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女装/大徒逐渐上头/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你不许别人看(1/2)
我当无良师尊后(主攻)攻女装/大徒逐渐上头/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你不许别人看: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桓锦冬眠依旧不能被打扰,冬日他送简凤池去了云剑宗借修,拜托好友楚剑霄代行教养。
第二年初春,桓锦冬眠刚醒,便幽魂似的游进简凤池在云剑宗的房间里等他。
“简师弟,这是师姐让我带给你的,收好师姐的爱哟!”
简凤池面无表情地接住剑穗,开门后就把那东西扔在一边,云剑宗内第一枝桃花都要开了,桓锦还没来接他。
抬头看见床上盘着的一条小青蛇,蛇目无辜地看着他,那眼神明晃晃透着疑问——师姐的爱?
简凤池:“嘶。”
桓锦化形走过来拿过剑穗瞧了瞧,简凤池连退数步,关门声音大得惊人。
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地盯着桓锦。
桓锦开心地笑了:“挺好看的,继续加油,我的徒弟就是招人喜欢。”
桓锦想着简凤池收到的礼物堆得一整座屋子都塞不下的场景,心里喜滋滋的。
简凤池略失望,忍不住道:“一个冬天不见,你都没什么别的要对我说或者做……的么?”
习惯了有桓锦的晚上,一个人住云剑宗他想桓锦想得发疯。
桓锦笑意未减,走近,简凤池全身绷紧,眼中渐现迷离之色,光是桓锦站在他面前对他笑,他就克制不住地硬了。
“有,亲亲。”
桓锦刚说完简凤池就不管不顾地扑倒了他,舌尖撬开桓锦牙齿伸进去搅弄,熟悉的气息侵染,简凤池简直是要把这几月来的思念全数倾注在这个急切的吻里。
他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桓锦会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桓锦揽着他的腰,闭眼顺从承受更令他兴奋。
唇舌搅弄的啧啧水声萦绕在他们周围,桓锦经不起亲,很快就硬了,他每次亲吻简凤池都硬,以至于接吻变成了某种暗号,明示桓锦对简凤池的欲求。
衣衫褪下,他们赤裸交叠在一起,阳根磨蹭着阳根。默契无需多言,简凤池舔弄桓锦乳尖,把它舔得发涨发硬,桓锦大手包住两根上下搓弄,咬住简凤池脖颈竭力忍耐情欲。
良久后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桓锦乳尖被玩得肿大,简凤池脖子锁骨全是咬痕,简凤池恋恋不舍地松口,叫了声:“师尊。”
“嗯,想亲亲。”桓锦应了声,简凤池嘴唇被亲得充血发肿,桓锦还是说:“想你了,想亲亲。”
撒娇似的,弄得简凤池心柔软一片。
他指尖磨蹭着桓锦肿大的乳尖,也软声道:“都要被你亲破了,还亲。”
桓锦歪头:“不给么?”
“不给。”
这条蛇身材异常好,要胸有胸要腹肌有腹肌,简凤池摸他胸肌,掌心蹭他敏感乳尖,渐渐揉不动,桓锦身体诚实地又硬了,他顶了一下简凤池小腹,“我就亲亲。”
一年的生活桓锦对简凤池身体适应良好,几次差点越雷池,简凤池修行进步神速,裴焕枝也没再来烦他。不操进去上下没所谓,桓锦反倒喜欢简凤池玩弄他的身体,最喜欢亲吻,很舒服。
“……那你亲啊。”简凤池故意晾着桓锦,去吃另一边乳尖,桓锦闷闷地哼一声,默默开始念清心决。
舌头顶弄乳尖,粗糙舌面来回舔弄乳晕,桓锦念到一半口中溢出呻吟,翻身压住简凤池,碧绿蛇瞳水色弥漫。
“你变坏了。”桓锦勾起简凤池一缕头发,细细嗅闻,花香入鼻,“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
简凤池不认,他在云剑宗天天勤勤恳恳练剑,绝不沾花惹草,唯独不能克制想桓锦。
“看来在云剑宗过得很好,要不然我就把你放在云剑宗?”
春天到了,妖魔复苏,桓锦也该出去走走了。简凤池目前还不能跟他一起出去斩妖除魔。
“不要,我要跟你回幺鸡山。”
幺鸡山是桓锦和简凤池自立山头的大名,靠近魔域,名字土是土,但由于异常的地脉,幺鸡山灵气充裕,不逊色于某些知名灵山,其上也自然生长着许多珍稀药草。桓锦当初能找到这样的神山,要多亏简凤池的气运之体。
见到了桓锦,再待在云剑宗简凤池才是真要疯。
桓锦摇头:“我要出去游历,不适合带你。”
“再过几个月就是发情期,我也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简凤池:“我不。”
“我就要跟你一起回幺鸡山,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简凤池气得想咬桓锦一口,桓锦这么说就是打定主意要把他留在云剑宗了。桓锦低头亲亲简凤池,“幺鸡山很破,我们很穷,我出去杀人放火补贴宗门,你跟去做什么?”
仙人的钱财也不是空穴来风,桓锦之前靠宗门补贴吃喝不愁,现在收了简凤池自立门户,自然不能再靠宗门。主要他不想回宗门找裴焕枝要粮,带着简凤池回去登记入册后他就果断拽着简凤池连夜跑路,很幸运地发现了幺鸡山这个好地方,于是落户下来。
简凤池很受用,两人亲了一会儿又起兴,桓锦被压在下面,简凤池半垂眼:“什么时候回来?”
“你什么时候能筑基?”
简凤池眼睛一亮:“应是过几日。”
桓锦:“嘶。”
“双修果真有用,师尊,我们……”简凤池老神在在,手伸向下,桓锦一挡,“你撩拨我。”
他长叹一口气,这才第一年,“你这样,我念一千一万次清心决都不管用。”
少年的精力无穷无尽,桓锦有心宠,也经不起时时刻刻的索取消耗。
简凤池才不管那些,他就是要使劲撩拨,仗着桓锦会纵容,拉着桓锦同他一起沉沦在欲望里,声声师尊叫得真切。又要几个月都见不到桓锦,他得趁现在占便宜个够本。
“师弟,简师弟你睡了么?”
有人来敲门,桓锦正含着简凤池的东西吞吐,他干这事生疏得很,费老大力气才忍住没咬下去,简凤池背靠门板低声骚喘,爽得不能自已。
他压抑喘声,无礼地按住桓锦的头,深深下压:“什么事?”
“啊,就是今天洛掌教演示的那个新剑法,我想了半天都不懂,所以想来问问你怎么……”
简凤池冷冷地打断道:“我要睡了。”
那弟子仍不死心,在门口徘徊不走,“简师弟,你就帮帮师兄吧,洛掌教他那么凶,也就你敢上去请教他……”
桓锦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偷听,他在考虑要不要变成蛇钻进徒弟袖子里,或者直接施个法原地消失,吞吐的动作放缓了。
换作平日简凤池可能会帮,而现在,他只觉烦厌。腰身细微地挺动,带动阴茎在桓锦口腔内来回抽动,青筋直跳,不可否认,简凤池心里又烦又兴奋。
桓锦想不到他这么大胆,脸挂不住想跑,简凤池凤眸雾蒙蒙,手插进桓锦发丝间,桓锦只好老实吃他的东西。
简凤池身子乱着声线却异常冷静:“……哪一招不会?”
“啊?”那弟子瞬间充满活力,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真是烦。
全世界都想跟他抢与桓锦独处的时间。
桓锦师尊是,云剑宗是,桓锦自己也……简凤池忍得额头暴起青筋。少年经过一年的锻炼,清减了不少,肌肉也更紧实,曾经天真的太子殿下,在遇到仙人后的几年里迅速成长,染上世故风霜,也愈发坚不可摧。
简凤池绷着身子,太刺激了,他低头看桓锦,桓锦头发凌乱,呼吸乱七八糟,吐出简凤池硬得不行的阴茎,用谴责的目光瞪着他。
桓锦第一次做人师尊,徒弟还是他想睡的人,蛇类廉耻观念不太重,简凤池比他更不要脸,他们凑在一起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桓锦的脸憋得红透了,墨眉微皱,简凤池强行捏过他的下巴同他接吻,尝到桓锦口中咸涩,被这条蛇偶然显露出的美色弄得五迷三道。
相处得越久桓锦越招架不住简凤池的进攻,简凤池有时自觉做得过分,蛇却像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拉着他不停探索,他们互相纵容,一同沉沦。
“师弟,师弟?”
良久无人应答。
桓锦被亲得爽,薄唇红肿湿润,偷偷掐了一下简凤池示意他回话。
太坏了,简凤池觉得桓锦一点也不像师尊,倒像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不然他怎么会色胆包天,凭空生了想要把师尊压在身下的想法?
“嗯……在的……”
简凤池忽生懒倦之心,亲吻着师尊浓密的墨发,第一次自动自发地在内心念起清心决,认真教起那弟子基本剑诀。桓锦窝在简凤池怀里听得认真,楚剑霄和他为了和他过招,拉着他罗里吧嗦地教了他一堆云剑宗的剑法,他也算略懂皮毛。
偶尔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抱着也挺好,简凤池一点也不嫌地上凉,简单几句结束:“分虹式后接风雨式,再接天星式,便是洛掌教今日演示的,所谓新剑法。”
桓锦蹭蹭简凤池,心里得意非常,他果真一点师尊架子都懒得装,觉得他的徒弟十分之优秀,仰头找亲亲。
那弟子听完似有所悟,不多言谢,急忙回去推敲剑法,两人皆是松了口气。
简凤池呵欠一声,一边消受着桓锦的亲亲,一边心里将桓锦教他的十几种清心诀挨个念了遍,少年心意变得快,爽完后良心回来突觉桓锦的提议十分之正确。
他性子直快,心怀苍生,剑道最适合他。桓锦却是修心,随心所欲,善恶一念,心魔不扰。道不同,相与为谋,便有取舍。在云剑宗能学到的东西远比在桓锦这里学到的多,来日方长,最紧要的事是尽快提升境界修为。
少年野心勃勃,他没有去成灵山,可他想要得到桓锦的愿望没有变。去不了灵山,他便一人一剑,自己建个灵山出来。天地为证,他简凤池势要攀上剑道之巅,山河为聘,他要娶桓锦,谁来跟他抢,他自一剑斩之。
简凤池从小到大,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想要求的东西,没有得不到。就连怀中这条蛇,百般不愿,最后还不是败给了他?
“唔,嗯……”被亲得爽,桓锦迷乱地哼哼起来,简凤池清楚这条蛇喜欢亲吻,喜欢被抚摸,喜欢窝在他怀里撒娇。
深夜再没人来打扰他们,他们放肆地对彼此袒露身体,索取欲求,始终未做到最后。
“真的不带我?”
简凤池慢条斯理地捋着蛇鳞,腰身大腿根到脚踝都被蛇身缠着,桓锦蛇头嘶嘶吐信,猛猛摇头。
桓锦说实话:“你打不过,还会缠着我。”
“你现在的实力,我没法放心地在外野合。”
两句话炸得简凤池面色通红,细想来,他和桓锦一起出去,在外做点什么没羞没臊的事简直是家常便饭。
外界不是云剑宗不是幺鸡山,更不是守卫森严的皇宫太子殿,桓锦带他出去除妖,少不得要分心保护他,简凤池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碰桓锦。
简凤池默默扭头,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现在是个废物,桓锦变成小青蛇贴在他腹部,摇着尾巴撒娇:“乖徒,摸摸。”
“我会早点回来的,摸摸嘛。”
小青蛇尾巴比了个心,简凤池暗骂一句,伸手不耐烦地抚摸蛇身:“哪里有你这样当人师尊的,天天撒娇。”
太坏了太坏了!简凤池指尖磨蹭蛇的下巴,桓锦舒服地哼起不知名的歌,简凤池怀疑桓锦故意提的在外野合,目的是逼他快点修炼,但他没有证据。
他妈的谁能拒绝一条天天用尾巴对你比心撒娇的蛇?反正太子殿下拒绝不了。
桓锦在云剑宗待了数天才启程走人,这段时日简凤池和蛇淫乱的痕迹遍布云剑宗无人角落,走之前桓锦叼一枝桃花放在简凤池手中,变成人身问简凤池要亲亲。
太子殿下和仙人一起逛市集约会,自然打扮妥当,他将长发高高束起,干净利落,艳丽眉目见谁眼里都带笑,于是走在路上回头率高得要命。
正处人声鼎沸之地,因着要避人耳目,桓锦眨眼间化作少女模样,秀丽非常,简凤池呼吸一窒,心中异常发痒,有什么将要呼之欲出。
简直……
路上的男人女人,不管谁都在看他们。男帅女美,赏心悦目。
少女体型矮了简凤池一个头,桓锦不太满意,简凤池手抖心也抖,一下把桓锦拉进怀里,拿袍袖挡住桓锦的脸,独占欲暴涨。
“你太坏了。”
“你这条坏蛇!”
简凤池谴责似地咬了桓锦耳尖一口,桓锦莫名其妙,简凤池不管不顾地继续骂,嘴唇发抖:“我操,我要疯了。”
简凤池声音低沉阴郁:“想在这当着所有人的面艹你,他们都在看你,我嫉妒死了,他们怎么可以看。”
桓锦:“嘶。”他不就变个女人么?简凤池修为上来了也可以变。他怎么跟疯了一样。
“我都没看够。”简凤池磨牙恨得不行,他平等嫉妒看到桓锦女装的所有人,磨牙恨袖子太短,时间太短,什么都太短了。
他抖着嘴唇捧起少女的脸,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一颗心疯狂跳动,如同万蝶振翅。
万蝶振翅之刻,少年心动之始。
“早点回来,我在云剑宗等你。”
桓锦笑眼弯弯,不由自主地撒娇道:“嗯哼哼,徒徒乖,为师出去打怪抢个大房子给你住。”
“嗯。”简凤池认可地点头,他也要快点修炼提升,把幺鸡山的名号打出去。
……
人皇太子离家出走的第十个年头,国师阁下收到了一封无名无字的书信。
国师打开信封,凌厉劲风孤绝无匹,气势如虹,削断了国师府的某根门柱,恰好又恰好,楠木和淮竹刚好在,带着国师险险逃过一劫。
国师府塌了一角。
人们在国师府一角废墟里找到了那位曾经惊才绝艳的太子殿下真正的书信。
太子殿下写道:“我有一剑,出幺鸡山,可济苍生,凤池留,勿念。”
后来的人界历史上关于这位太子殿下的去向,众说纷纭,唯有一事可以确定,由某年春日,当年在任国师得到的无名书信可知,这位太子殿下离家出走去求仙后,拜入了一处名叫幺鸡山的仙宗,修炼出一手很厉害的剑法。
于是幺鸡山的名号,于某年某月某位史官在查阅关于太子殿下的资料时,顺手编写进了正史。
人皇太子殿下简凤池,心怀拯救苍生的志向,十六岁梦仙,十八岁遇仙,二十岁拜仙人为师。拜入仙门幺鸡山,一手剑法出神入化。
史官如此写道,然而历史上关乎那位太子殿下的资料太少,对于太子殿下的去向,他编不出来多少,于是便就此打住。
但江湖从不缺这位太子殿下的传说。
——时间回到现在,桓锦并未如约尽快回来,简凤池本以为他过了发情期后便会归来,带他回幺鸡山,谁料这一去渺无音讯,连楚宗主本人也不知道桓锦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去便过了整整五年,桃花开了又开,而简凤池拼命修炼,连连突破,成了云剑宗同批弟子里最快来到金丹期的弟子。
他最初思念桓锦思念得发疯,后来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那条蛇,那位赠他桃花枝的秀美少女。
新的一年,早春第一枝桃花开放,简凤池彻夜未归,桓锦长久不归使他恨极了那些妖魔,一有机会便自请出去除魔,所有能做的任务都大包大揽下来,在云剑宗中颇受年轻弟子敬重。
他染了一身邪祟气,剑尖上残余的妖魔血也懒得擦,撞碎晨露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他在云剑宗的住处。
刚一开门,他僵住了,他“砰”地一声关上门,冷静片刻又打开,桓锦坐在他床上歪了歪头,“乖徒?”
