁策你这个龟孙子,疼死老子了!老子不是畜生!”

“疼吗?那你怎么硬了,嗯?”

郁策附上他的背,贴在他的耳边,说话间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挠得人脖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你这个骚货,被顶的都流水了啊?”

他不再多说,插进两根手指,湿热的肉壁违背主人意愿缠绕上来,吸吮着他的手指,他也就迎着这个力道噗噗狂顶。

湿润的水也不负期待而来,甚至不需要多加润滑。

这个高材生……好骚啊。

郁策眉眼弯弯地笑了,像是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至少林策贺就是这么想的,他的整个身子都往门上顶弄,回头忍不住嘴碎骂几句郁策时,就见到对方嘴边勾起的弧度。

浅浅的,好纯情,像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忽略他此时此刻的动作的话——可怎么可能忽略得了!

林策贺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算是认了这个同性恋的栽!

可很快林策贺就发现远远不止如此,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在他无人造访的穴道里抽插着,寻找着。很快它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并且正中命门爱不释手,在周围玩乐着,时不时撩拨一下红心。它是个顽皮的孩子,不满足于此,于是坏心眼地用力按下去!

“啊!”

身体瞬间像是被电了的虾米一样半弓着,林策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一直在硬软状态之间的鸡巴霎时勃起,喷发,射了出来!

这强烈的快感让他头脑一片空白,健硕的大腿肌肉颤抖着,喃喃地张口,这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爽……

还不等他从射精的余震中反应过来,郁策已经抽出了被紧紧包裹着的手指。他随意地将林策贺上衣别到两肩,喷溅出来的液体抹在线条感十足的背上。随后他换上了真枪实弹的大家伙,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直入洞中!

“嗷!”

林策贺只觉得脑袋和屁股都要炸掉了,下体剧烈的撕裂感传来。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表里不一,策郁看着温温和和的,但那屌真是堪比驴屌!

呜呜……他真的感觉要死了,不会肛裂吧……

林策贺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混杂着流下来,手和腿软趴趴地撑不住门。如果不是郁策强硬地提住他的胯部,他早就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了。

当巨大的肉棒破开层层纠缠而上的肠肉,一气呵成到达最深处,两颗卵蛋也终于和他圆浑的屁股来了个贴面吻,相撞分离再复碰撞。若即若离间,它们缠绵悱恻,欲仙欲死。

“不要了!不要了……郁策,不要了……”

重活一次,插进这个外强中干、虚有其表的家伙的处男骚穴里,怎么能让他停下征伐的脚步?郁策只觉得浑身毛孔都舒展了,每一处血液流通得又快又沸腾着,简直是爽翻天了。

像是听从了林策贺的建议,郁策扶着他的腰,慢慢地把鸡巴抽出来。

肠道立刻有无数的吸力阻止他的离开,穴肉疯狂蠕动着,强势地想要挽留这根于主人而言是不速之客的家伙,郁策低声笑道:“你看,你的骚逼,舍得我的大鸡巴离开吗?”

林策贺眼含热泪摇着头,脸颊泛着红晕,可他倔强地回头。他正对上掌控着他全身的男人将额前的发撩至脑后,汗水就着高挺的鼻梁顺延而下,在锁骨处跌了个旋,随之流入t恤里,隐入那暗处。

老天爷,在这个节骨眼,他法,郁策的龟头实在是太大,无法从狭小的通道进去。傅洛桑心里着急,只好先按住龟头摩擦上整条肉缝,擦过阴蒂时他整个人都绷直了身体,舒服到穴口又喷出几股白色液体来。

“好爽……郁哥、老公……好想要!”

一时之间,鸡巴拍打在阴部的水声都清晰可见,随之袭来的燥热味弥漫两个人。

看着郁策少年感的脸上浮现出潮红,傅洛桑咬了咬唇,小穴又开始不断出着水,打湿了他的手,还有紧贴在阴部的大鸡巴。

眼看着到手的鸡巴吃不着,傅洛桑焦灼得不行,他俯下身子唇贴着郁策的肉体亲着,弓着腰手开始扩张起雄穴来。

忽然,灯光大作,整个室内场景一览无余!

“你们……在做什么?!”

