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吃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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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不ai把脏话挂在嘴边的裘yan险些没忍住。这饿鬼投胎的节奏是怎样一回事?
「你就不饿吗?」瘦r0u粥的香气从砂锅溢出,惹得裘yan肚子咕噜作响,他却被炎泉压在身下,只能看不能吃。裘yan撑着炎泉的x口,不让对方靠近,生气道。
「你饿?」慾火焚身的炎泉尚有几分理智,还记得裘yan的胃不好。
「一大早的,谁不饿?」肚子饿时裘yan的理智线很容易断掉,而这并不是什麽新鲜事。当初裘yan会在饭堂说出要炎泉包养的话,正正就是因为他饿得有气无力,只剩下呼x1的能量,却没有思考的余裕。
裘yan怒得横眉竖目,但在炎泉眼中,见到的画面却是「活se生香」——生动的眉眼、微噘的嘴唇。
「也是。」炎泉笑着附和道,手指幼稚地戳上裘yan发红的脸颊,柔软的触感带来某些完全相反的反应。炎泉目光一凝。自己就很饿,他想,俯视裘yan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饥渴。
看到一旁装在玻璃杯里的的牛n,炎泉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随即堵住裘yan双唇,将嘴里的牛n渡过去,浓腻的n香在二人唇齿间蔓延。炎泉用嘴喂裘yan喝牛n的同时不忘挑逗对方,或是x1shun他泛红濡亮的双唇,或是轻咬他躲避不及的舌头。
缠绵之间,牛n只剩下半杯。炎泉稍微拉开距离,定睛望着裘yan。他的怒气似乎已经消退了一点,神情中带着情迷意乱,迷蒙的双眼回望炎泉。
「现在有一点东西垫着,应该不会饿得胃痛了吧?」炎泉扣上裘yan的手,十指交叠。
才几口牛n,垫着?垫什麽?这跟水没两样的能垫什麽?
气得要命的高材生裘yan完全忘了牛n里丰富的蛋白质碰上胃酸会变x、凝固。至於能不能垫??大概可以吧???
「可是,我还饿着??」炎泉t1an上裘yan嘴角因为吞咽不及而溢出的牛n,sh漉漉的吻由嘴角延绵至下颌,再带到颈则的敏感带。
「嗯??别??」裘yan先是觉得痒,之後是敏感点被反覆t1an舐的悸动。听到裘yan压抑的sheny1n,撩拨的人反被挑逗得情cha0汹涌。把浑身发软的人翻转,炎泉解开对方的k扣,一把抓住对方的k腰,将牛仔k和内k一同拍下,露出白晢结实的t0ngbu,毫不客气地猛力搓r0u。没几下,原本白馒头般的两瓣染上了绯红,像蒸熟了的水晶丸子,还是樱花馅的,看着异常可口。心动不如行动,炎泉也没犹豫,俯下身照着樱花丸子就是一咬。
「唔……你,停,停下来!」裘yan涨红着脸,反手揪住了炎泉睡醒後乱翘的头发。他咬都算了,还要t1an;t1an都算了,舌头还伸到那处……裘yan不敢想像身後yghui的画面,手上用力,咬着下唇,想要阻止sheny1n再度冲口而出。
「嘶。」发丝被用力攫着,炎泉停住了动作,对於ai人害羞的反应一点都不惊讶。裘yan这人,完全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坐上来se诱就可以,别人挑逗他却羞得不行,还总老羞成怒。
如果裘yan听到炎泉对他的点评,他或许会忍不住反驳:这已经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那个地方……那……谁受得了被t1an?!
「不用舌头,那用别的?」炎泉收回扳开shuanfen的手,伸向搁在中岛一角的枫糖浆。那是炎泉用来涂面包的,只是现在,用pgu想都知道他想把东西用在哪里。
「你是在梦游?大脑没开机?」裘yan终於破口骂道,才刚离开对方脑袋的手又抓上了他的手腕。用糖浆来……这又不是在拍片!
见到裘yan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炎泉放弃了这个打算。反正来日方长,还是赶快吃饱重要。炎泉把手收回,裘yan拧转头,见到他从睡k的口袋中拿出润滑剂,在心里大吼:既然有润滑剂,你刚刚伸手拿枫糖浆g嘛?而且为什麽你k袋里会有润滑剂啊?