无可遏制的怒气上头,简凤池丢了剑,他站在门口忍了又忍,万千种想法电光石火间冒出又尽数熄灭。
如何惩罚一条五年不归家的蛇?简凤池首先关上了门。
“你他妈……”他几步上前,又恐身上污秽沾到桓锦,他恨极,脱口而出,“我当初就应该把你艹得下不了床,让你走不了。”
桓锦表现得有些局促,他也没想到一走走这么久,心里发虚,而接下来要让简凤池知道的事情,让他心里更虚了。
“草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草死师尊?”草,四声。
简凤池猛地将目光递向桓锦身后,双指御剑抓在手里,双目赤红:“他是谁?”
桓锦:“嘶。”难办了。
稚嫩的声音忽转委屈:“师尊,这个人为什么要凶我们?他好可怕,根本不欢迎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来找他?”
他把藏在他背后的小家伙抓出来,讷讷地解释道:“草是一种可以吃的植物,要是草死了,师尊就要被发现啦,我和小稚都会死。”草,二声。
小家伙生得玉雪可爱,耳朵尖尖,却有一双血红眼瞳,黑发赤瞳尖耳,乃魔域天魔族特有的相貌特征。
简凤池咬牙切齿,剑指抱着孩童的桓锦,“你五年不归,竟带了只魔种回来!”
桓锦没理简凤池,举起怀中幼童小手摇了摇,温柔地哄他:“小稚,这是你大师兄,他叫简凤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之所以凶我们,是因为师尊犯了错,他很生气。”
幼童皱了皱脸,“师尊没有错啊,他凭什么生气?”
“我讨厌他。”幼童果断地道,求着桓锦走,“讨厌他看师尊的眼神,脏死了,师尊,我们离开这里吧。”
魔种能窥视人心欲望。简凤池意识到不寻常,紧了紧手中剑,“你放开师尊!”
幼童窝在桓锦怀里,理所当然道:“他是我的师尊,不要凶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简凤池气得发抖,五年不归,桓锦竟然成了别人的师尊,那他算什么?
桓锦头疼,抬臂举起幼童,“举高高了,别吵,师尊会烦你。”
幼童悬在空中苦着脸:“师尊喜欢那个很凶的人,为什么不喜欢小稚?”
“师尊看那个人的眼神和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是一样的。”幼童比划着手势,不满道:“师尊为什么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小稚呢?”
简凤池拿着剑僵在原地,这孩童纯然魔种,倒行逆施,三观与常人完全不同。简凤池同桓锦之间的隐秘关系他一眼就能看穿,可他无法理解情爱的纠结之处,只觉得脏。
“因为师尊不是好人呀。”桓锦耐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好人会装一下,师尊不做好人,当然不想装,小稚伤心也没用。”
孩童扁了扁嘴,果然伤心了:“师尊明明是好人!师尊总骗小稚,但是你瞒不过小稚的,小稚都能看见,你就是不喜欢小稚,还要装着喜欢小稚的样子。”
他将情欲同喜爱混为一谈,讲得委屈。简凤池看了一会儿,丢了剑,上前抢过小孩,“你给我滚出去,没看见师尊很累了吗?”
小孩牛皮糖似地粘着桓锦,衣衫流为黑影,他身体落了地又回到桓锦身上,赤瞳目露厌恶:“是你让师尊很累,他的梦里都是你的脸,你对他做很脏很脏的事,恶心死了。”
简凤池目光古怪,看向桓锦,桓锦烦得要死,故意凶小孩:“你闭嘴,叫大师兄,不然本尊就死给你看。”
“你说什么死?”简凤池听不得桓锦玩笑,和孩童同时发声。
“不要死!”孩童恐惧地大喊,不情不愿地叫简凤池:“大师兄。”
“我受不起。”简凤池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桓锦出去一趟竟对魔种生了怜悯之心,收之为徒还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哄劝,还害桓锦说自杀那种话。
简凤池一点也听不得,桓锦每次说想死都不像假的,简凤池真的怕。
天生魔种命邪,上苍都容不下,是光天化日,走在大街上都会被雷劈的存在,因为魔种成长极快危害极大,一旦成了气候势必会为祸一方,轻则灭城,重则灭世。
“他叫什么,就叫稚么?”魔种尚小,还不成气候,桓锦既然留下他,自然有自己的理由,简凤池不多问。
孩童扒着桓锦腿爬回他怀中,安心了,那么久没见桓锦一点没表现出想简凤池的样子,声音也波澜不惊:“桓稚。”
桓稚,他冠着桓锦的姓!
简凤池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桓稚小脸一皱,躲进桓锦怀里害怕地尖叫:“师尊,他想杀小稚!啊啊啊,好痛,小稚好痛!”
桓稚哭得喘不过气,身子不停地发抖。
桓锦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望向简凤池,轻拍幼童后背抱着他站起来。
“没事,师尊会保护你,保护小稚。”
“我们走啊,去师尊跟你说过的幺鸡山,现在那里的花花应该快开了,师尊带小稚去摘花花。”
对付幼童需要情绪稳定,桓锦手臂用力把桓稚往自己胸口压,幼童什么也看不见了。桓稚有一双好用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应该用来窥视太复杂的事。
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桓稚听到幺鸡山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抽抽嗒嗒:“真的,带我去幺鸡山看花花?”
第一年桓锦弄来许多种子,播撒在木屋周围,也从桃林挖来几株种苗,特意开辟了一片大空地,打算全都用来种桃花。
简凤池这几年一直待在云剑宗,他不敢回幺鸡山,怕一回去就发疯。他耐心等着桓锦回来,带他回幺鸡山,带他回家。
简凤池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是啊,他等的不就是今天么,桓锦回来了,他要回幺鸡山了。
他做梦都想回的幺鸡山,他的宗门,他和桓锦的家。
他自顾自走到储物柜旁,同桓锦擦肩而过,桓锦有问必答,耐心前所未见:“是真的,幺鸡山是师尊的山,小稚是师尊的徒弟,以后幺鸡山就是你的家。”
“那是不是天天都能看花花?”
桓稚不哭了,恐惧全消,简凤池从不知桓锦哄人这么有本事,他打开储物柜拿出一个包裹,他在五年前的夏日里就准备好的,回家的行李。
只要桓锦来,不管简凤池在云剑宗有什么样的地位,他随时准备跟他走。
桓锦忍住了偷看简凤池的冲动,他的心思必须全副在桓稚身上。桓稚还不稳定,可桓锦等不了,现在他贸然带着桓稚来见简凤池就是种错误,失控的桓稚难以想象的可怕,他不能让简凤池陷入危险之中。
……桓锦快坚持不住了,他快分不清了。
桓锦抱紧桓稚,简凤池以为他在安慰这个爱哭泣的古怪孩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见的听见的怀里拥着的,全是当年皇宫中那位红衣狐裘,漂亮又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红唇微勾,在他耳边诱惑地低语:“师尊,想不想干我?可以完全操进去,小稚不会阻止的……”
魔种是欲望化身,他认定了桓锦,为了寻求他的保护桓稚可以不择手段。
桓锦心动了,残忍又理所应当,他抱着太子殿下的幻象松不了手,背后就是心上人。
简凤池对此一无所知。
他温柔地抚摸桓稚的后背,桓稚高兴了会让幻象留得久一点,“是,幺鸡山的花花可多啦。”
“师尊,带小稚去看花花。”
简凤池微笑,是的,他也应该回家了。
他跟在桓锦身后,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师尊,我们去跟楚宗主打声招呼吧,我一直在等你……”带我回家。
桓锦没理他:“我们走。”
幼童终于笑了起来,雀跃的声音刺痛了简凤池的耳膜:“嗯嗯,去看花花!”
等等,桓锦!
为什么不理他?
“你不带我走?”简凤池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仿佛一直记忆的美好轰然破碎,他拼命修炼了五年,五年里那柜子里的包裹拆了又拆,最终还是被他端端正正地叠好。他没有一天不想桓锦,他想过千万种桓锦回来的场面,却独独没有料到这一种。
桓锦回来了,他却没有要带走他的意思,他要带另外一个陌生的孩子回幺鸡山,简凤池这五年的经历,五年的生活,他一个字没有过问。
男人背对着他,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是简凤池白天晚上都想到发疯的脸,他看他的眼神一如初见,冷血无情,无情无欲。
桓锦扯了扯嘴角:“是。”
简凤池汗毛炸立,如坠冰窟,无数情绪涌上,他咬牙:“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我金丹了你知道吗?我也能出去斩妖除魔了,不会再拖你的后腿,我存了好多灵石和材料,我拼了命的修炼……”
他再也说不下去,泪珠大颗大颗掉出眼眶,“你做的那些,都是敷衍我么?”
“你就想着把我送到云剑宗就撒手不管是不是!云剑宗里都以为我是楚剑霄在外收的徒弟,他们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师尊,你同我……你是不是就是哄哄我……”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桓锦听得简凤池哭腔心里抽痛,手背浮现青鳞,他强迫自己冷静,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简凤池崩溃的表情。
轻拍着桓稚背部的手缓缓上移,按在了他雪白的脖子上,雪地太子殿下的脖颈也被桓锦捏住,如同拿住一只垂死的鸡,用力一握便彻底失去生机。
太子殿下被掐得脸色通红,却并不反抗,他微微歪头:“师尊,不喜欢他了?”
“哭得很厉害呢,真是软弱的人类。”
桓锦沉默地望着幻象,手掌一点点加力。
“嗯,师尊厌弃他,也是理所应当。”太子殿下像没有受到影响似的,眼珠转了转,“那这个呢?”
桓稚忽而变成一位桃花粉面,眼波摄人的白衣美人,桓锦几乎是下意识松手了,他咬牙,并非气愤,他见到这位白衣美人,感到恐惧。
美人白到发光的脖颈生有喉结,他是个男人,却有女人的胸脯,白衣几近透明,腰肢柔软如细柳,桓稚循着桓锦的梦,寻到了这位美人。
桓稚学不太会这位美人的神色,他尝试着学美人咬唇,对桓锦勾了个轻佻至极的笑容,眼神迷离地打量着他。
“呀,你长得好像我的徒弟。”
“让我猜猜,是谁呢……”
美人扳着手指头数,“三秒的那个,十秒的那个,烂几把的那个,唉,其他大同小异,记不清了……”
周围场景随着美人出现迅速变换,合欢宗僻静地方的青竹林,竹叶落下一片在美人头顶,桓锦冰冷蛇瞳木然转了转,伸出两根手指提醒他:“有两根的那个,你还没吃。”
此人正是桓锦的师尊,裴焕枝。
裴焕枝“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啊,是小蛇妖,你现在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桓锦:“几百年了,快渡劫了。”
裴焕枝迷糊的眼神陡然一精,他好像一瞬间记性就变好了。他身上白衣轻纱在风里飘摇,身体若隐若现,胸前缠着层层绷带,随便一扯就掉,看起来清纯又色情。
桓锦沉默地等着他继续问话,他对裴焕枝别无他念,但桓稚赌对了,无情的蛇敢杀死深爱的太子殿下,却绝不敢对他既讨厌又无可奈何的师尊出手。
从被裴焕枝捡回来,桓锦就淹没在裴焕枝一堆对他死心塌地的徒弟中,无人问津。恍惚间几百年,裴焕枝的脸,桓锦还是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
这位合欢宗宗主的相貌介于少女与青年之间,雌雄莫辨,他好看的并不是脸,而是身上围绕着的那种,你只要看着他,就无法移开眼睛的神秘气质。
他站在青竹林里回头一笑,便是人间孤绝胜景,引人心生探索的欲望,然后……
坠入深渊。
裴焕枝脸上那种天真无知的表情消失了,他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桓锦,从上到下,从脸到胸,像一台精密的评价仪器。仪器最终给出了他的打分:“不错,大不大?”
桓锦:“不知道。”他默默退后了一步,蛇脑里全是某夜简凤池的骂声:“操,你自己看看能塞的进去,想进去?下辈子吧!”
和简凤池终究不是个事,桓锦想天天和简凤池天天,就绕不开裴焕枝这一关。
桓锦一直不动简凤池,不止是他不想,更是因为裴焕枝修多情道,他爱你是真的爱你,但是他可以同时爱好多个人。在裴焕枝的世界里,人只分两种,可以睡和不可以睡的,可以睡,他就可以喜欢可以爱,他的爱给你了,你就必须……接受他。
裴焕枝想操的人,就没有搞不到手的,他既不要脸又战斗力奇高,还有漫长的时间和耐心陪你慢慢磨。
那年桓锦刚入门,裴焕枝的某个徒弟,被新入门的某个不懂事女弟子吃了元阳,第二天裴焕枝踩着那个女弟子的身体当脚踏,上早课全宗门都能看见。
那个徒弟失了元阳,竟直接被赶到魔域任其自生自灭,裴焕枝一脸伤心的模样,一天身边都没让人陪。
他好像真的爱上了那个弟子似的,一两个月身边双修对象都是女弟子,一晃眼裴焕枝在桃花树下对某个女弟子深情款款。
隔天桓锦躲暑热撞见熟悉的男弟子压在裴焕枝身上粗喘,裴焕枝温柔地引他摸自己绑起来的女子双乳,绷带一扯便散乱成段,软嫩白兔弹动,裴焕枝微笑着宽慰男弟子:“没事,师尊不怕的,尝尝师尊的奶子,会出奶呢……嗯哼……”
那男弟子红着眼咬上去,第二天桓锦游到河边饮水,在下游意外发现了那个男弟子漂流河上的尸体。
裴焕枝喜滋滋地笑了:“哈,好久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了,过来让师尊帮你检查一下还是不是好的。”
桓锦没动,他不用检查。
“嗯哼哼,你看师尊长的好看吗?”
桓锦又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竹子,他喃喃道:“小稚,让我晕过去。”
“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他知道自己在幻象中,桓稚力量尚不稳定,无法自主结束幻象,背后简凤池还在等他回话。桓锦生怕自己在简凤池面前露出破绽,他看着裴焕枝的幻象求生欲爆棚,他拼命想着这个死亡命题的正确答案。
蛇脑萎了,怎么说都不好,怎么说能够表达?
