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挺爽的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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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咖啡厅。
“冰滴和橙子气泡美式,”点单的男人穿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腕上搭只名贵的表,他身体微朝虞擎悠方向倾到,“听说这家贝果味道不错,尝试一下,还是按照老规矩来份曲奇饼干?”
虞擎悠见姜鹤宿如从前那般对他抛出选择题,轻哂了下,触着平板有一搭没一搭看菜单,对服务员道:“劳驾,一杯燕麦奶,一份盐面包。”
立在一旁的服务员素养极高,微笑重复:“好的先生,咱们这桌是点一杯摩卡,一杯冰滴和一杯橙美式,还有一份盐面包?”
因性格同样强势且无人妥协的缘故,虞擎悠下姜鹤宿面子次数不少。姜鹤宿对此不痛不痒:“嗯。”
待服务员离开,他沉默看向虞擎悠,神色不明。
男人,或者说他眼中的男孩,穿着低领黑针织羊毛衫,颈上挂着图画石,眼皮半掀不掀,坦然对上他的打量。窗外阳光和方染不久的香槟灰色发没给他提供半点温和气质,反而突出他的压迫感,令他显得不好招惹乃至不近人情。
二十三岁理应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但这几年的综合磨练给他增添沉稳可靠,呈现出不属于他年龄段的魅力。
半晌,姜鹤宿收回视线,语气带点孩子长大的骄傲:“你成长很多。”
虞擎悠啼笑皆非,觉得这话从曾经金主口中说出挺离谱。他抬臂看眼表盘:“还有十三分钟。”在见面前,他给这次谈话设了十五分钟的限。
“如果你选择用这种没意义的寒暄结束这次谈话。”
“那么继续。”
虞擎悠和姜鹤宿关系僵成这样,算是典型的高开低走。
他们两人在一起其实没什么值得人意外的。毕竟年轻的孩子总会对年长者产生向往和好奇。
姜鹤宿就这样,在虞擎悠最热烈的年纪强硬地插入他与薄渡之间感情的缝隙。他运用一些成年人的小手段,顺利站在虞擎悠身旁。他在海边送过男孩五百二十朵黑玫瑰,在床事时边用口吮吸着他的性器边教过他如何吸烟,也在情人节与他在爱尔兰心形湖旁拥吻。
他不同于为虞擎悠盛放的薄渡,他为虞擎悠建造了一片花园。
至于这段感情的结束,没有任何八点档原因,只是虞擎悠单纯烦了这位年长者过于强烈的占有欲。在两次沟通无果后,终于,在一次为同学酒吧庆生时,他拒绝了十点钟的门禁,并在十一点喝到微醺时遇到黑着脸要带他走的姜鹤宿。
在众目睽睽下,他极其不爽皱着眉泼了这位金主一脸酒。眼见金主慢条斯理擦掉酒液还妄图干涉他交友,虞擎悠抱臂阖着眼忍了又忍,还是未在姜鹤宿高高在上的话语中忍住,揪着他的衣领,一拳揍在他下巴,单方面宣布合约结束。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姜鹤宿不动声色观赏着戴表的那只手手背清晰的脉络,与露出的那半截腕骨。
他说:“我听说了薄渡的事。”
温热的燕麦奶安抚着虞擎悠历经一晚夜班还未食用早点的胃。他嗓音因熬一宿的夜变得微哑,一想接下来连续四天的早班,生理性有点作呕。
他恹恹往口中塞盐面包,掀了掀眼皮:“嗯。”
姜鹤宿抿了口咖啡:“宾馆那一晚,我很意外。”他指虞擎悠会同意和薄渡上床。
虞擎悠将面包咽下,没计较男人痴汉一样的监视,闷声笑了:“我不讨厌持之以恒的人。”
听到这话头,姜鹤宿以为他还有话说。
但这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
姜鹤宿确认虞擎悠不打算开口后,又道:“当初薄渡工作到底是经我安排的。既然他现任上司容不下他,我不介意负责到底。”
虞擎悠没领情,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算是个挺薄情的人:“那是你自己的事。”
“走了。”
姜鹤宿的试探没成功。
因为这对舅甥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个赛一个的离谱。
不单他辞退薄渡的理由,就连他家庭情况如何,他怎样知道虞擎悠和舅舅的过往关系这些事,谢旸都早先在c省便同虞擎悠一一解释过。
他自有一套站不住脚又前后贯通的恋爱脑逻辑。他不怕虞擎悠罚他,他只担心虞擎悠因薄渡同他离了心。
若daddy真在意薄渡,那就把这职务再还给他又如何呢?