门口处站立着的男人正是傅宥风,他盯着两人相黏的身体,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傅洛桑停下手中动作,拉起被子盖住青年丈夫,面色同样阴沉得可怕。

——傅宥风手中拿着的赫然是另一把备用钥匙。

嗜血的目光还停留在那白皙的肉体上,即使此时已经被厚重的被褥盖住,可脑海中是挥之不去那乳尖上、小腹上的青紫色痕迹,更别提陷入黑暗中的隐秘处,可想而知意识清醒的人有多么用力地在父亲身上起伏。

脑海中越是勾勒出那具漂亮的身体形态,越能想象出两人肉体交叠在一起的样子,怒火也愈加强烈——

他怎么敢?!

“你、强迫父亲?”傅宥风难以想象到他的声音此刻都多么冷酷,仅仅是不自觉顶了顶上颚,都能清晰地嗅闻到血沫的气味。

傅洛桑听了这句话,气极反笑,这个贱人真是搞不懂自己的身份地位。

“搞清楚,我和策哥是合法夫夫,而你——说得好听点,你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懂了吗?”

傅洛桑目露鄙夷地睨了眼前这个浑身散发黑起的寸头男人一眼,眼睛精光一闪,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一字一顿道:“你是要成为你父、亲、之、间的插足者吗。”

这话说得的确是讽刺至极,傅宥风眼神一暗,脸色更是阴沉。

傅洛桑可谓是杀人还诛心,眉毛一弯,笑意全无,“策哥说得对,你也成年了,是时候该搬出去住了。”

这人被丢出去还在外面偷听倒不意外,可傅洛桑提起父亲说出的话,无疑于是直直戳中傅宥风的脊梁骨。

刚刚成年的年轻男人显然还不够理智,这点挑衅已经让他全身都紧绷起来,无尽的怒火在胸腔每次起伏,随着沉沉的吐息倾斜出来。衣袖下的双拳紧握,指关节都凸出明显的白色,咯咯作响!

他忍无可忍,但他忍住了。

父亲,不喜欢他这么做。

“这就不用小妈你费心了,毕竟,我的母亲可不是你。”

简而言之,就是在告诫傅洛桑,就算是爱情的结晶,也是父亲和亲生母亲的,而非他和郁策的。

“而且,你可别忘记,你是怎么把爸爸最爱的人给一步一步逼疯后篡位的,如果爸爸知道事情的真相……”

后面的话不用说完都知道这人想表达的心思,也可谓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傅洛桑唇角的笑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彻底湮灭了,张露出最直白的冷漠,“那你也别忘记,你可是出力的一份子。”

傅宥风还想要张口讽刺什么,就听到黑暗中响起了一声嘤咛,充斥黑暗的房间,可他却准确地把视线投向正在本应该陷入梦乡的青年身上。

他大踏步上前,这下也没挥退傅洛桑,盖因之后者也正焦急地起身,掀开了被子一角,而后底下人的脸毕露无遗——

苍白的脸上泛出异常的红晕,鼻尖打出的气息都染上了滚烫,似乎呼吸十分困难,红润的薄唇跟着张合,勉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不得章法,最终是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几下。

床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感应功能,刺啦一下亮起了,这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虚弱者的状态,青年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小兽,黑色的头发全都被打湿了,浑身上下就宛如沉甸甸的热浪不住地喷洒。

早已紧绷的意识瞬间断了弦!

全身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傅宥风牙齿都在哆嗦,双目喷火,脑袋“嗡”的一下,失去理智的他想也不想就一拳打在傅洛桑的脸上,将这个方才像个小偷般洋洋自得的人给掀翻在地上。

只见他面色狰狞,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竟敢给父亲下药?”

全身心都投入在策哥身上,还顾不上被打的懵逼劲和油然而生的愤怒,气血上涌,傅洛桑却捂着鼻子出声道:“你别动他!”

“你想父亲死吗?!”

傅宥风涨红了脸,手上青筋暴起,模样可怖,盯着地上这名义上的母亲狠狠叱责。

“想让策哥死的人是你,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给你父亲下药?”

“我又不是没有脑子!”