桓稚对裴焕枝竟然感到害怕:“师尊,他……我控制不了他……他好脏好脏,小稚不想碰……”
“比那个人脏千万倍,他的心……坏掉了,心坏掉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桓稚的视角,裴焕枝的全身被黑泥污染,模样如同行尸走肉,他满手鲜血,冷漠地扫了桓稚一眼,眼里一丝光明未有,深邃无比。
此裴焕枝,并不是桓稚所扮演的幻象,是桓稚选取桓锦记忆里真实发生过的事,做出来的一角切片。
桓锦内心在意的人只有两个,其一简凤池,其二便是这个不男不女的人。简凤池没用了,桓稚自然要用裴焕枝来使桓锦心软。可他见到裴焕枝的模样后便心生恐惧,力量也跟着失控,幻象于是持续下去。
经过桓锦回忆过滤了一道的裴焕枝,桓稚看了一眼便无法理解,想发疯尖叫,这人身上藏着的黑暗,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裴焕枝满身污泥,脚下万千人骨,背后尸山血海。他动一下,身上缠着的鬼魂便晃一下,鬼魂无时无刻都在侵扰着他,甚至侵犯着他,使他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他的表情却稀松平常。
他心中的欲望蓬勃生长,几乎化为实体要爬到桓锦脚边,桓锦察觉不到,诚恳地答问:“我不知道。”
他一直盯着裴焕枝的脸不放,居然说不知道,裴焕枝吃吃笑了起来,“好的呢。”
“让师尊检查一下你的几把。”
裴焕枝不客气地扒下桓锦的裤子,他最在意的还是桓锦的功能全不全,会不会不好用。
桓锦欲言又止,他没什么好反抗的,目光规矩,不看裴焕枝脖子以下的地方,他很想提醒师尊头上沾的竹叶,又觉得没有必要,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哎呀,这么大,几把真不错。”裴焕枝惊喜地捏了一把,桓锦生理反应阴茎自然充血,裴焕枝不介意冒犯,桓锦竖起来的形状也很可观,裴焕枝甜蜜蜜地道:“一定能操得我很爽。”
他打算就在这里吃了桓锦,幕天席地,极为草率,他命令桓锦跪下,赤脚踩着桓锦的东西,“我不喜欢太快的男人。”
桓锦偏头忍耐着欲望,那面红耳赤的雏儿模样看得裴焕枝更加兴奋了。
他掐着桓锦的下巴,哼着歌儿逼迫他与他接吻,桓锦后仰一躲,裴焕枝也不恼,他根本不管桓锦的感受,胡乱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按,“乖乖徒,摸摸这里,这里好痒……”
“下面也湿了,唉,我真是个淫荡的师尊呢……”
裴焕枝衣服也懒得脱,解开绷带,两颗硕大圆球蹦出,下面阴穴隔着裤子磨着桓锦的粗大,上面软腻嫣红乳珠发硬地顶着桓锦胸口。
“嗯哈……真不错,好久没遇到这么让我兴奋的了……”裴焕枝轻喘一声,桓锦的反应好像令他十分满意,他腰身扭动速度加快,全身无一处不软,“好喜欢大大的几把。”
彼时的桓锦终于有机会抬手揭掉裴焕枝头顶那片竹叶,也被裴焕枝弄得难受得要命,他揉碎了竹叶,想了半天自己的死法,还是禁不住下边梆硬,脸上发烧似的烫。
他脑子乱七八糟,裴焕枝挑开一边亵裤,那甚至不能称为亵裤,只能说是一块遮羞布,阴穴压上桓锦的硬物。
桓锦一如当年,他叫了声:“师尊。”以前现在他都搞不清自己蛇脑怎么想的。
裴焕枝用手指松着穴口,有点插不进去,闻言忽而手一顿。
他站起来,身上衣物眨眼间被穿好,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记性不好,你没有喜欢的人吧?怎么可能有呢,我的乖徒儿,最喜欢的肯定是师尊。”
“但是要是让我发现……你不是雏儿,或是背着我同别人苟合……我就把你和你的小情人,做成看门狗好不好?”
“让你们当着全宗门的面发情乱交,用后面的洞,服侍全宗门的几把,呵呵,一定很有意思。”
裴焕枝对这个提议似乎很心动,桓锦身子发颤,仿佛真的想象到了那样的场面,无他,因为他在宗门里,真的见到过这样的“狗”。
“唔,害怕了么?好可爱,我要记住你,你叫什么名字?”裴焕枝兴奋了,他眼珠一转,帮桓锦穿上衣服:“唉,好喜欢你,好想让你当狗。”
桓锦看着裴焕枝漂亮的脸,身体冷得发抖,强压内心的不情愿,惜字如金,:“桓锦。”
“几把这么大又这么乖,我都要爱上你了。”裴焕枝咂咂嘴,又想到一个新主意:“哈,我同你打赌,赢了我让你睡,输了就给我当狗。”
裴焕枝根本不管桓锦愿意不愿意,觉得自己的主意绝妙非常。
他讶异于桓锦在偌大的合欢宗居然还守着元阳不放,完全忘记曾经与桓锦的约定:“我赌你百年内必失元阳,唔,一百年不够,就两百年,三百年,你的几把还会长大吗?”
“这么好看的脸,当狗被人操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想想就兴奋。”
“不行,没有万一,这样吧,等我哪天想起来操你的大几把,吸你的元阳,你就赢了。”
裴焕枝拍拍桓锦的脸,两眼发亮,“喂,乖狗狗,叫两声听听。”
桓锦仍然道:“师尊。”
“哈哈哈哈哈,喂,我这样,你还认我是你师尊?”裴焕枝笑得眼泪都出来,“你真傻,你这条蠢蛇。”
桓锦点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不想日我么?”裴焕枝话说得直接,“狗狗,你这样我很容易,想日死你。”
桓锦摇头,迷惑了:“你不想让我当狗了?那你来吧。”
“桓锦,阿锦,可我更想让你当我的狗了。”裴焕枝眼神重回迷离,咬着嘴唇犹豫,“后面被人操着,嘴巴过来舔我的逼,哈,多像一条狗。”
“大家都会玩得很开心的。”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全然不懂,他念着阿锦,敲了敲脑袋,“反正你迟早会当我的狗,早点操你的几把晚点操你的几把没两样。”
裴焕枝咬着下唇,当着桓锦的面手伸到下面去抠弄,淫水流了一地:“可是好想要大几把干穴,嗯嗯哈……阿锦,阿锦,哈啊啊……”
“我现在不操你……奶子好涨,好想……”裴焕枝秀美容貌染上潮红,双眸没有焦点地乱晃,他忘了到这竹林来是为了做什么,好像单纯只是想看看他捡的某条蛇过得好不好。
“阿锦……我好想死啊……啊啊啊啊啊!”裴焕枝软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手指深深插进阴穴,全身抽搐,“你杀了我,杀了师尊,好不好?”
桓锦声音不大地念起了清心决,裴焕枝嗤笑一声,“要是有用,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裴焕枝欲望一起就难以收场,他答应不操桓锦,就真的没有上他。
可他也没放过桓锦,他让桓锦用器具弄他,高潮时牙齿狠狠咬进桓锦小臂,激起青色蛇鳞,美人发情,胸前分泌出许多奶水,他要全都接在玉碗里装进玉瓶里,说要带回去给他养的许多条狗做食物。
“阿锦,阿锦……啊啊……又来了,好可怕……你救救我,救救我啊师兄……”
裴焕枝爽得又哭又笑,他忽得想起了什么,痴狂神色冷了下来:“啊哈,忘了,都死了,被我杀了。”
他命令桓锦继续,极尽手口所能,他一点也不在意桓锦看着他是什么心情,难受不难受。他被弄得神志不清,高声说些胡话,喊得声音沙哑:“阿锦……你眼里,怎么就没有我呢?”
“怎么会……你眼里怎么会没有我?”他仰头凝视桓锦蛇瞳,一条腿勾着桓锦脖子,桓锦拿着根玉如意的柄来回插艳红小穴,碧色蛇瞳微带怜悯:“师尊,第十三次了。”
“我爱你啊,哈啊嗯……阿锦,好喜欢阿锦。”裴焕枝揉搓下身肿大阴蒂,身子发颤,“奶子好难受,好想割掉。”
“我喜欢的阿锦帮我割掉好不好?”
桓锦没当真,也不回答,手上抽送速度加快,玉柄一插到底。裴焕枝潮吹身体不停抖,咯咯笑,“舍不得?阿锦的心里,有师尊的对不对?”
“哈、哈啊……好,好爱阿锦……阿锦做我的狗,用狗几把天天插我……”裴焕枝带着桓锦用玉如意在自己敏感不已的穴中搅弄,另一手粗暴揉搓胸乳:“不,不够,要阿锦操,想阿锦操,我爱阿锦,阿锦也爱我,阿锦一定愿意当我的狗的对不对!”
越发情分泌奶水越多,裴焕枝的双乳淌着奶汁,乳晕奇大,“我……以后只让阿锦一个人插我的骚逼,两根一起干,前面后面,精液灌得满满的。”
“我这样爱你……”裴焕枝温柔地诱哄,“谁的身体,都没我的骚浪好干,不就是被别人骑在身下,可是以后只有你能干我,多好啊。”
“不就是被人骑在身下做狗么,师尊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你是师尊的徒弟,你一样能做……”
桓锦“啊”了一声,展颜一笑,眉目轮廓墨似浓烈,他的皮囊生得异常好看,裴焕枝一呆。
桓锦温声道:“可你没有教过徒儿什么,你第一次教我,便是这些床事。”
“师尊,徒儿学得好累啊,十五次了,究竟要达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呢?”
桓锦望着天上一轮月牙儿,呵欠一声抱紧裴焕枝赤裸柔软的躯体,“偶尔……也给徒儿一点嘉奖吧。”
陪着裴焕枝消磨了太长时间,桓锦不耐烦了,哪哪都累。
“你爱我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的爱了。”
桓锦低沉声音带笑,这是他初入宗门的不知何几年,“我会自己爱自己呀,嘶,好困啊……”
“你现在也拒绝不了徒儿的索取吧?”桓锦爱撒娇得很,声线变软不少,“师尊热热的,软软的,好好抱。”
“我不需要你的爱,所以稍微给点报酬嘛。”桓锦说话小小声,他想着裴焕枝不会在意徒弟的冒犯这种小事,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
“反正明天一觉醒来,你就会把我忘在脑后。”蛇类非常清楚自己的卑微地位,抓紧能亲近师尊的机会多蹭蹭,凉凉呼吸落在裴焕枝脖颈后,“徒儿怎么可能有不喜欢师尊的嘛……”
“我要是不喜欢你,当初不可能离开山林跟你走的。”
“就是……一个人修炼太寂寞了……哪天我想也去收个徒弟,我要做个好师尊,不要像你这样。”
桓锦忍不住摸摸师尊的头,被做了狗,后面可以预见的没有自由,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几百年了,一个影子也盼不到,有爱有什么用呢?”
裴焕枝接受桓锦的抱抱和摸摸,他想起来他的确是来看桓锦的,看来这条蛇在宗门里过得很好,自由自在。
暗中缠着桓锦的欲望之影一点点被回收,裴焕枝背后的血海烟消云散,他听着徒弟的抱怨,温柔地安慰他,像一个真正的师尊。
“等你做了师尊,你就懂了呀,身不由己的。”
“师尊也有很多想做但是没做成的事,没时间,没有空……后来再也没有机会去做的事……”裴焕枝心平气和地讲一些桓锦听不懂的话。
桓锦不理解:“师尊那么厉害,自然想做就能去做。”
“哈,是啊,但是我为什么没有去做呢?”裴焕枝好似也累了,靠在徒弟宽厚肩膀上:“阿锦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桓稚的暗中窥视没有逃过裴焕枝的眼睛,他唯独此刻眼神清明,身上萦绕着的血海鬼魂均消散。
这位桓锦放在心上供养的美人师尊,少了那层欲色迷雾后,眉眼柔和,目中好似有一池春水,他果真是一位真正的画卷美人,眼波流转间动人心魄,却不妖不艳,纯粹的像那种,想让人驻足停留观赏的美丽风景。
他对暗中窥视的人笑了笑,抬手任性地把桓锦脑袋拉进怀中,用袖子盖住。
桓锦“唔”地叫了一声,抗议:“我要晒月光!”
他身上,没有一分一毫的色彩,他现在,只是桓锦的师尊。
裴焕枝微笑道:“不让你晒,拿我如何?”
桓锦彻底分不清真假,恨恨地骂了一句:“可恶!”
裴焕枝淡然道:“我可不是一个好师尊,想让你做狗也不假,拜了我,算你倒霉。”
桓锦真困了,“哦,拜都拜了,混到做狗这地步我再自杀吧。”
“反正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你的……”桓锦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真的睡着了。
幻象没有结束,桓稚试图强行结束幻境,谁知幻象裴焕枝抬手,他轻而易举地掐住了桓稚的脖子,眸子不带任何情绪地扫了他一眼。
“看徒弟操我,看得爽么?”
桓稚不可置信,“你……分神?你明明……”桓锦记忆里,你根本不爱桓锦,又怎么会在桓锦神魂里刻分神烙印……
“他也太不会收徒了。”裴焕枝上下打量桓稚的外貌,“前面那个还行,给操又给摸,天赋也不错。”
“你,一个魔种,碰不得摸不得,自成一道……”裴焕枝慢慢说着,“你做甚要拜我徒弟为师呢?”
“杀不了,烦,把你做成狗,都嫌晦气。”
他瞧着柔柔弱弱的的身子骨,手劲极大,裴焕枝嫌恶地将魔种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桓稚赤红眸瞳发愣,直盯着他的脸。
“你在说谎……你……你你……”桓稚摔了一通,他无法理解,力量被压制得死死的,他晃了晃脑袋,“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你对师尊……”桓稚无法可想了,这和桓锦教他的不一样。
他盯着裴焕枝,他身上与简凤池相似又不同的浓烈欲望几乎化为实质,桓锦沉睡着的身体周围,都是裴焕枝,各种各样的裴焕枝,每个裴焕枝都为一条蛇发过疯动过情,最后死了那条心。
“好脏啊。”桓稚流泪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师尊,这么脏……”
“你对自己的徒弟也想下手!”桓稚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邪恶的人类,可他忍不住,他一直看着裴焕枝,泪眼朦胧也要接着看:“怎么会有这样又脏又坏……又美的人类?”
裴焕枝轻拍着徒弟的后背,桓锦只是他百千爱徒之一,他看他的眼神,却格外温柔。
“啊,你在夸我美么?”裴焕枝挑眉一笑,颇为自得:“我自然是美的,他也觉得我很美呢……”
桓锦动了动,这姿势过于别扭了,他干脆地变为原身继续占师尊的便宜,小青蛇缠了裴焕枝腰身一圈,头枕在裴焕枝大腿上继续睡。
今天裴焕枝良心发现,知道他这个徒弟做得多不容易了,天天提心吊胆不说还不能自由恋爱,趁着机会多撒撒娇。
裴焕枝揪着桓锦的尾巴,试图把它捏成心形,桓锦敏感地一抽,躲到了一边。
桓稚难以理解:“你喜欢师尊……那为何要让师尊讨厌你?”