这事发生小半年前。在虞擎悠c省实习正式结束当天,奔波大半年的谢旸将全部工作暂搁,为虞擎悠整理好全部行李,叫了顺丰专享急件全程专车管家服务,让他们把东西上门取走。忙完一天的他还不忘取到提前订好的食材,照例做好三菜一汤。
总的来说,谢旸被那三个人戏称为小保姆称得上有理有据。
在饭后,他蹲在虞擎悠脚边,边呈上洗脚水为他洗脚,边诚实阐述他对薄渡个人能力的看法。
虞擎悠向来是纯理性化思维,典型公私分明、认理不认亲,谢旸这种处事风格非但不会引起他反感,反而会博得他好感。
谢旸仰望虞擎悠的下颌,如一只蹲在主人脚边的大型犬,在得到答案后松了口气:“您不生气就好。”
他按摩着虞擎悠脚底的穴位,姿态谦卑到恨不得钻进男人脚底:“爸爸,回b市以后,我还能找您吗?”
他同虞擎悠描述过他的家庭,担心虞擎悠会因自己父母对同性恋的反对,转身离开:“我会很快长大的,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介意咱们以现在的关系继续下去。”
“谢旸,你的确是我遇到过最乖的狗,”虞擎悠用再平静不过的声音阐述事实,他撸狗一样抚摸着谢旸的发,“但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这些都是你主观的一厢情愿,我目前不打算接受。”
“并且,我永远不会等任何人。”
谢旸笑了笑,虔诚将脸探进水盆,颇冒犯地吻上脚背。
他偷偷咽下他悄悄吞入口中的那一小口水,轻声道:“这就够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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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崽港湾回复u崽港湾:uu将近一年没登true账号,我一直以为是他工作太忙,原来是有新男友了吗[哭],他之前有对象的时候也不开播】
【草莓椰奶不加冰: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原本只是想吐槽吐槽这男的,看楼上发言突然想起哥哥恋爱周期越来越长t_t哥哥好多朋友这些年好像都陆陆续续结婚了,他是不是也开始有这个打算了呜呜t_t】
【saayy-:e我好像知道这是谁,这哥是不是秀恩爱忘切号的那个q姓二字?plq怎么全在伤感,这哥三个月不被甩我倒立洗头】
音乐酒吧餐厅。
“这两天别泡实验室,好好养两天。”
宁濉咬住烟,含糊嗯了一声,他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蹙着眉骂:“操,狗日玩意。”
宁濉和他亲哥傅沉阑爱情长跑九年,终于宁濉心软玩累了,决定订个婚。谁想他一个前男友不知怎么听说这件事,在家中闹自杀。这傻屌先是用刀往脖颈上抹,威胁宁濉同他见面。在遭到果断拒绝后,他竟真的疯到录视频给宁濉看他是如何进行自杀的。
宁濉教科书级别反应,他冷静拨打120,先用甜言蜜语安抚住这个疯子,哄他将伤口止住血。终于,在救护车赶到,前男友历经七小时成功被抢救后,医生告诉前男友父母,他们儿子真的是一心求死,甲状旁腺都被割入半截。
在前男友的父母跪地求他之前,宁濉抢先扶住两个老人,表示他会尽量劝他。
结局是,他可能被邱昭传染了,竟然在傻屌要跳楼的时候,先一步去将人拽回来,差点被一同带下阳台。
他前男友伤口崩裂,他韧带拉伤。
虞擎悠不擅长安慰人,将宁濉韧带拉伤需要注意的事项简单讲了讲。
好在宁濉也不是需要人安慰的性格,煎猪排和披萨很快被端上来,他百般无聊听着民谣,突然道:“来点?”