的确,虽然平日里看上去都是郁策容忍着傅洛桑,但明眼人也看得分明,实际上没有安全感的是后者。

现在本来就是特殊时候,父亲都要和这人离婚了,再来下药这一招更是直接狠狠踩了父亲的雷点,那破镜重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傅宥风冷静下来,黑中藏碧的狼瞳里还带着几分憎恶和愤怒。

傅洛桑抹去春唇边挂着的血迹,白天背撞到墙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只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

“呵,你恨我没关系,但策哥再不疏解欲望会死的。”

话音刚落,以绝对力量占据上风的人就开始反唇相讥,“那也不需要你。”说这话时,他的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床上面色异常的青年身上,心头涌上难以疏解的烦躁。

就在这会,从无尽的黑暗中苏醒过来,郁策有点儿清醒意识了,才发现全身上下都异样的滚烫,像是在被烈火焚烧着。

喉咙异常灼热,他张了张口,勉强发出一个音节,声音沙哑到自己都吓了一跳。

“啊……”

房间里的另外二人立马紧张到不行,纷纷围上来紧盯着他的神色,不肯错过一丝一毫。

郁策却忽视了他们的目光,心下对自己身体出现的情况有了几分了然。

——创世主不希望他选择方式二来结束这个位面。

由此在他身体里种下情毒。

一旦他采取这种方式毒效就会发作,并且自动植入合理化机制。

瞧瞧傅洛桑的样子就知晓了。

他可是对自己丈夫此时出现的状况毫不意外。

还真是……恶心呢。

郁策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眼底的不屑自然而然地倾泻,满腔郁气无处发泄,心里的厌倦简直到了无可容忍的地步。

感应到他不良的情绪,周围的空气急骤地紧缩,层层叠叠地围绕旋转,它们似乎有了人的形态,可是当下却乱了套,无助地徘徊不知所措着,直至空中都出现了道道裂缝,破空声在独立的房间里都格外明显!

无数道声音不知道在哪里响起,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嘶哑哭喊听来格外闹心,足以让所有闻者心神崩溃。

外溢的气息让面前二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窒息感,血管瞬间膨胀,鲜血却停滞流动了。

傅宥风痛得面色煞白,额头处源源不断地滚落汗水,阵阵的痛感宛如闪电在身体每一处疾驰,将每一个器官都割裂成千千万万片,而胸腔中心的心脏更像是被刀绞了一般。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可他本能的反应是伸出手护住底下人。

他也并不知道,被他紧紧护在身下的人完全没有这样的痛感,这一切不仅对郁策毫无影响,甚至在杂乱无章的粗哑扭曲的喊叫里感受到了格外的舒服。

灵魂都像是回归到了母体的子宫里,沐浴在柔和的抚慰中。

意识又要沉沉地睡过去,可这一次是温柔的、不带半点强制色彩。无数混乱的声音原本在耳边缭绕,接着发现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又立刻闭上了嘴巴,却留下难以自制的呜咽声。

——就像是一位怀胎十月的母亲诞下心爱的孩子,看着婴儿熟睡时的欣慰与喜悦。

【呜、我的孩子!】

终于有一个声音脱口而出,随即其他声音也像是炸了锅,纷纷地跟随,表达出最直白的爱意。

缭绕的黑雾腾腾地升起,傅宥风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般,面容坚毅,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人。

被抛下去的傅洛桑也爬上床,将郁策的手牢牢捧在怀里,眼里带着别一般的执拗。

直到狭小的房间每一处都沾染上黑雾的气息,空中兀地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紧接着两道金光以不可抵挡之势分别射入两人的眉心。

全身立马像是被抽干了气力,晕过去前一刻寸头男人瞪圆了眼睛,而后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倒过去,手上还紧紧揪着青年的衣袖。

瘫软到床上的傅洛桑的手动了一下,握住黑暗中另一只手的气力却毫不松懈。

……

混沌中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像是从亘古传来,又像是只出现在神话中。

衪开口了。

语气里带着一点儿叱责,但细听又透露着一种淡淡的宠溺,或许说是感同身受的宽慰更好?

“呀,都让你们克制一下了,现在可怎么办,惹恼了大人呢……”

躁乱不安的声音也来得飞快,它们对这推卸责任的说辞颇为不满,吱吱呀呀地说着什么。

“什么,怎么会是我的手段太恶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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