是的,讨厌。桓稚窥视桓锦,关于裴焕枝的部分都自动上了一层阴暗的色调滤镜,桓稚窥视裴焕枝,关于桓锦的部分……
一片血红。
他的心是黑的,那一点红色却极为鲜亮,就好像黑暗世界唯一一点亮光。
裴焕枝一指抵唇,示意桓稚小声:“嗯?是爱啊,喜欢那么肤浅的东西……”
他话说一半抓住桓锦想跑的尾巴,捏着不放,桓锦扭动着拼命挣扎,他深陷幻象中,用力同裴焕枝拉据着,心里又急又气。
裴焕枝忽地松手,蛇摔在地上不动,他脸色一白,眼神空洞得可怕:“……桓锦?”
“阿锦,你过来……”
“师尊……师尊不强迫你……你好好的,你过来……”
桓锦晃了晃嗡嗡直响的脑袋,晕乎乎爬过来重新盘上裴焕枝的腰,他偷偷藏起了尾巴,不让裴焕枝摸到。
蛇身冰冷,裴焕枝犹如川剧变脸,慌张不安的表情一定,眨眼间又是满眼春水,满眼温柔。
“……爱是什么?”
桓稚不懂,他理解不了裴焕枝患得患失自相矛盾的行为,他莫名地想记住,因为没谁教过他什么叫爱。他想,如果桓锦爱他,那他是不是就会对他特别特别好?
裴焕枝就对师尊,特别特别好。
裴焕枝庆幸桓锦还愿意回来,他抚弄蛇身覆盖着的青鳞,桓锦舒服了,尾巴翘起,那个心形实在不太完整也有够敷衍。
裴焕枝看得心满意足,好像他做的一切最终就是为了这个,他点了点那个小心心,长出一口气。
“哼?爱就是你想草那个人,或者让那个人草你,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天天草来草去。”裴焕枝不大在小孩面前注意言辞,“但是日子总不可能那么顺利,总有坏东西拦着你不让你草。”
“但只要你想草那个人,就没什么能拦着你草,你只要把拦着你的都干翻,那个人就是你的啦!”裴焕枝又手贱地去捏尾巴尖,他真的好久没见到桓锦了。
“哦,那我爱师尊,我想草师尊。”桓稚似有所悟,脱口而出。草到师尊,师尊就会爱他,对他特别特别好了吧?
裴焕枝没生气,“爱是会变的,你怎么就确定你爱他?”
桓稚反问:“那你怎么确定你爱师尊?你想草很多人,不止师尊。”
裴焕枝罕见语塞了,桓锦只是裴焕枝无数段恋情中的一段,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呵呵,草和草不一样啊,小孩。”裴焕枝真觉得桓稚有意思起来了,他故作老成,没一会儿又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肯定知道啊,我很想和阿锦草来草去,可是阿锦不愿意啊,他会恨我。他的爱不是草来草去就能得到的,稍微有一点点吧,反正我觉得不够。”
美人师尊笑眯眯地道:“我想着的是阿锦自己想要来草我,为我要死要活,给我当狗骑当马乘,变成蛇把我来回草,亲口说爱我。”
“可是我等不及,我想阿锦自己过来草我想得发疯,想他为我要死要活,我自己就能让阿锦生不如死,我恨他。”裴焕枝尾音猛地一冷,他冷漠地继续解释,“我下不了手。”
“你以为,我怎么确定的?”
桓稚一呆,裴焕枝周边的那些影子收拢合为一体,一点点融入裴焕枝黑暗的内心,它们也是黑的。
“全天下都想从我身边夺走阿锦呢……想把阿锦关起来,只能看我只能草我,可是我不能。”裴焕枝摸摸桓锦的身子,桓锦实算条高傲漂亮的青蛇,讨人喜爱的紧。
“有许多人等着草我呢,他们排着队,说着爱我转头又去草别人,我只被阿锦草,哈,你懂么?阿锦会被撕碎的。”裴焕枝声音颤抖,“阿锦做了什么呢,我就多看了那条小蛇一眼,什么也没做,他们打阿锦,用脚踩,用火烧,用笼子关起来扔进魔域。”
“爱是什么?爱是恐惧啊!我怕了阿锦了……我真的害怕。”裴焕枝说着害怕,嘴角扯起一个扭曲的笑,“所以我把他们都撕碎了……后面谁想草我,我就撕碎谁……”
“阿锦不喜欢我撕碎别人,可是我忍不住,我想让阿锦草我,也想草别人,通通都撕碎……”
“没有阿锦就不会有这种痛苦了,我总是忍不住……我一次一次地忘记,一次一次地全都记起来。我好恨他啊,你说我又坏又美,可世界上怎么会有阿锦这样……又坏又好的蛇?”
裴焕枝甜蜜地微笑,深陷在情欲里无法自拔,他的道注定他一生在爱欲里沉浮,不得解脱:“他是我教得最好的徒弟了,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师尊。”
“我舍不得,下不了手,我只能忘。”裴焕枝伸出光洁白净的双手,“草了阿锦,我就想把阿锦撕碎。我控制不住地想阿锦看我和别人……是个什么心情。”
“我爱阿锦,我宁愿阿锦恨我,也不要他用怪异的眼神看我,不要他嫌我脏。我承受不了的……本来……已经到极限了……活不下去了……不想活了……”
裴焕枝说着谁也听不懂的疯话,他不管桓锦到底是不是在睡觉,也不管魔种是否听得懂,他真的已经等了太久。
与人打架受伤,自山林里一觉醒来,裴焕枝遇到了一条漂亮的青蛇。合欢宗夏意深深,修炼成人的青蛇不善言辞,化成原身默默跟在裴焕枝屁股后面乱跑。裴焕枝半夜噩梦惊醒,出去找蛇,他坐在房顶看月亮,半张脸罩了月光,冲裴焕枝开心地打招呼:“师尊,你也来晒月亮么?”
裴焕枝一瞬怦然心动。
裴焕枝试图带蛇做见不得人的事,试图把他拉进淤泥染脏,他习惯了恶劣,所以找到奄奄一息的青蛇时内心波澜不惊。
蛇待在合欢宗脸上渐渐没有了表情,裴焕枝没有发觉,他见到蛇与某个女弟子说话,心中酸涩难言,他知道他那总是躁动不安的心又分出了一点给蛇。
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酸楚,欲望开了口,塞不满,要一直拿别人的爱进去填补。他总是空虚万分,又歇斯底里。欲望驱使他不知不觉地爬上了金字塔的顶端,摔下去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裴焕枝站在这高位如履薄冰,停滞不前就会被别人踩下去,他只能不断地,拼命地往上爬,只有把威胁他的人都踩在脚下,他才能找到足以饱腹欲望的,合格食粮。
“为了保护阿锦,我……不能死啊……”裴焕枝赤裸的身体晒着月光,“没了师尊,阿锦那么多仇人,谁来帮帮他呢?”
桓稚听不懂,他天真地道:“我是师尊的徒弟,以后谁想欺负师尊,我就折磨他,把他们都撕碎。我帮师尊啊。”
“爱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东西,草来草去。”桓稚撑着脑袋,长睫毛眨了眨,他好像一瞬间长大了一点。
裴焕枝眼睛一亮,“对……对了,你是魔种……谁也没有你强,我死了……你来护着阿锦好不好?”
“我自然要护着师尊的,我是桓稚,桓锦的徒弟,不是什么魔种。”桓稚纠正他,他长得更大了一点,魔种应欲望而生,以欲望为食。裴焕枝分神身上大量复杂的欲望,终究影响了他。
“你会不会也想撕碎阿锦?怎么办啊,世界上没人保护他了。”
“我爱师尊,想草师尊,可是我不敢。”桓稚肉嘟嘟的小脸褪去婴儿肥,变得有棱有角,他迅速地抽条生长,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你害怕师尊被撕碎,不敢草师尊,我身上……我知道的,去哪里,哪里着火,去哪里,哪里下雨打雷。我草了师尊,师尊也会这样吧……”
桓稚难得烦躁地咂嘴,少年青涩的模样再度变化,他一会变成秀美少女,一会变成冷漠剑修,“啊,师祖,你说师尊,喜欢什么样的脸呢?”
“好难挑,都好丑恶。”
裴焕枝一直在摸蛇,蛇尾巴尖乱摇发颤,睡得并不安稳,可无论是裴焕枝还是桓稚都心照不宣地,不会让桓锦记得今天,在青竹林,在幻象中发生的事情。
“妈的,怎么还不醒。”简凤池一剑插在熟睡的一大一小两人中间,剑柄乱晃,他烦躁地看着这一对狗师徒,拔出了剑,他一身血没洗,直接拉帘脱了衣服泡进浴桶里,沉进深水。
桓锦就在床上,身边还睡着个气人的小屁孩,简凤池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一直以来压抑的思念疯长,简凤池郁闷地咬着浴巾,鼻子里发出细微哼鸣。都怪桓锦,把他养成了这副不堪的样子。
想和桓锦……
桓稚悄悄睁眼,简凤池压抑的喘声根本藏不住,他又默默闭上,太脏了。
又好羡慕。
再回到幻境里,裴焕枝全身缠着一条粗度长度都骇人的青蛇,瞪着眼不满地瞧着自家师尊。
裴焕枝腰一软带着蛇也倒下,他枕着桓锦冰凉的身体畅快地舒了口气,身上风光一览无余。
“好久……没这样和你……”裴焕枝长发铺了一地,双颊晕红,如同怀春少女。他无时无刻不沉沦在甜蜜又致命的爱情里,“在一起。”
桓锦没睡一会儿又被弄醒,炸毛了,但是对方是他师尊,他被压着,抗议式地挣扎了几下,默默拿身体把裴焕枝的隐私部位都盖住后安心地又睡着了。
裴焕枝闷哼一声,谴责似的:“你不让我晒月亮。”
蛇完全不动了,就像死了一样。
裴焕枝仰头看月亮,招手让桓稚过来,“月色真美啊,我没喝酒,就看得醉了。”
“那是假的。”桓稚不懂裴焕枝,他懂不了,他什么也不懂。
“随便吧,我好累,你来……杀了我吧。”裴焕枝疲惫地闭目,“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告诉阿锦,以后,也当……裴焕枝从没来过阿锦的梦。”
魔种食人欲望,自然也可以吞食人类神魂。裴焕枝的分神,于桓稚来说是至上的养料。
“魔种,吃了我,就不要再吃阿锦了,你跟着阿锦,我不信你没动过心。”裴焕枝闭着眼睛,桓稚走到裴焕枝赤裸的身体旁边,阴影遮天蔽日。
桓稚一夜成年,他血瞳竖立似蛇瞳,又不像那个样子,他冷漠地盯着裴焕枝和蛇交缠的身影,低沉声音淡淡道:“做谁都不好,我决定做桓稚。我桓稚,只做自己。”
桓稚的本来面目长开后,双目渐变狭长,瞳眸中暗红血色流淌,五官刀削斧凿,刻出一张冷清无欲的俊秀面庞,不像任何人,只是他自己。他果真如他所说,只做他自己。
“啊,你长大后一点也不可爱,阿锦不会喜欢的。”裴焕枝适时提醒道,“你想爱阿锦,就得装傻啊。”
“装得人模人样,学学你大师兄吧,多讨阿锦喜欢。”裴焕枝脸蹭蹭蛇身,呵欠一声,“我都嫉妒得,想草翻他,叫他再不敢在阿锦面前发骚。”
桓稚面无表情,瞳色渐转碧绿,发色也转向纯黑,不仔细看居然长得三分像桓锦。
“你想草翻他,有没有问过我?”
“我是师尊的徒弟,他是我大师兄,他还没请过我糖葫芦。”
“你想草翻他,我先草翻你。”
“我们幺鸡山,是一个整体,要学会和睦相处,宗门才能越来越好。”桓稚背台词似的,身体长大了思想却停留在幼年期,“师祖,有没有,压制魔气的办法?”
他半跪下,眼神恳切,“我一碰花,花便枯萎,幺鸡山的花要开了,我……”
他有些急,带出了点哭腔:“我不想毁了那里。”
裴焕枝没恼,“哈,真敢说话,但我要的就是这么狂,乖徒孙,谁敢来欺负你师尊,你就用这种气势,把他们都草翻。”
“有呀,徒孙,去求佛呀。”裴焕枝半阖眼眸,“真聪明,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也巴不得你去死,要是换阿锦,自己折磨自己也死也不会告诉你。”
“佛门普渡众生,也对魔下手最狠了,他们的除魔方法,也最有效。”裴焕枝摆了摆手,“自己去找死呗,送上门的业绩,他们不可能不接呀。”
“没死魔气也散了一半,佛门前的莲池更是毒啊,普通的魔人丢进去泡一泡,顷刻间丧了命,想想就疼。”
“谢师祖。”桓稚认真地道谢,唇边利齿探出,轻轻抓起美人手指一吻。
桓稚碧瞳深邃坚定,他舔舐着裴焕枝的手指,然后整个咬掉吞下。
“您有方法吧……把我变成狗……”
裴焕枝痛得发抖,他咬唇忍着,桓稚同简凤池,同裴焕枝都不一样,他眼里只有桓锦,只想桓锦对他好,别人的好,他不太需要。
也没必要帮裴焕枝镇痛。
桓稚想,装这种东西,还需要学?他天生就是个坏胚。
桓稚如他的名字,天真而又残忍。
天生魔种,倒行逆施,可桓稚生来便不想吃人,他觉得恶心。偏偏不想吃人的魔种好容易逃出吃人的魔域,又碰上了正处发情期的恶劣坏蛇。
满含欲望气息,是饿极了的他最好的食物。
两个坏胚撞在一起,那只好比比谁更坏。
发情期又睡不到恋人的蛇远比平时要烦躁恶劣,拿桓稚消遣着玩,吊起来放在栖居的临时山洞口,没事就弹石子玩儿。
桓锦脑子里单纯的欲望,桓稚看得清清楚楚,全是一个人,环绕在他身边,桓锦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各种样子。
桓锦强拉着桓稚去杀魔人,他的同类,桓稚并不恐惧,反而觉得兴奋。他大着胆子吃掉了桓锦的欲望,第二天桓锦醒了,忽然很开心,他牵着桓稚去逛人间集市,带他去看天上白月,他把他……当成了那个人。桓稚提出的无理要求,他觉得难,抓狂得要死又想尽办法去实现。
桓锦低估了桓稚的危险性,桓稚也高估了自己,他竟然就想这么待在桓锦身边,永远不回魔域。他自我保证只吃桓锦的欲望,不吃掉他,他需要一个人照顾他对他好,温柔地哄着他,他用这个方法,骗了桓锦两三年。
“啊,好痛……阿锦,好痛啊……”
裴焕枝惨叫出声,双腿夹住桓锦的身体,他给桓锦施令人昏睡的法术,放声尖叫,“阿锦醒醒啊……啊啊啊啊!”