虞擎悠睨他受伤的肩膀一眼,指夹着烟蒂,敲上烟灰缸:“别了。”
宁濉睫翼眨了眨,无所谓笑笑:“死不了,虞医生。”他招招手,在服务员反复确认下,没有选择点两杯,而是点上一桶绿魔鬼。
学医的和搞科研的人生活都三点一线,乏善可陈。冰凉的酒液润着宁濉的喉:“高中毕业的时候,邱昭和孟伊雨都以为你会是最先稳定下来的人。我也这么认为,毕竟你目标始终很明确。”
邱昭在二十五岁那年和他交往三年的女友踏入婚姻殿堂,孟伊雨去年在欧洲旅行与一个德国小孩一见钟情陷入爱河,今年宁濉又同傅沉阑订婚,只剩下虞擎悠寡淡地谈着不同口味的恋爱。
猩红的烟头熄灭在水面,场面默了一瞬。
“婚姻是需要展现自我的,”虞擎悠笑着摆手拒绝以大冒险为由来同他索要联系方式的搭讪,“但大多人都活在对我的幻想里,以这样状态进入婚姻,他被他的幻想欺骗,我也会对此感到疲惫。”
“我清楚自己的客观需求,愿意做出选择,也愿意相信对方。”
“但我看不上踟蹰不定的感情,”他对上宁濉的眼睛,调侃,“或许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宁濉不觉得自己在爱情与婚姻这个主题上足以胜任朋友的老师,他笑了笑,碰了碰虞擎悠的杯。
“说起这个,”他说,“邱昭女儿下个周过百晬,随礼我让我哥送到你家,你帮我一起带过去。我这段时间赶项目,每天四五点才能下班,抽不出空。”
“可以。”虞擎悠欣然答应。
“我刚才给我哥拍照片,他竟然以为这点酒是四个人在喝,”宁濉收了手机,“我记得你酒量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咱们应该能喝完?”
“?”
永远不要和男人否认光的存在与酒量是有一定道理的。
虞擎悠沉默一会儿,用行动回答宁濉的问题。他招呼服务生,状似漫不经心随意指着酒单上的高度数酒:“和我差不多,那这些咱们应该不够喝。”
宁濉笑了:“是吗?”
谢旸在一点钟结束视频会议,方洗漱准备睡下,接到孟伊雨电话。
“孟姐?”
对方声音有点失真。
“谢旸,能帮我到三点晨日接下悠宝吗?”
谢旸听到daddy名字反射性应:“可以的。”
这半年时间虞擎悠交了新男友,不仅没收了他曾经给他的家门钥匙,一同将他收集用来筑巢的贴身衣物一并扔进垃圾桶。
他好久没见到他,想他眉眼想到要发疯。
但他不敢打扰daddy。
因为他让他听话。
他会听他的话,也只听他的话。
没人知道,当二十四岁的谢旸看到虞擎悠新谈的十八岁小明星男友后,内心有多惶恐。也没人知道,他同专业团队探讨后做了多少医美项目,又进行了多少次臀部和私密部位亮肤。
对方语气有点无奈:“他和宁濉两个人都喝醉了…我现在在泰国也赶不过去,邱昭妻子值夜班,留他一人在家照顾女儿。我想着麻烦你帮帮忙。”
显然,孟伊雨并不知道虞擎悠近段时间谈了男友。
谢旸当然也不会提醒她这件事。他边换衣服边说:“孟姐,你这样说也太见外了,你放心,我马上就到。”
“我这里没有宁哥的地址,把他一起送到虞哥家可以吗?”
“你接悠宝就行,”孟伊雨无语要溢出来了,“宁濉他哥想把他一起接走,结果他俩又换了一家酒吧继续拼酒。”
谢旸还没见过虞擎悠喝醉的样子。他担心他会胃痛,抱着一腔隐秘的坏想法匆忙将牛奶放在壶中加热,驱车前往酒吧。
深夜。
街灯橘黄色光打进车内,与车载加湿器暖黄的亮色相衬相映。月银如鳞,绘出冷冰冰空荡荡的夜空图。
夜间车辆稀少,三三两两交错间呼啸出几声风响。车内雾化的柑橘味和男人身上薄荷酒的气味交织弥漫,谢旸喉间痒了又痒,痴汉似的鼻翼翕动,缓慢进行深呼吸。
虞擎悠手懒洋洋搭在阖住的双眸,双腿稍叉开,颈放松地倚进头枕。
谢旸见此,悄声将空调暖风调高一格,又默默把音乐调至静音。在等待红灯时,他顺着虞擎悠微敞开的领口,看到他从脖颈绽放到肩膀处的花体字纹身,失神又失落地想,他们分明只有一百九十四天没见面,却好像又离得好远。
“方向错了。”仿佛入睡的男人蓦地开口。
沉欲含着轻微醉意的嗓音刺激着谢旸的鼓膜,他心脏疯狂跳动,颤抖的手好半天稳住方向。因太紧张,他本能戴上这几年练成的温文尔雅面具:“抱歉,我以为您睡着了,没敢贸然打扰您。”
他温声补充:“这是去我家的方向。”
“这么晚,曲意那么小又不懂伺候人,让我照顾您成吗?”