“管一管……呜……管管你的坏徒弟……”裴焕枝哽咽着,他抽泣着自我表演,“为什么不醒醒,你醒醒看看我呀。看看你师尊……”
桓稚骨头都不带剩,他冷漠地看着裴焕枝表演,觉得这人疯狂又可怜,他无法理解。
想要就去抢来,得不到就去取代,求不得……不择手段也要拿到手,他们魔族生命短暂,一霎欢愉,便是永恒。
这是魔种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
桓稚露出了他一直以来伪装背后的真面目,抬起裴焕枝一边脚踝,“告诉我吧,怎么才能变成师尊的狗?”
“我不安心,我害怕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一一列举着自己的疑虑,“去求佛,我就可以控制得了自己?我不知道,师祖,您也不知道吧?”
“我会去求佛,我也知道,您说的是真的,您只是想让我赶紧去死。”
裴焕枝极痛,他咯咯笑了起来:“我该挖了你这双好看的眼睛,看到太多,不是好事。”
“怎么才能做师尊的狗?被他压在身下草,只对他一个人汪汪叫。”
桓稚不死心地继续追问,碧瞳重归血红,“或者,师尊做我的狗?我来草他,他不用汪汪叫,他只要……爱,我。”
桓稚一直以来的希望,桓锦对桓稚特别特别好,不是魔种,不是别人,只是叫桓稚的人类。
他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个无意间冒犯桓锦的倒霉人类啊……就像他大师兄那样,受尽了桓锦的宠爱。
魔种跌跌撞撞想要某人对他的宠爱,于是极尽恶劣,能踩的雷点都踩了个遍,即便是这样,桓锦的心并没有为他停留半分。
魔种气得想吃掉桓锦,桓锦可怜巴巴地求饶,不要脸功夫一流:“可是还有人在等我回家,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缠着我没有结果的!”桓锦开玩笑,又恢复一本正经:“你应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跟着我算什么?”
桓稚于是在试图取代简凤池的路上越走越远,简凤池像是蛇的软肋,他靠这个得到了人类的身份,得到了桓锦徒弟的名分,他对桓稚这个得之不易的名字珍而重之,挂在嘴边反复提及。
任何人在叩及桓锦山门时,都要撞得满头是包。桓稚得到了名字,在成为桓锦徒弟这件事上死磕,桓锦出走五年,拒绝桓稚无数次,也无数次想回去。终于在无尽幻象和无尽思念中发疯松口,可桓稚并不开心。
魔种是贪婪的,就如同他没有感情地吃掉裴焕枝的分神,又问他索要做桓锦狗的办法。
他路过人间见到过那种看门狗,见人就咬,石头穿孔拉出一条长长链子栓到脖子上,不故意靠近,就咬不到人。
他不安心,他就算减少欲望,节制食欲也不安心。他希望成为那种狗,脖子栓上令人窒息的链子,轻轻一扯,他就会喘不过气拼命挣扎。链子的另一头,桓锦牵着他,笑得像个天生的坏胚。
桓锦永远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也不会咬桓锦。他愿意做桓锦的狗,做幺鸡山的看门狗,桓锦说幺鸡山的生活非常的安宁,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没有人会让他吃人,让他发疯,他想去种花,种满山的桃花。
他,师尊,和师尊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
啊,还有好心的师祖,偶尔来做客,他会欢迎的。
裴焕枝停止了表演,丢给他一个怜悯的目光,冷淡地说:“我不知道,他大抵不喜欢狗,他更喜欢人。”
“唉,真是无情的徒孙。”裴焕枝下体磨蹭桓锦蛇身,他又湿润了,“吃掉我的分神,你的命就在我手里捏着了,凡事都有代价,你在阿锦身边,你不安心,我也不安心。”
桓稚认同这个结果,他们的力量根源,都是肮脏污秽,看不到尽头,看不到一点希望的黑暗欲望。
欲望使人强大,亦使人疯狂。
桓稚平淡道:“那我成为人就是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牙齿深入裴焕枝白腻腿肚,血液溢出至桓锦蛇身,桓锦对这残忍的异变毫无所觉。
裴焕枝的腿又细又长,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他闷哼一声抱紧他的蛇,全身绷紧。
“啊,那很痛苦的。”裴焕枝怕痛,可没人听他哭,他就不哭,演都懒得演:“你说不定会变的像我一样脏呢。”
“求之不得。”桓稚再次吞下一块血肉,他皱眉抱怨道:“变人好难啊,我吃不下去了。”
“那你稍微对自己不那么严格嘛。”裴焕枝蹭蹭桓锦蛇身,“做不了人,你可以做别的什么东西,你想像桓锦一样么?”
外面那位修炼了好几年,还像没长大一样,桓稚比外面那位小了不知多少年岁,却妄想一夕间成人,给自己的脖子早早套上狗绳。
桓稚歪了歪头,他悟了裴焕枝话中意思:“我可以变成蛇,一口吞掉你。”
“我是师尊的徒弟,他是蛇,我也可以是蛇。”桓稚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惊喜万分,“我可以是蛇,也可以是人,我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不管我变成什么,我始终只是桓稚。”男人冷清的眉眼一舒,纠结顿时没了:“我还是能当师尊的狗,去求佛,能待在幺鸡山种花。”
“来年春天的第一枝桃花,我要送给师祖,我能……”桓稚勾了勾唇角,神色舒展,“靠近我所喜欢的所有事物。”
没有噩梦,没有厄运,不会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是仿佛,它就近在眼前。
他抖抖身体,就要变成一条可怕的,择人而噬的巨蛇。
“等有空,桓稚能见师祖一面么?”
他满怀期待地问裴焕枝,他要吃掉他,又期待再次见到他,他觉得师尊身边的人都好极了,他黏着桓锦不放,求着桓锦收他为徒这个决定,简直是太正确了。
所以他不能,伤害到他们。
他不想被赶回阴暗危险的魔域,他要住在桃花林里,睡在桃花铺成的地毯上,天天晒着温暖的阳光继续生存下去。
“不能让阿锦知道。”裴焕枝费力地从蛇身上爬出来,蛇身缠得不紧,他仍爬得很费力。桓稚帮了他一把,两人满身鲜血,状似拥抱般靠在一起。
“阿锦冬眠的时候可恐怖了,谁也不能打扰他,你就在冬天腊梅花开的时候,来合欢宗找我吧。”
“以后都可以来找我哦,谁也不能说,算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裴焕枝最后亲吻了一下桓稚化成的大蛇额头,笑眯眯道:“至于你怎么知道腊梅花开了,我可不管,还有,谁想阻止你来找我……”
大蛇口吐人言,一字一句,冷静而理所当然:“草翻他们。”
桓稚吃掉了裴焕枝的分神后力量变得空前强大,他消除了桓锦关于幻象的记忆,其他的,桓稚什么也没做。
师祖说的对,他没必要对自己那么严格。接下来就是靠自己的本事去求佛,去获得师尊和师兄的认可,去赢得他们的爱。
桓稚的身体长大了一点,他只有简凤池一半高,站在简凤池面前分外渺小。
桓锦躺在床上,桓稚用力量使他做了个美梦,他缠了他五年,桓锦五年没一天是好的,这只魔种,立志要成为人,便真的开始做好事了。
不,现在应该叫他桓稚。
桓稚,桓锦的徒弟,幺鸡山的种花大师,桓稚想被人们记住的只有这几点罢了。
桓稚站在简凤池面前,脖子上搭着简凤池雪亮的剑,在他眼里这位脾气火爆的大师兄弱得不可思议。
他歪了歪头,简凤池莫名心虚手抖,剑往旁边一偏。
桓稚默默地压制力量,直到比这位大师兄稍弱一点,不至于打不过,又不至于太伤他自尊心。
桓稚:“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师弟,我叫桓稚,是师尊给我取的名字。”
简凤池拳头硬了,桓稚面色平静,他不太怕。他的成年体,比简凤池还高半个头,比桓锦高一点点。他自愿长得比所有人都高,他自愿来当那个背后藏着的高个子,他自愿瞒着所有人,谁也不知道。
从此以后,他要生活在幺鸡山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桓稚承认他非常,非常地嫉妒简凤池,但是他做不到像简凤池,也无法取代简凤池——五年间他尝试过无数次了。
简凤池:“所以呢?”
桓稚睁着清澈无邪的碧色眼睛,板着脸叫他:“大师兄。”
桓稚想先从一条自由自在的蛇开始做起,他向往桓锦,外貌便与桓锦相似。
简凤池:“??”
桓稚接着道:“大师兄,小稚错了,别杀小稚。”他的道歉一点也不诚恳,一点也不声情并茂。
简凤池瞳孔地震,他“嘶”地抽了口气,丢掉手中剑。
“老子他妈什么时候说要杀了你?桓锦他妈就不是个好人,他都敢把你带回来见老子了……”
太子殿下寻找桓锦的那几年染上不少臭毛病,脏话就是其中一种,他能给你脸上笑嘻嘻,心里p。
简凤池及时止住脏话,叉腰,凤目复杂地盯着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孩童,磨牙道,“确实很想杀你,但是我更想杀桓锦,妈的,五年不回来,一回来跟个死人一样不闻不问,一点不管我死活。”
“他还要带个小屁孩回幺鸡山不带我,真他妈的……”简凤池捋了捋头发,吐出两个字:“憋屈。”
桓稚本以为自己拿的是小白菜没人爱be剧本,没想到大师兄的话生生手撕了be剧本,还给了桓稚一个美好得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不用他手撕,进了幺鸡山,师祖师尊师兄自然帮他手撕be剧本。
孩童面上初次露出来,充满喜悦的,发自真心的微笑。
他苦求桓锦五年,桓锦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收了他,就真的想拿他当徒弟待,带他回幺鸡山,带他见大师兄,他还见到了人美心善的师祖,以后年年冬天,都能跟师祖见面。
他明明窥探过桓锦那么多记忆,却总是忘了桓锦其实是一条嘴硬心软的坏蛇。
不告诉他,简直是太坏了!
简凤池一愣,桓稚的面相好像变了,他又说不出变了哪里,反正变得顺眼许多。
桓稚想,没必要太严苛自己,偶尔干点小坏事,也无伤大雅,师尊不会怪他的,对吧?
孩童这么想着,重新板起脸,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能看见人心欲望。”
随着他说话,碧色眼瞳瞬间被染红,妖异而不祥。
“师尊其实很想你,是我绊住了他的脚步,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补偿你。”有错认错,桓稚的目标是带着大师兄一起干坏事。
简凤池厌烦地一皱眉:“你怎么补偿?那可是五年的时光!”
桓锦的春季不属于他简凤池,冬季也不属于他简凤池,他的发情期和冬眠期都不允许简凤池插足陪伴,于是他和桓锦相处的时间变得少的可怜。
“师尊一直忍得很辛苦呢。”桓稚想了想,他很直接地说了出来,“他一直想操进去你的里面,你不许,他就忍。”
“可惜师祖不让,你们不能,这不能怪师祖。”
幻境里裴焕枝痛苦的样子历历在目,桓稚见过了裴焕枝那样血腥残忍的疯癫状态,他无法责怪裴焕枝,他觉得谁都不能责怪裴焕枝。
无人能经得起那样频繁的遗忘动情又发疯死心。裴焕枝见一次桓锦就动一次心,几百年间他无数次路过桓锦又走开。他无数次逼迫自己遗忘,又重新记起那无数次足以压垮人的精神的心动瞬间。
他偷偷的在桓锦记忆里留下分神刻印,又不许桓稚告诉桓锦,他爱得疯狂又绝望,在这场恋情中唯独他是卑微的那一个,他一个人进行盛大的狂欢,他甘之若殆。
狂欢过后,便是如雪寂寞,多么冷血残忍又无情疯狂的男人,桓稚效仿的对象。
在寒冷又没有师尊的冬天,裴焕枝该怎么办呢?
桓稚想,冬天的时候,就带着花去陪陪他吧,他本质上啊,也是冷血残忍又无情疯狂的怪物,两个怪物间,总是有共同话题的。
桓稚定了定神,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他落下泪来,却笑颜如花:“我可以帮你们如愿在一起,在梦里,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至于能不能草翻师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简凤池听得面红耳赤,桓稚又想起来什么的,面色不改,“草了师尊,就不能草我了,你要帮我找腊梅树,找桃花种子,允许我在幺鸡山开一亩三分地种草种花。”
“啊对,再请我一根糖葫芦,听说味道很不错。”
“大师兄,求求你了。”桓稚撒娇也一板一眼,他是简凤池的师弟,简凤池再怎么不爽,也得让着他。
简凤池面色憋得通红,他重新提起剑,骂道:“我操,我受不了了,桓锦究竟教了你些什么脏东西!”
“我要去杀了他,这条坏蛇!谁也别拦着我!”简凤池提剑快步冲进自己的房间,桓稚眨了眨眼,严格来说是师祖教的,而且很有用。
桓稚替简凤池关了房间门,并在外反锁。
“嗯?桓稚,你锁门做什么?”简凤池听到落锁的声音扑到门边用力拍门,“开门啊,不然我就把门打坏了!”
桓稚面无表情地启动了梦境幻象,鼓励简凤池道,“不要感谢我,加油把师尊草翻哦。”为了赠给简凤池的美梦更美妙,他默默把桓锦的潜意识里和简凤池的关系,改成了结道侣几百年。
腊梅的种子,该在哪里得到呢?桓稚思考着这个问题,慢悠悠地晃下云剑宗,心情颇好地游进了人间的集市。
简凤池不知自己在幻境里,他用力打门,没有回应,他拿起剑果断地把门切开四角,门板落地,他丢下剑打算去找桓稚算总账,突然失去平衡栽倒在门板上。
桓锦碧色蛇瞳盯了简凤池半秒,他压着简凤池,刚醒,声音含糊:“凤池……你切门板……你想在门板上做么?”
“声音……会很好听么?”桓锦迟疑了半秒,他解开衣衫,露出大片胸膛,腹肌呼吸间轮廓分明,格外刺激人眼球。
五年,他五年没见过了!简凤池咬牙不看,他推开桓锦,他要找桓稚算总账!
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
桓锦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这些还不够吸引简凤池?难道是结道侣几百年后他厌弃自己了?
桓锦默默将双腿换成了蛇尾,结道侣百年,他必须给他们的性生活,增添一点新鲜感!
简凤池还没走两步就又摔倒,这次绊倒他的是一条长长的青色蛇尾,蛇尾缠住他的小腿,一点点把他往回拖。
桓锦尾巴尖探进简凤池裤腿,贴着简凤池皮肤,触感冰冰凉凉。简凤池下意识抓自己腿拿蛇尾出去,桓锦用蛇尾缠住他表达的意味只有两种,一种是撒娇,一种是性交,可他的表情不像撒娇的样子。
桓锦碧色蛇瞳盯着简凤池,那里面什么也没写,可简凤池就是知道,他想做了。
“大白天你发什么情……”简凤池真气了,虽然他也很想,可简凤池更想质问桓锦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五年不回家,带回来个莫名其妙的孩子,一醒就发情。
“凤池……”桓锦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咬唇委屈欲言又止:“我,发情期……陪陪我吧。”
简凤池瞪大了眼睛:“你发情期……提前?”
发情期提前是什么鬼?桓锦只是想和简凤池玩些令人羞耻的小把戏,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继续委屈道:“凤池,我好难过……”
“放开你的尾巴!”简凤池脸色涨红,蛇尾拽着他的身子使劲拖。简凤池难堪地发现自己兴奋得要死,眼神也不大坚定,桓锦发情期主动得要命,各种撒娇打滚的话连成片说,几乎能把简凤池甜到淹死。
玩他的手段也层出不穷,除非简凤池叫停,桓锦一夜里能把太子殿下玩的爬都爬不起来,两腿发抖战栗,全身上下都是桓锦留下的标记,碰一碰都痛。
可这时的桓锦亦然危险,他抛掉理智的脑袋只想着和简凤池甜甜蜜蜜。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他仿佛遗忘了远在天边,和师尊的某个赌约,他将一切道德礼教束缚抛诸脑后,完全不考虑违反赌约的后果。
青竹林的幻境只是裴焕枝带给他恐惧的一角缩影,裴焕枝与桓锦的师徒关系足有几百年之久。裴焕枝总是忘记他,他无数次想过吃掉他,然后无数次又同他立下赌约,裴焕枝一次又一次的甜蜜的重复:“我简直要爱上你了,啊,我们来打个赌吧。”
“赢了我让你操我,输了……我就杀了你,好不好?”
裴焕枝有许多宠物,他每次喜欢的宠物都不一样,他让桓锦做狗,做猫,做小兔子……从来没有问过桓锦的意见。
桓锦发情期没有脑子,喜欢的人在侧,他就失了分寸,大脑暖融融的全是甜蜜的想法,就连裴焕枝带给他无数次恐惧的阴影,也变得冒着粉红泡泡,甜甜蜜蜜。
好难受,好想要……舒服的感觉,被师尊操就能变舒服,那做师尊的狗有什么不好?简凤池也来做师尊的狗,那他们就能没有隔阂地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他们永远缠在一起分不开,大家都舒舒服服的,没有痛苦没有煎熬……什么也没有。
裴焕枝把桓锦带回合欢宗,他从此学会像人那样生活,发情期他又变回一条纯然的蛇类,满脑子都是生理本能。
……发情期的蛇,淫欲空前膨胀,他一尾巴抽飞层层枷锁限制,又一尾巴把自己喜欢的人团团缠住。喜欢的东西,最好的东西,通通都献给他,谁来阻止他同喜欢的人交配,他就一尾巴把他们全打飞。
简凤池自己,也不行。
桓锦目光移到简凤池下腹,他淡定地看着简凤池衣衫底下微微的耸立,心里乐开了花。
桓锦趁热打铁:“凤池,难道你讨厌我了……我……算了,我一个人待着便是。”
蛇失落地松开了缠腿缠得死紧的尾巴,扶着门框默默出门,尾巴长长地拖在地面上。
桓锦默数,“三”、“二”、“一”。
“你说什么?你想死吗?”简凤池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咬牙切齿:“我都没生气,走什么?”
简凤池想啃他尾巴一口,这条傻逼坏蛇!简凤池怒道:“你他妈再走试试,有本事你就把我送给云剑宗别回来了。”
他拽着桓锦尾巴不放,口不择言地说着气话:“你想操我?做梦,云剑宗那么多漂亮师姐师妹,排着队约我出去,我一天一个,我气死你!”
“我特么遇到你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放着我的太子不做,跟着你白天三更起早贪黑,夜晚被你弄得气亏血虚,我真是贱的慌的要拜你为师挨你草……唔唔。”
桓锦堵住了他的嘴,简凤池浑身都软了,比蛇尾还明显的求欢意味,蛇尾缠住他,桓锦的东西蹭着简凤池下腹,硬得惊人。
“嗯……凤池……我错了嘛……”
桓锦呼吸明显地粗重了些许,简凤池说一大串他一个字也没听懂也懒得听进去,他也不管到底谁对谁错,手指微动简凤池的衣衫就掉下来,欲望遮藏不住,直直对着他。
几百年了,简凤池跟他……桓锦及时打住,把人搂在怀里好生好气地哄着。下面不怎么乖地顶着简凤池,欲望同欲望摩擦,简凤池仰着头眼神迷离,身体与桓锦紧贴,他真的好久没和桓锦如此亲密了。
“哈啊……凤池……”桓锦亲完找着简凤池脖子咬,他情迷意乱不能自已,手掌顺着人体流线自后背两片蝴蝶骨抚摸到简凤池腰身,极有技巧地揉捏简凤池的臀部,思考应该先用哪根操进去。
简凤池正乱着,悚然一惊,他被揉得浑身发热,心凉了一半,桓锦极少想操进去,大多数有所克制,除了濒临发情期和发情期中,夜晚的每次,简凤池表现得稍微骚点,桓锦就控制不住地想插进去操死他。
桓锦的发情期真的提前到了……简凤池使力推开桓锦,急急扯掉缠着他的蛇尾,他喘了口气,身子裸着不管,桓锦立在那里看他退开数步,直到退到床上拿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
简凤池根本不看桓锦,他下面硬着也很难受,但桓锦的发情期不是说着玩玩的小事。
自私的太子殿下想的是操桓锦而不是桓锦操他,他想看桓锦在他身下乱了一贯以来的冷静自持,咬牙强忍快感又控制不住地被他干得溢出呻吟,碧眸含泪全身潮红想骂人最后只咬出“逆徒”二字。
桓锦在床上诚实得过分,他两条长腿会紧紧缠住简凤池的腰,要不够似的自己坐下去,长发摇动低喘。情色得要简凤池发了疯失了心般的操干他,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下面的洞被干得通红熟烂,动一动就流出白精。
简凤池五年间想过无数次桓锦回来后他如何惩罚桓锦,他想逼桓锦饮下日日发情的药求他操,雄蛇不能怀孕,简凤池有的是办法。
他去求邪神把桓锦变成雌蛇,拿笼子把这条无情抛下他不管的蛇关起来日日夜夜,怀着他的孩子眼神冷情眼角通红地托着肚子吃他的精液。
桓稚说他看桓锦眼神脏,啊,是的。他发疯地想着桓锦,全是桓锦自己把他变成这样的。简凤池一看到桓锦脑子里就克制不住地涌现脏乱的绮念,桓锦一碰他他就下腹灼热动心动情,他看桓锦的眼神怎么能不脏呢?
他背对着桓锦,削瘦的身体背部两片蝴蝶骨突起。桓锦不明所以,他从上到下打量简凤池,碧眸染了墨色。他站在门口,背后是惨遭破坏的木门,床上是简凤池,他烦躁地动了动蛇尾,想用尾巴把自己整个纠结成一团麻花。
好失败,凤池不愿意和他做了。
几百年了,简凤池已经厌弃他了么?
简凤池僵着声,他尽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总而言之不能刺激到处在发情期的桓锦。他垂着头,一点也不珍惜二师弟给他创造的大好机会,声音细不可闻:“出去。”
“你需要冷静一下。”
桓锦早拖着蛇尾走到简凤池床边,他听着凤池叫他出去冷静,简直莫名其妙。
他们几百年的道侣了,做这些爱做的事,很正常。可简凤池叫他出去,不愿意叫他碰他。
前面说过,桓锦是条很坏的蛇,又怂又坏。他有时觉得自己坏得简凤池不应该爱得他要死要活,想离开放他去寻找自己的道,不是在他身边耽误时间。
他有时觉得自己坏得当时恰好,才骗到了人皇太子殿下的一片赤诚真心,他享受着太子殿下对他的好,故意缓慢而又循序渐进地,把蛇那颗凉薄冷情又真挚滚烫的真心掰碎了一点点塞给他。
塞完了就懒得拿回来。
太子殿下后面想怎样对他坏无所谓啊,桓锦照样爱得要死要活。他师尊爱别人总是要死要活,那样的方式太吓人了,可师徒之间,总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草人的技术?
桓锦坐到简凤池身侧,长臂一伸简凤池就落进他怀里,几百年了,桓锦粗一计算,就算再怎么吊着太子殿下,慢慢地塞真心,处心积虑地搞花样……
啊,办法原来有用尽的时候。
简凤池不知桓锦心情,桓锦的身体在发烫,他掰开桓锦的手臂直想御剑狂飞逃出这间屋子。
蛇尾把他慢条斯理又不容拒绝地缠住,桓锦碧眸低垂,他拧着眉十分不解简凤池的拒绝。他甚至怀疑简凤池是不是草了别的人或者被除他以外的人草了,他挨个排查对象又没有相处几百年的记忆。
他只记得最初简凤池的确是不让他操进去的,因为简凤池想上他。
桓锦的简单理念中被草其实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不可能那么快就同意。他享受太子殿下求着他的过程并把这过程无限延长,然后在即将松口太子殿下满心希望的时候,向他不遗余力地展示自己草人的技术。
——想草他,死了这条心。
其实也可以啊,桓锦总是那么说。他不会直接告诉简凤池他没有机会,他只会看着简凤池一次又一次撞壁,又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这多好玩啊。
桓锦想到这“嘶”了一声,忽然间兴奋了,几百年了简凤池还是没有断了想草他的想法,他不是厌弃自己,而是厌弃了被草?
桓锦全身绷紧了一下,简凤池在他怀里想跑跑不掉,使劲挣扎。桓锦脑子里想法全是和简凤池做点爱做的事,根本想不到他在被桓稚的幻象蒙骗,就算知道他也会将错就错,把简凤池毫无阻碍地压在身下甜甜蜜蜜。
“桓锦!放开我,你真的需要冷静!”
桓锦抬起简凤池下巴就亲了上去,碧色蛇瞳冷然,看进简凤池睁大的眼,舌头在里头搅弄了一通。
闭嘴。
想草我,做梦。
“唔,呜呜……”简凤池挣扎。
“哈……嗯……冷,冷静……”简凤池白皙脸蛋一片潮红,嘴唇红肿不堪,张口不停喘气。
“你喘得这么骚,你让我冷静什么?”再多喘几句,我就操死你。
“啊唔——咳,我不……”桓锦按着简凤池亲了又亲,唇间拉出一条长长细丝,他想,闭嘴,不许说不。
几百年道侣了,简凤池怎么还没搞明白他桓锦是什么烂货?
是发情期缠着简凤池使劲消耗他的体力事后若无其事也不会道歉的烂;
是冬眠期故意让简凤池打扰他冬眠他好缠着他使坏一整个冬天的烂;
是各种吊着简凤池的胃口又装不知道不记得不喜欢的烂;
是在床上骂简凤池骚浪贱,狠狠操得他半死不活,穿上衣服又重新从禽兽变身为圣人的烂!
桓锦扯开简凤池遮身的被子,弹了一下简凤池藏在被子里硬得发烫的阳根,简凤池下意识浑身僵硬,就听见桓锦骂他:“都这么硬了,还装不想要,喘得这么骚,还叫我冷静,你贱不贱?”
桓锦骂着简凤池,手腿上下齐用,简凤池被骂得带了哭腔又压不住喘。
桓锦草人的本事源自他身经百战千战万战的牛逼师尊裴焕枝,他不用操进简凤池的里面就能让他窝在他怀里娇喘连连,流着眼泪求他不要不要,全身各处被开发成敏感点,一碰就发抖。
关于简凤池一碰他就发骚这件事,桓锦有话要说,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当然是故意的。
不这样简凤池怎么主动自愿的过来挨他草?他不喜欢被强迫也不喜欢强迫人家,他和简凤池之间隔着一道壁,除非简凤池自愿犯贱,千辛万苦越过壁跪在他面前求他草,他能拿万众宠爱气运加身前途金碧辉煌的太子殿下,怎么办?
对太子殿下未来的路,桓锦一向纠结得要死,鬼知道桓锦是何时动的心,反正等他发现就已经主动自发的对殿下蛇尾巴比心了。
他心如明镜,床上说的话,都当不得真的,简凤池自然是很好很好的。只不过他们几百年道侣了,他必须让简凤池认识到一件事。
他草他合理可行,无人能管,谁管他就一尾巴把那些人全抽飞,什么狗屁正义人,也敢来管他们人蛇夫夫的事?
贱得慌?
简凤池自己也不行。
都道侣了,道侣之间的事情,是“冷静一下”就能说得清的么?
“啊呜呜,发,发情期……”简凤池被玩得泪流满面,桓锦舔着他的脖子在那里留下吻痕,耐心地调弄着徒弟的身体。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近乎到了粗暴的程度。
简凤池脑子一白,桓锦当着他的面吃掉手上那些白精,情动得胸膛不停起伏,他收回了蛇尾,因为根本没必要,简凤池诚实的反应证明不需要他用别的什么刺激。
简凤池漂亮的脸上发丝散乱,满面红潮。一滴泪流下,桓锦捧起简凤池的脸虔诚地吻去那滴泪。简凤池从极度的快感里回神,依旧喘个不停,他指甲抠进桓锦的后背,又想推开他又舍不得。
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爱之类的东西,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凤池……凤池凤池……若发情期来了,你愿意陪着我过吗?”
桓锦想听一些好听的话,几百年简凤池会厌了他太正常不过了,他们之间太多不合适了,可还是开开心心地一起凑合过了几百年不是么?
他没有来发情期,他只是骗骗简凤池,想听他说点好听的,安慰他寂寞的内心的话。他们是道侣啊,这点好听的话,凤池就算厌了他也会说的吧?