他听到虞擎悠意味不明的嗤笑,等待半天,未得到回应,手心浮起一层冷汗。
虞擎悠抬了抬眼皮,对上反光镜中那双心虚与真挚交织的眼睛,倒是低低笑了:“谢旸,好话倒是每次都让你说尽了。”
他吐字清晰:“你是在勾引我出轨么?”
这罪名可就太过严重了。
想起那个趾高气昂站在虞擎悠身侧的小男孩,谢旸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诚实地暴起青筋。
但若他要现在还像几年前那般容易被击退被打发,就白瞎这些年来各个在他手上吃瘪的甲方乙方。
他非常有自轻自贱道:“爸爸,狗的本能是爱主人的。”
“但狗也会因主人的话,违背本能。”
“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待在您身边,做梦都想。”
“但…”
“我不知道。”虞擎悠慢悠悠打断谢旸的节奏,“你倒是一如既往喜欢得寸进尺。”
他好笑道:“想做狗是你的事,我没有养狗的打算。”
谢旸没想得寸进尺,但既然在虞擎悠眼中他犯下这个错,那他就必须吞下这个罪名。他好半天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知道的,对不起,是我忘形了。今晚我只是想照顾您。”
“行么?”商量的话从他口中一出,莫名多点恳求意味。
没有回应。可能是暖气还不足够充足,谢旸双手痉挛似的在方向盘上颤。
他艰难维持着笑,在再次道歉并打方向盘调转方向前,听到轻飘飘一句“走了”。
他轻舒一口气。
或许是谢旸开得太过战战兢兢,在一个还有五十七秒转成绿色的红灯前,虞擎悠一个坏想法成了型。
他说:“宝贝,我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查酒驾上的打算。”
在谢旸迷茫的目光下,他桎梏住他的后脑-思考有这么一双狗眼的小孩是如何镇住下属的-启开他的唇,交换了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许是酒精但更多是因虞擎悠的缘故,谢旸呼吸急促起来。他大脑昏昏沉沉,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
太吵了,会吵到爸爸的。他不可理喻地怪起自己不争气的心脏,小狗似的用舌尖舔了舔虞擎悠的唇,任虞擎悠捏住他的颈、侵犯他的唇舌。
在场面失控前,虞擎悠止住谢旸向前蹭的行为,收回动作,良好公民似的冷淡提醒:“安全行车。”
谢旸压住被撩拨起的不适,回味着口腔中的酒味,在被倒打一耙后十分干脆认错:“是,听您的。”
他藏住吹气试验后被交警误认为是酒驾,随后他向他们解释他和“男友”接吻才产生这样误会的幻想,专心当起司机。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虞擎悠不开口,谢旸也不敢打搅。
车平稳开到谢旸现住小区的停车场。
夜很静,虞擎悠呼吸舒缓安稳,仿佛睡着了。
停车场微弱的光穿过车玻璃打在他高挺的鼻梁、锋锐的眉与阖住的眼睑,印出深邃的轮廓。这种神明坠入凡间的视角,难免令谢旸产生细细吻上这眉眼的冲动。
等等,再等等。谢旸抑制住大逆不道的想法。
至于等到什么时候呢?他也没有答案,毕竟选择权从头到尾都不在他手上。去年daddy谈了一任女友时,他甚至惶恐以为他要永远失去靠近他的机会。
若是daddy收狗就好了,哪怕还会有其他男主人或女主人也无所谓,只要能永远在他身旁就好。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小时,谢旸视线始终粘在虞擎悠身上,好像能拉出丝儿。