简凤池想,他很想问问桓锦,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呢?不正常关系的师徒,互相发泄性欲的工具,永无止境的等待和追逐。
简凤池不会藏,他想问就说了,他又一次问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桓锦,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凤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蛇眨了眨眼,他勾了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微笑。
陷在爱情里的人和蛇并没有什么两样,桓锦受迷惑,自以为在和简凤池蜜里调油的夫夫生活中浸泡了几百年。
这多好啊,多甜啊,他大醉长梦不愿醒,一点也不会思考凤池的不对劲,他就喜欢看简凤池各种各样的样子,他刚醒就看到简凤池了。
鬼知道他第一眼看到少年用剑切门的彪悍背影,没认出来是谁就觉得好久不见非常想念,直接就扑了过去。
他为何会觉得那么想念呢?几百年了,明明天天见面。
他没有立刻说,他亲了亲简凤池,又觉得不够,他一条腿插进简凤池双腿间,把他抱在身上。
他的阳根也硬得不行,脑子里草死简凤池的想法也没有消失,他装发情期也装得不太认真,他深吸了一口气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是宝贝。”他下意识绕开了,蒙上阴影的记忆似乎追了上来,他费尽心思想甩开,他要往前走。
“我想操你。给不给。”蛇觉得他还是需要勇气,他一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就浑身发抖,可是他能和简凤池在一起几百年,那些事应该早就解决了,师尊……也没有那么坏啊。
裴焕枝是个又坏又美待他又特别特别好的师尊。他内心呢,非常喜欢他,喜欢桓锦这个名字,做他的狗呢,也不是不行。
他不想让喜欢的人也做他的狗,那他不如死啊。反正活不下去了就死啊。
可是他熬过去了不是么?他和简凤池刚在一起就热火朝天的什么都干了,他一贯以来的冷静自持碰到真喜欢的人就没了底线。
爱他要死要活,为他生不如死。
那么难的事都熬过去了,简凤池厌他又如何,他跑不了了,师尊也不会允许的,他一辈子就这样了。
几百年了,师尊还在么?应该飞升了吧?桓锦不会想裴焕枝死掉的可能性,他总盼的他好,变好,一直都好好的。
坏坏的,美美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高台宝座上指点江山干坏事。
简凤池软了身,靠在桓锦身上,宝贝这个词含义太多了,他想听桓锦说那句话,他不知道那句话桓锦要费多大力气才有勇气说出去。
“不陪你,不给你干。”
他任性地抱紧桓锦,他以为桓锦发情期,他还是要扒着桓锦不放,使劲试探他的忍耐底线,考验他的耐心,从桓锦的行动里找到让他继续沉溺下去的,那颗要命的石子。
他们之间确实是有壁的,太子殿下又不傻。
他因为桓锦干过了这辈子都没干过的肮脏下贱的事。
他嘴上说求仙求仙,一路上遇到多少仙人他没有对桓锦说过。
他没有钱饿得活不下去也没有对桓锦说过。
他去抢土匪窝的钱劫富济贫,弄得一山寨人鸡飞狗跳,那更是不用对桓锦说。
太子殿下,堂堂气运之子世界宠儿,一边找着坏仙人,一边完成自己济苍生的理想。
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到。他想济苍生,也没有死在贫民一人一口的唾沫指责下,太子殿下觉得自己牛逼极了,他能受那么多苦。
苍生百姓那么多人呢,任性的太子殿下受着苦,想着被仙人欺负的日子,立志有朝一日找到那个仙人后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他要天天欺负他折磨他,逼着他跟他一起提着剑下山济苍生。
逼着他真心或违心,把好听的话反反复复都说尽。
等仙人真动了心,简凤池再看他的态度,看着过日子,要是他惹他不高兴,哈,那就有意思了。他的心自然是给仙人的,但是仙人让他不爽了,他也没必要跟仙人待在一起。
太子殿下很有的选,他去哪里都有人要他,去灵山,去云剑宗,去做皇帝,去做侠客……
他的心系在仙人身上,他就不会爱上其他的东西了,这对他来说是件特别特别好的事情。太有得选反而没得选了,桓锦多坏啊,假装让他有得选,其实来回都只给他两个选项:留下来,滚回去。
太子殿下放下高贵恬不知耻地留了下来,高贵能吃饭吗?他一路上看到多少百姓吃不饱饭,连他自己也逃不过。
简凤池也只要两种选择,爬上去,与仙人并肩,滚下去,拉仙人入土。
桓锦当真,他抱紧了简凤池,他压得简凤池喘不过气,“那我不敢说了,我们抱一会,你就当宝贝是答案吧,几百年了,我肯定说过的。”
“凤池,你当我开玩笑,我一定对你说过的。”桓锦念着几百年,简凤池突然问这个问题太荒谬了,他没有准备好啊,他怂,他没胆子说。
他慌慌忙忙地念清心诀,情欲没有止下去,怎么可以停止?他为什么要念?他应该很久不会念这个东西了,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裴焕枝应该草过他了,他应该把压制自己情欲的所有东西通通忘光一尾巴全抽飞了。他带着徒弟们开开心心地建设宗门,带着简凤池在宗门在夜晚在野外,不管怎么都好,没人管他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他的徒弟们……他还有徒弟?啊,是的,他好久之前又收了个徒弟,那个徒弟邪门得很,鬼知道他怎么想的,被邪门的缠上了后却想教他做个好人,还害得凤池误会他。
他给他取名叫桓稚,因为邪门真的很像个没长牙的小孩,什么也不懂,但是长得真好看,干干净净的没有坏的想法。
桓锦不愿意再想下去,桓稚制造的幻象不太稳定,他再想下去就破了,他要失去和简凤池过了几百年日子的底气了。
桓锦太慌了,他觉得怎么说简凤池都不会满意,可是“我爱你”,他真的很难很难说出来。
他一句喜欢都没怎么跟简凤池说过,说这些话太难受了,他头痛发抖像脖子被套狗绳,轮到他说这些话他就特别特别难受想死。
简凤池察觉到了什么,他去推桓锦:“你放开我,我喘不过来气。”
“我……我……”他尝试着去发出那个音,出口换成了另外的话:“我不。”
他使劲抱紧简凤池,声音甜甜的撒娇:“我头痛,凤池,我不敢放开你。”
“你有什么不敢?”
简凤池气死了,桓锦念的清心决像假的,身体磨蹭间桓锦的东西顶着他,他就是有把欲望和自身行为切开的本事,好像那根几把不是他的。
简凤池射过一次又没骨气地硬了,他们这样抱着说话特别奇怪,就好像刀在脖子上磨了又磨就是不割进去,简凤池又害怕又兴奋。
“我……我……”桓锦开始发抖了,“我真的,怕。”
“凤池你一定想听的对不对……我给你说,我……”
他怕简凤池不耐烦,他以为他有几百年的时光说出来简直轻而易举了,实际上他并没有几百年的时光,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记忆作为底气去支撑自己说下去。
“我想操你。”桓锦着实怂,他脑子里嗡嗡直响,忽地又呻吟一声。
简凤池手伸下去把住他硬到不行的东西,简凤池搓那根东西很熟练了,知道摸哪里桓锦会受不住。桓锦急促地呻吟,回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不给。”
这条坏蛇太坏了,他就敢直接用那个东西抵着他又不放开,在发情期自由自在地说想干他的骚话,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抖,惹得他不想再继续逼迫他。
简凤池歪头看桓锦发红的脖颈根,他另一只手按着桓锦胸膛发力,他推不倒他,桓锦紧紧地抱着他。简凤池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合齿,磨牙。
“哈啊,凤池,我……我说不出来……啊……我好笨……”桓锦红了眼睛,他再次尝试说,他们有几百年了,这点话他得……
“嗯……不要弄我……我……操……”
桓锦碧眸泛出泪来,他清明的脑子里蒙上情欲的阴影。他一松开简凤池就没有勇气尝试。他抱着简凤池不放开,拼命想从甜腻空空的脑袋里掏出那句话来哄他不高兴的凤池。
“我……受不了。”
桓锦喘得要命,带着哭腔,简凤池舔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上。桓锦低头长发掩住半边脸,手按住他可爱的主动的凤池不让他亲亲,他要放弃了,太痛苦了。
他不想凤池看见他痛苦的表情,他知道他怎么了,他病了,都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他一点点松开简凤池,松开得十分不愿,他仰倒,简凤池落在他身上。
看见他哭又怎样呢?几百年了,凤池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离开他。凤池一直都在他身边。
他尝试最后一次,他尝试把声音捏成甜甜的好听的样子:“凤池,凤……凤池啊……呜……呜,你不要看我,别看我……”
桓锦绝望了,他真的病了。
他五年间思念简凤池发疯,他乱在幻象里分不清,他差点在幻象里动心草了那只邪门的魔!他快彻底分不清了,于是他来见简凤池了……他见到简凤池,在幻象里下定决心掐死那红衣狐裘的太子殿下,又不敢弄死魔变成的裴焕枝……
见到裴焕枝,桓锦彻底分不清了,他回到青竹林,任由裴焕枝检查自己的几把。
裴焕枝想草他也随便,他没有遇到简凤池,他还没成仙。他就是个普通的合欢宗弟子,喜欢对自己的师尊撒娇,被迫陪师尊做疯狂的事。
接着没有任何准备地,幻象跳过中间虚无的时光,快进到几百年后,桓锦又活了几百年。几百年后,他理所当然的和简凤池排除万难结为道侣恩恩爱爱。
桓锦混乱了记忆,他不敢把魔种对他所做的坏事告诉简凤池,这样魔种和嫉恶如仇的太子殿下怎么相处呢?
魔种也是他的徒弟啊……大家都要开开心心地建设宗门,宗门才能繁荣昌盛弄出个名堂来,宗门……他的……他的幺鸡山……
“哈……哈……呜……凤池……我好没用,啊呜呜……要,要到了,快一点……我……好难过……呃呃呃……到……到了,好舒服……凤池,我……说不出来,我病了……我有病!”
简凤池尝桓锦的眼泪,咸涩的,温热的。精液被他抹在桓锦胸前,他揉着桓锦坚硬的胸肌玩他乳头。
精液被抹上去,简凤池上嘴舔吃,桓锦受不了似地弹了一下,他挣扎着不让简凤池舔,他软着声音求简凤池不要玩,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啊嗯……坏……会玩坏的,你看啊,放过师尊,可怜可怜我……哈,哈啊……凤池……我……我真的说不出来!”
简凤池吐出来肿大如红果般的乳尖,轻轻一拨弄桓锦就颤,他老喜欢玩,这里也越发熟透了,一碰就敏感。
他作出来的,最喜欢了,两个人发了狂的欲望不分伯仲,在不能进入的情况下玩弄彼此的身体格外狠。
他反过来骂桓锦:“你喘得这么骚,你有什么说不出来?你这么喘是想草我还是被我草?”
“啊,都,都可以,哈啊啊,嗯……”
桓锦主动地分开双腿夹住简凤池的腰身,挺胸让简凤池吸得更多。把粉嫩尖尖吸成深红色挺立在空气里,再用涨涨的肿肿的尖尖蹭简凤池的手臂胸膛不管哪里都好。
尖尖希望被摸摸蹭蹭吸吸,他也希望草草简凤池或者被草草,他没有底线的,几百年了要什么底线啊,简凤池要什么他给什么啊……
简凤池操他的腿间,毫不掩饰欲望,桓锦咬着唇自渎,努力夹紧简凤池的东西,呻吟声甜腻:“好难啊……凤池……几百年了……我们道侣几百年……我……”
他连夹杂着这个字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既享受又痛苦。简凤池脑子也乱,桓锦的反应色情的要命,超出了他五年间的所有想象,桓锦说“都可以”,已经好过虚无缥缈的“宝贝”几百倍了。
简凤池一点也不愿意错过桓锦混乱的样子,这也只有在发情期才能看见。
他没有考虑桓锦要是真的发情期来了,他这么玩火,早被按着身子干了个半死不活。
桓锦绕开了,他下意识逃避,他问简凤池:“我忘了,想不起来,我们道侣几百年,我对你说过……最好听的话是什么?”
道侣几百年?简凤池动作慢了下来,桓锦好像一直提几百年几百年的,他下意识想回答桓锦他们才过了六年,实际上才过了一年,哪里有几百年呢?
绝顶聪明的太子殿下这一瞬间忽地意识到什么,他闭了嘴。
那个魔种……轻易就能放过桓锦么?
魔种只是睡了一觉,就对他态度大变,笑嘻嘻说要帮他成全他们,说完就跑掉锁了门。
……绝顶聪明的太子殿下忽然就懂了。
他没表露出任何异常,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操着桓锦的腿间:“夹紧,我爽了再说。”
凤池果然生气极了,对他失望透了,桓锦压抑不住的失落,他睁着青翠欲滴的碧瞳,脸也红身子也红腿间更是磨得红,张口要亲亲:“凤池……那,那要凤池亲亲我。”
他果真听话地夹紧了,简凤池眯着眼亲吻他,下半身操着桓锦的腿,桓锦大着胆子捧脸伸舌头,舌头对舌头交缠分出银丝。
桓锦有了些勇气,乞求似地:“你,你告诉我嘛……”
他们根本没有几百年,简凤池当然不可能大发慈悲告诉桓锦,他就喜欢这条坏蛇发疯拼命找补的样子。
哎呀,道侣几百年,桓锦能变这么色啊,说话声音都能掐出水来。
魔种对桓锦做了什么简凤池不知道,他看着桓锦喘着气迷蒙双眼又来讨他的吻,好像这样才有安全感一点,桓锦想和他道侣几百年么?
简凤池勾了个极浅的笑,他偏头一躲。
太坏了吧,桓锦。
想绑着他堂堂人皇太子殿下,对他死心塌地几百年?
桓锦亲了个空,他委屈地叫凤池,简凤池又说:“夹紧啊,腿这么松,没吃饭?”
桓锦委屈,他胆子真的小,说不出那句话,又想要简凤池的亲亲。
简凤池不亲他,他就自己亲,简凤池又用沾着不知道谁是谁的淫液的手堵住他靠过来的嘴。
“准你亲了么?我说了,我爽了再说。”
“呜呜……”凤池……
简凤池和桓锦在一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蛇会丢下他,他只争朝夕,他算不到几百年后千帆过尽,桓锦的变化。
蛇是会为了他改变的……
简凤池操着桓锦的腿,速度渐渐加快,他手掌堵住桓锦的嘴不让他亲,桓锦喘着气有一瞬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他难受。
隔着手掌,简凤池一直盯着桓锦,观察着他的反应。他闭上嘴一言不发,桓锦死死地夹着他的滚烫,好像要把他那脆弱又坚硬如铁的坏东西夹断。
碧眸挟了水,分外委屈又分外勾人。
“嗯……凤池,哈啊,好……好累。”桓锦不坚持亲了,他整个躺下,双腿依旧记得夹得紧紧的,他的眼里逐渐失去焦距,胸膛艰难的起伏。
“不许睡,呵,你草我的时候多有精神。”简凤池抓起桓锦再度硬起的阳根,下面就着桓锦紧绷的腿肉连续冲刺着,他压抑了也忍不住喘,“嗯唔……你要……哈……嗯嗯……草死我……”
简凤池给桓锦描绘那幅淫荡的图景,那是桓锦的发情期,他自找苦吃故意勾引他,桓锦发了狂,彻夜说疯话。
“哈……嗯……腿,我的腿……夹着你……肉都要烫熟了……你发狂一样地干我的腿。”
第一年,他心怀侥幸在发情期,半夜偷进桓锦房间,桓锦格外热情地……招待了他。他至今那晚的恐怖都鲜明,发情期的蛇没有脑子,他按着简凤池吃他的东西,滚烫磨着他的腰侧,腿间,把他的身体全弄脏。
桓锦很生气,他控制不了自己粗暴地对待简凤池,暴怒加诸欲望,他直接把简凤池按趴在地板上搞,第二天简凤池爬都爬不起来,桓锦一句话没说变成蛇溜出幺鸡山,一天一夜后才回来。
“你说过,咳嗯,最好听的话……”桓锦可太会夹腿了。简凤池意乱情迷,脑子热融融的想起发情期那晚桓锦说过的特别特别淫邪又特别特别惹人兴奋的话。
不是一句两句,是一堆又一堆,他到现在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骚死了,骚得你发疯,你恨不得……”
简凤池可太知道怎么让桓锦兴奋了,一想到几百年后桓锦这副委屈不已可怜巴巴的求他的模样,少年恨不得直接快进时光到几百年后,他不受中间那些苦楚,他坐享其成。
“啊嗯,再夹紧……要,要去了……”简凤池咬唇说不下去,桓锦等着他继续说,他凶狠的眼神又起来了,一把把他掀翻替他口交,他没有几百年的记忆,但是简凤池说的这句话他记得一清二楚。
他没想到是这句话最好听。
桓锦腿根被磨得疼,他脑子也乱得难受,头疼脑热一起袭击了他,他眼神格外凶地看简凤池意乱情迷的喘叫着的脸,带着他的手帮自己自渎,两人同时射了出来。
简凤池手发抖,桓锦脸上脏着,他哑着声:“吃。”
简凤池听话地张口,桓锦却又改变了主意,他舔弄着简凤池的手指,低声道:“你把话说完,不要说一半。”
“嗯哼?凤池,你骚死了,骚到我发疯,你勾引我,是想给我生小蛇?大了肚子被我又肏又干?”