“爸爸,咱们回去睡好不好?”他见虞擎悠丝毫没有转醒的倾向,轻声耐心哄着,“车上空间太小,我担心您醒后身体会不舒服。”
虞擎悠没入睡。他头脑昏沉,不适感令他疲于开口,一路都躺在车椅上假寐。
“你挺会替我着想的。”他没睁开眼,倒是缓缓道。
在商场上在叱咤风云的男人落感情世界里其实也挺无措。醉时的虞擎悠在谢旸看来攻击性强些,也幼稚许多,令他心尖痒痒的,觉得很可爱。
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路数去哄人。
真让虞擎悠察觉到他把他当小孩子,他也是不敢的。
谢旸唇启了又合,合了又张,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好像带点阴阳怪气又好像极为正常的话。
但好在虞擎悠显然不需要他回话。他揉揉太阳穴:“走吧。”
玄关处。
谢旸双膝跪在门地毯,虞擎悠也没客气,将他大腿当成脚踏,未收力踏上。
谢旸肌肉又弹又韧,坚实的腿配上鞋印,有种说不出的色气。
可惜虞擎悠没给这情景和为他换鞋的狗半个眼神,反倒欣赏起一旁的挂画。
谢旸将鞋带解开,将虞擎悠的脚请了出来,替他换上拖鞋:“爸爸,您先在沙发上歇会儿。”
“我去把牛奶端出来。傅总路上告诉我,您还没吃晚饭,我再给您下碗面。”
他收拾厨房,将保温好的奶试了试温,端到虞擎悠手边,看他安静垂眸喝牛奶的样子心软了又软:“您爱干净,但酒后不方便直接洗澡,一会儿我用温水帮您擦擦身子行么?”
这么些年虞擎悠工作晨昏颠倒,再加他交往的男女朋友都是年轻热烈的小孩,不如先前的男友们那么会照顾人。因此,被谢旸这般一丝不苟的伺候着,他觉得太过大张旗鼓。
他微微闭了闭眼,倒进沙发:“这么晚别倒腾了,我睡一觉就行。”
谢旸一直挺听话,但在这事上他还真不能顺着虞擎悠。他从卧室取出一床轻薄的棉被盖在他身上,只留下一盏夜灯。
虞擎悠是被手机震动闹醒的。
他半眯着眼睛,思绪归拢,就着昏暗的夜灯看到来电人。
“曲意?”睡眠戛然中断令他头痛欲裂,“什么事?”
对面小孩被向来懒散温和的男友嗓音中那陌生的冷意唬住了。
他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质问:“我听朋友说在三点晨日见你和谢旸一起走了。”
“嗯,”餐厅海鲜面的香气弥漫到客厅,虞擎悠平静反问,“然后呢?”
“是不是这个贱人又在勾引你?”曲意拔高音调,口无遮拦骂着一堆婊子bitch之类的脏话,“我现在去找你!”
他性格向来乖张,想法心事一概写在脸上。他讨厌谢旸,讨厌到曾在男友面前对他进行大肆羞辱和谩骂。
男友对此反应平静也冷漠,他的手揉了他的发,眸中带一种年长者的包容和凉薄。
曲意不懂,他起初以为那是虞擎悠不在意谢旸的证明。但与男友相处时那挥之不去的若即若离感令他忐忑不安,他做不到责怪虞擎悠,于是将这些负面情绪全都砸在谢旸,男友身边最忠实的狗身上。
和小孩谈恋爱最大的弊端就在这。
醉酒的头痛感一但升起就很难压制下去。虞擎悠嗓音被酒精浸浑:“挺晚了,你也早点睡,有事明天说。”
“我怎么睡得着,”曲意委屈撒娇,“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似的,谁知道他晚上会不会骚扰你。”
“我去接你好不好,老公,我最近刚学会做饭,给老公煮粥喝。”
虞擎悠语气不容置喙:“别闹。”
曲意一下更委屈了,但先前被冷暴力的教训还是令他乖乖低头:“那…那你明早给我回个电话。”
谈话到此为止。
谢旸没对电话内容有任何点评,他将海鲜面和三道凉菜放到茶几,下巴伏在虞擎悠膝头蹭了蹭:“您先吃着,我去打盆温水。”
虞擎悠安静看了会儿盘中合他口味又适合他当下口胃的麻汁豇豆、凉拌海带丝和炝莴笋丝,拿起一旁的面和餐筷。
餐后,他接过毛巾,从颈面部擦拭起来。
“您的新纹身很漂亮。”谢旸真心赞美。
虞擎悠不置可否:“在车上就看到你嘴馋的表情了。”
这话谢旸没法接。
他等了又等,终还是投降,反正他已经习惯投降:“我帮您擦背吧。”
虞擎悠应允了。
谢旸将毛巾打湿。此时虞擎悠已换上黑绸睡裤,至于谢旸家为什么会有符合虞擎悠型号的新睡衣和内裤,两人对此保持默契的沉默。
他小心擦着虞擎悠的后背。虞擎悠肌肉遒劲有型,扑面而来的荷尔蒙令谢旸仿佛也醉了。
“您这段时间排班还那么紧吗?”谢旸将背擦净又用干毛巾擦拭一遍后,想起方才虞擎悠皱眉不耐的神情,手搭在他发上,忆着同中医学过的知识,细细舒缓着头部穴位,“前几天我还同一些老中医讨了些养生的茶方子,等他们配好给您送去。”
虞擎悠嗯一声:“然后呢?”
谢旸沉默住,他知道虞擎悠肯定不是要他回“然后希望您能接受”的傻话,便将主权完全交还交在虞擎悠手上。
“跪过来。”虞擎悠语气揶揄,“还是你真有做家政的癖好?”
谢旸不知道如何回话,他想不出方法招架。
他照以往的相处方式,脱下裤子以便随时方便虞擎悠泄欲,然后跪得端端正正。
他眼睁睁看着虞擎悠的脚如何轻挑地踢着他的性器,因心理快感爽得龟头哆嗦出亮晶晶的淫水。
他的身体从不属于他。自被虞擎悠赶走后,他只有在和虞擎悠打申请被允许后才会射精。因此经这样一撩拨,他身体诚实又轻易地表演起快速勃起。
说真的,他没多少羞耻,但这种完全脱离这事情发展掌控的现状令他大脑飞速运转着处理方案,整个人几乎是怔在当场。
谢旸在虞擎悠眼前一直是笑着的,这般无法控制面部表情的失态样子倒把虞擎悠逗笑了。
“不是喜欢做家政,”谢旸斟酌字句,“是喜欢伺候您。”
虞擎悠肯定回复:“嗯,那你可以应聘当我的生活助理。”
谢旸仰着头,腿微张开,方便这具身体真正的主宰玩弄这没用的贱根。
他知道,他此时可以再说些讨虞擎悠欢心话。但他更知道,他需要坦诚。
就像舅舅,也像薄渡,他们为了维持那份所谓的骄傲只能狼狈退场,用剩下的几十年去回味和daddy相处的短短几个瞬间。
这些年来,谢旸愈加小心翼翼了。
他说:“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天生喜欢做这些事,爸爸。”
“我爱您,所以为您做这些事会感到快乐。”
虞擎悠修长的手握住谢旸的性器,摩擦着龟头顶端,他的指划过冠状沟,摩挲着马眼,欣赏着狗想射又不敢射的狼狈样,半晌,略带嘲讽道:“该夸你挺会审时度势的,喜欢和爱这两个词都运用地挺自如。”
谢旸在快感中喘息,在将要射精时,感受到虞擎悠离开他阴茎的手,大腿难耐打着颤,精液逆流。
“我一直爱您,”他努力抑制住将要高潮却戛然而止的抽搐和喘息,一字一句认真告白,“从来没变过。”
他听到极轻的笑。
“这些年,我不是没心软过,”虞擎悠顿了下,在谢旸惊愕的目光下,平静道,“但你太贪心了,谢旸。”
谢旸不明所以,他摇头否认。他眼见朝思暮想的手再次安抚上他的性器,伸出舌头,喘得像条正在犯贱的狗,却依旧执着向向主人:“没,您相信我。”
“我什么都不要。”
虞擎悠没说话。
谢旸每周最多允许被射出两次,阴囊早被蓄的满满当当。再加虞擎悠在他的感官上本就是烈于春药的存在,更令他难以抑制住高潮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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