“你喜欢的是这句,还是哪一句呢?”
“吃呀,好生小蛇……”
“你喜欢……哪一句,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还是……全部?那样的烂话,你居然喜欢?你觉得……好听?”
桓锦恶劣地,逼迫简凤池吃掉他的精液,简凤池又回到那晚发情期的恐惧中,浑身一抖。于是桓锦随随便便地拿起简凤池沾满白色液体的手,亲他指尖,把自己腰腹当块干净破布似得,抹干净。
“缓一缓,我要听你完全说出来。”
简凤池的手被带着抚过桓锦的脸侧,锁骨,胸肌,腰腹,全都被弄脏了。桓锦向来冷漠禁欲,于是他染上欲情的眉眼,被弄脏的身体,蛇一般凉薄的眼神,上下滑动的喉结,格外的勾引人。
简凤池看着这一切,刚射过一次的阳根又一次发硬。他惊呆了,说话磕磕巴巴,他目光缠住桓锦被白液污浊的身体移不开:“你……都,都浪费了。”
桓锦:“说啊,你不是觉得……好听?”
他意犹未尽地舔唇,卷走剩余的浊液,嘴唇红肿不堪,有点疼。
他按住简凤池腰身,湿透长发黏连,几缕散在胸膛腰间,那些意外流落的发丝动弹不得,乖乖贴在桓锦的身上。
他故意呵了口气,简凤池身子一颤。
“凤池……”因为吞下了那些东西,桓锦低沉声音沙哑浑浊,透着压抑:“硬得好快啊。”
“该怎么办呢?你说我对你说过的,最好听的话是什么,告诉我吧。”
桓锦压抑着,他思考着怎么办,凤池居然……几百年了啊,他们几百年了,他草人的本事应该向凤池展示了个遍。
他柔声道:“想操我吗?来呀,你说话。”
简凤池一定会屡败屡战,他好了解他的凤池,反正呢,都会失败的。
“我吃你的,多少次了,你来呀。”蛇在展示着,他的美色。
他揪住自己发红的乳尖哼吟,长眉微蹙,长腿一跨压住简凤池的硬挺,“你硬了,怎么办,我帮帮你,师尊帮帮你啊。”
凤池呢,老想操他,又玩不过他。他最喜欢呢,揉他的胸肌,玩他的奶尖,听他受不了地喘。桓锦终于,找到了增添他们性生活的一点趣味的东西。
毕竟,凤池好像,还没草过他。
“凤池,你说说话,师尊……好寂寞啊……”桓锦还在受着几百年道侣记忆的蒙骗,他自动自发地用自己的想象力,无穷无尽的想象力填补这空无的几百年,并且越发相信。
“你看看师尊啊,你好硬,你那么硬,顶得师尊好难受……”桓锦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乳尖,他声音柔柔的,蛇在诱惑人心。
桓锦说简凤池骚浪贱,他自己在床上也骚得可怕,简凤池不敢那么骂他,他听了不会羞耻,他变本加厉,骚出新天际。
现在他就骚得可怕,下身磨蹭着简凤池,不断玩儿火。
“哼嗯……你害师尊,奶尖好痒,想凤池舔舔捏捏嘛……”桓锦的阳根立起来,简凤池老玩他的胸乳,每次被摸被舔他都舒服得蛇脑糊糊,拿蛇尾把亲爱的凤池整个缠在怀里。
桓锦蛇脑糊糊,眼神朦胧地享受着,他摸着自己的胸乳,想象是简凤池在玩弄他的这里:“嗯……凤池……凤池……你说嘛……”
“哈啊,好听,好听的话……你不敢说么?”
他蹭着简凤池的阳根,捏着翘起的乳尖,手伸下去摸着欲望上上下下,咕叽咕叽的水声直响。
“想要么……想要凤池……想吃凤池的几把。”他一字一句,缓慢又直白。
简凤池眼睫颤动,他不敢看,他不敢想,他闭上眼睛。
他不敢说。
身体诚实地情动了,他闭着眼睛咬牙拒绝诱惑,他很惊奇自己居然能拒绝桓锦露骨至极的邀请:“我不想说了。”
桓锦求他,他骚到不行,他这么骚着求他回忆起他曾经说过的好听话。左不过是那几个字,他故意的,他说不了,他想听凤池对他说。
“哈啊啊,哼啊啊啊,咳咳,凤池,呜呜……你说嘛……这有什么不好,嗯啊,好,好舒服……来摸摸师尊……看看师尊吧。”
腰身如蛇灵活扭动,桓锦故意折磨着简凤池,他自己也爽飞了,这点新鲜感很不错,但是凤池那么聪明,一两次可能就不管用了。
简凤池又压不住地喘,腰身控制不住地上顶,桓锦按住他的腰身不让他随便动,简凤池硬在那里顶桓锦股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桓锦真的在玩火。
“你说不说?你看看师尊吧,师尊因为你……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简凤池受不了了,再忍他要忍疯。他慢慢睁眼,桓锦的呻吟连连,他见到一向清冷自持的师尊失了方寸,骑在他身上扭腰磨蹭,一脸欲色地自渎。
他发了狂,他魂牵梦绕的就是这个!谁也拦不了太子殿下将这条骚得要命的蛇扑倒,他咬牙恶狠狠地骂:“我操你,我操死你得了,搞这么骚,你以为你勾引的是谁?”
“我他妈说就行了,我他妈的。”
简凤池闭眼回忆那晚,桓锦恶狠狠地威胁他:“你骚死了,骚得我发疯,我恨不得把你操死了好,你不知死活地跑来勾引我,你想过我么?你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桓锦忍到发疯了,他不管不顾了,简凤池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忆起那晚的惨烈状态。
桓锦那晚上……他疯子般自言自语,他抓狂想死,他使劲抓着简凤池发泄欲望,他恶言恶语地骂他贱脏话到处冒,简凤池被桓锦闭了嘴封了眼,他对他种种恶劣种种不好。
……他想得发疯发狂也没干进去。
“你是不是想被我操想得要死,想肚子里装满我的精液塞不满,洞被操得合不拢,你跑来勾引我……”
桓锦又怒又急地把简凤池压在门板上草他的腿间,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淫欲,他怒得笑起来,他想一口咬断简凤池的脖子,没有他就没有这诸多痛苦。
“你到底不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我要告诉你,嗯?我看你再敢跑来勾引我,我直接就在这草了你,呵,知道我师尊会对我们两个怎么样吗?”
他提起裴焕枝,他本来不想在简凤池面前提起裴焕枝,“他把我们两个一起草成狗,被千人骑万人踏,凤池啊,你看我像正人君子么?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忍着呢?”
他眼角通红,满眼的情欲,他喘粗气,他一句又一句的粗话往外冒。
“我想草你,草死你,把你草成狗。”
桓锦急促的喘息,口唇间沾了血腥气,嘴唇发颤,门板和他的吼声一起直响,他失了冷静自持变得残暴不堪。
“我用一根几把,两根几把,我有多少根塞多少根。我把你草得再也离不开我,大着肚子给我生一窝小蛇。我用口,我用几把,我用我的蛇尾巴,我变成半蛇,我变成蛇,我变女人用几把草得你爽飞,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想的全是我。”
“济苍生?狗屁,我……”他说不出来了,他难以说出口,“你济他妈狗屁的苍生,你就该天天被我草死,你脑子里想什么别人?我如果……我早就把你草死了,根本不用你来找我拜师,我直接在皇宫里就把你操了。”
“夹紧。”
他暴怒,他不许简凤池神志松懈,他喂他清心的丹药,他一点不管简凤池爽不爽,门板嘎吱嘎吱作响,他连把他抱到床上的心情都没有。
“让我爽,让我爽,让我爽啊,凤池,你别折磨我,你救救我……”
男人嘶吼着,他害怕极了失控的自己,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他发了疯般想草简凤池,“我想要小蛇,你给我生一窝小蛇,凤池,你愿意的吧?给我生小蛇。”
“我害怕啊,凤池,我害怕他……我喜欢他又害怕他……你以为我不想收你为徒么?”他按着简凤池的头坐在床上,来回粗暴地拽头发,他拿发簪刺自己。
太恐怖了,简凤池想,太可怕了。
桓锦拼命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能让简凤池走,他走了他立刻会失去理智,他们两个都玩儿完。
“我收了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蹭你亲你在你身上爬来爬去,你身上有光啊,很亮很亮……”
他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简直在惨叫,“不够,不够,还不够!”
简凤池吐出来,桓锦射出来的精液全身都是,他求饶,他精神疲惫。
桓锦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他满脑子的繁殖念头一点也没有消失反而增多了,“好痛苦,每个发情期我都一个人过,你跑来做什么?”
他没有了还能硬得起来,简凤池在身边啊,他在身边……
“我……那么坏,你他妈跑来招我做什么,我是仙,我脱不了蛇胎,我做人,年年有畜牲的发情期和冬眠期,我发情期就是个畜牲。你明不明白啊!”
桓锦发疯大叫转移自己注意力,他忽而又说:“凤池……好难受啊,让我草你,草进去……你给我生小蛇。”
“我……”他第一年就尝试说那三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有资格说出那三个字的他早就死掉了。
“你不准说话!凤池,你说话都在折磨我,你存在就是来折磨我的。”
桓锦神经质地自言自语,他蒙上简凤池的眼睛,蒙上简凤池的嘴巴,把他整个人套进个他自己也碰不了的阵法里。
“啊,不该拒绝师尊的,早就做了师尊的狗,还遇见什么凤池呢?”
“不该收你为徒,哈,师徒之间拿几把互相磨,互相希望草和被草,凤池,在我这里不正常,在我这里不正常!天打五雷轰!”
“我脑子到底怎么想的,我脑子肯定有病,我……教你……我坏死了,我教你那些,我不该教你那些!
我就不该答应你,我送你去找楚剑霄,我送你去灵山老祖那里,我把你丢到西王母家仙子们的怀里,我带你上昆仑,上天山,去武当……他们肯定要你啊,哪里都可以要你啊,你身上有光啊……我不能要啊……我对你多坏多脏啊……我对我自己的徒弟……”
“我该天打五雷轰的,我早该死在渡劫的路上啊!你说话,凤池,好寂寞,你陪陪我——不要开口,你开口我就去死,我去死就是了,早该死的人,早不想活的人。”
“我不该长几把,我几百年有跟没有一样,我把几把弄了……不行啊,没几把凤池怎么跟我一起玩游戏……好痛苦,凤池,这就是个发情期,做神仙的命有几百年呢,没几把凤池去找别人拜师了怎么办……你和别人,男的女的?我去杀,我全都杀了……”
“凤池,哪天我草了别人,你就把我几把弄了好不好,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几把,我几把只给你玩,我要几把做什么,我不想草别人啊,就想草你,草死你……你弄,你拿刀子,你用火烧,用绳子扯……”
桓锦发了狂般说着疯话,他想靠近,被阵法弹开,他拼命搜刮着解开阵法的方法,发现事先他已经把方法遗忘了,除非简凤池自己走出那道墙壁站到他面前。
他求着简凤池走出来,声嘶力竭:“凤池,解开,我教你啊,你出来,你别害怕我,你别躲着我,我不动你,我真的不动……”
他事先将简凤池灵力全都封印,又用法宝蒙住简凤池眼睛嘴巴,他把简凤池用捆仙索捆了一道又一道塞进去。简凤池除了听,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知道怎么破灵力封印么?我比你弱就可以了,我能压的,压到我只是一条该死的蛇……你出来安慰安慰我,我一定不动你,听话啊,你听我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桓锦真的开始压修为,他化形不稳,他背后出现蛇影,脖子手脚出现鳞片。他目光发狂地盯着那个可恶的阵法,他眼里满是恨,他恨阵法,恨简凤池不走出来。
“……你明天就滚回你的皇宫!我把那些挡你做人皇的都杀了,别来缠着我了,我害怕,我经不起……”
“你他妈邪门死了,我在哪里睡觉都能碰到你,我就不该沾上你的光,然后……然后……你太邪门了,我去哪里你在哪里济苍生,济你妈的苍生,饿得快要死了,还他妈上门来找我踩。”
“我侥幸什么,我想和你就在这野山上过,我以为我忍得住……我不找凉快的地方待着,我想管着你练剑,想天天看你……”
“我不爱你。”
桓锦发着抖,他能流利地说这句话,他删去不字,只能说出一个我字。
“你把我丢了吧,我盘在你身上,你那样把我一丢,我就不爱你了。”
“真的,丢掉我吧,求求你……”
桓锦化成蛇蜷缩起来,没一会又开始剧烈扭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体型,他的蛇原身几百年又长又粗,他用尾巴打阵法又被逼回来,直至精疲力尽。
桓锦声音喊到嘶哑,他又想到新的问题:“要是你丢了我我也缠着你怎么办呢?那……那凑合过吧成不成……你身上的光一直刺我,可我不是邪祟!我就要碰你,它管不了我。”
“谁也管不了我,我要自己选,谁也管不了我!你出来!我们搭伙做师徒过日子,就这样,其他什么也别做了!”
“……”
发情期原没那么可怕,直至有了简凤池,桓锦根本不想克制又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想法,一时松一时紧,他恨自己恨法阵恨天恨地,没骂过一句裴焕枝。他不知不觉没有话说,他敲晕自己又醒。
桓锦不知道,他那晚上说尽了好听话,每一句,都是轰然大石,一句句砸得简凤池一沉到底,还要把他砸进海底的泥坑,挖也挖不出来。
简凤池困在法阵里身子瑟缩颤抖,他听着桓锦那些疯话,他心疼得要了命。他随时能从阵法里,走出来,桓锦没绑住他的腿。可是桓锦苦苦强忍不就是为了他们能熬下去吗?他们有几年?他们才几年?
简凤池只好陪着桓锦,听着他发疯,他的疯话简直好听得要命,全天下的人和蛇加起来都没他会说好听话。
现在简凤池对以为他们已经几百年的桓锦说,桓锦听得睁大了眼睛,他默默念清心决,简凤池才说一两句就亲上去让他闭了嘴。
“那样的话,你居然觉得好听?”那些话过分丢人,桓锦记得,但是模糊,他就记得让简凤池生小蛇的部分,这部分比较助长他们夫夫性生活,其他不值一提。
“那有什么用,记那么多。”
“我在这里,师尊在这里,要多少那样的话有多少。”桓锦柔声,引着简凤池摸他最喜欢的胸肌,磨蹭着简凤池的东西发出低喘:“嗯……师尊给,给凤池生……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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