很明显的,这根本不是擦枪走火,而是预谋犯案。
磁砖和大理石等等坚y光滑的材质有上佳的回音效果。炎泉的手指在xia0x里滑动,缓缓开拓,噗滋噗滋的水声异常响亮,听得裘yan臊得双耳通红、听得炎泉热血沸腾。待xia0x变得柔软sh润,炎泉把k头往下拉,放出自己在早上朝气b0b0的坚挺,徐徐进入。
「哼……嗯……」裘yan一边脸颊抵着冰冷的中岛,轻声哼唧。x口被撑开的绷紧和甬道被填满的闷涨令他皱起眉头。炎泉见状,吻上了他眉心,又吮去了他额角冒出的细汗,只是身下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依旧坚定地朝ixue深处推进。
待炎泉的小腹站上裘yan的t瓣,二人都有点气喘吁吁。炎泉急不及待地开始ch0uchaa,因为是後背位的关系,胯下饱满的囊袋随着大开大阖的动作拍打着粉neng的两团,樱花丸子进化成了红豆口味的,嫣红而诱惑。
激烈的啪啪声在大理石的加持下绕梁不绝。炎泉的唇离开後,裘yan齿间不时溢出难耐的sheny1n,刻意压低的叫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反而更加诱人。裘yan身前一直被忽略的x器微微抬起头,随着炎泉的节奏不住晃动。半晌,炎泉记起了这个乏人问津的小可怜,大掌包覆着半y的器官,搓r0u套弄,又恶作剧般把脆弱的头部往大理石枱面磨蹭,惹得裘yan後x紧缩,连带埋在他t内的坚y也被狠狠一绞,害炎泉险些jg关失守。像是要报复似的,炎泉变着花样服侍手上的物件,一时把玩下面的小球,一时不停磨擦顶端的小孔;ch0uchaa的速度也愈来愈快,每次进入都极为用力,彷佛要和对方融为一t。
在重重几下动作後,裘yan首先缴械,迸发的白浊沾上了他的上衣,又滴落在柜门和地板上。炎泉把怒涨的慾望ch0u出一半,才s在裘yant内。ga0cha0过後,二人身t交叠,不停喘息。炎泉没有顾忌地伏在裘yan身上,知道他身型虽然单薄,却有支撑自己身躯的力量;裘yan也不介意对方瘫软在自己身上,反而觉得这沉重却温热的躯t带给他说不出的安全感。
待余韵消去後,炎泉从ixue退出。刚才他故意退出一些才释放,是想着不s在深处会b较好清理,事实也的确如此。yan物离开後,微张的xia0x不停翕动,绯红的小口一张一合,断断续续地吐出浓稠的白浊。的确很好清理,炎泉想,都自己吐出来了。
只是看到这一幕,他却突然很想把东西堵回去,他也真的这麽做了。毫无预兆下,他把裘yan翻身、抱起,让对方仰躺在中岛上,仗着身高的优势,把人压在身下。咕啾一声,松软的小口热情地吞进了再度兴奋起来的昂扬,尽根没入。炎泉感受着肠壁肌r0u的推挤蠕动,无论是前端还是jt都被紧紧地包覆着,满足地叹一口气。
还未从突如其来的进入回过气来,裘yan又被拉着手,要他直起上半身。随着姿势的变化,t内的炽热也以不一样的角度撞上内壁,擦过那个敏感的小点。
「呜……」满布神经线的一点被用力蹍过,强烈的快感从尾椎往上涌,激得他浑身一抖,发泄後半软的x器瞬间站了起来,眼角渗出泪水,沾sh了长睫。
炎泉温柔地吻上sh润的双眸,sh亮的嘴唇附在裘yan耳边,呢喃道:「抱着我。」
下一秒,温柔的气息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唯我独尊的霸气。炎泉抓起裘yan的小腿,环在自己腰间,接着双手掌住紧致的大腿,用力一托,便就着cha入的状态,把裘yan抱了起来。裘yan双手攀住炎泉肩膀,但还是敌不过地心x1力,整个人往下坠,炎泉的yan物直闯进深处。又酸又麻的快感让裘yan无从适从,脚趾蜷曲、小腿绷紧。
把裘yan挂在自己身上後,炎泉便往睡房走去,打算在床上开展下半场——走动间当然不忘耸动腰部,不遗余力地捣进裘yant内。
待炎泉餍足了後,ch11u0的他面对面把裘yan拥进怀里。出於某种原因,他一直没把裘yan的上衣脱掉。
「看。」炎泉轻扯白t的下摆,得意洋洋地说:「这不是又脏了吗?」雪白的棉布沾上了二人的白浊,濡sh了一片。
裘yan气得把他推开,兀自下床清理去了。
敢情炎泉忙活了一早上,就是为了用行动证明,弄脏衣服不是小孩子的专利。
当然,吃饱也是目的之一。
剧烈的运作过後,粒米未进的肚子开始咕咕叫。炎泉深深一笑。享用完亲亲ai人,是时候享用亲亲ai人做的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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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h都要写好久……(默默地修改情节,把下一次h往後挪
然後应该会再调整一下更新频率……最近真正忙起来了
好端端一顿早餐拖到中午才下肚,裘yan喝着有点煮过头的瘦r0u粥,不客气地骂道:「你是j1ngch0ng上脑吗?」
炎泉一脸无辜地咬着变冷後带着少许腥味的j蛋,可怜兮兮地说:「不是说回来後要让我检查吗?」
裘yan这才想起在宿舍前自己随口说出的撩拨。别的事又不见你记得这麽清楚!钢笔用完不会收、毛巾用完不会挂、猫粮吃完不会买!就只记得这事!这不是j1ngch0ng上脑是什麽!
「你检查到哪去了?」裘yan还是火气很大,原因有点微妙:厨房是裘yan常待的地方,今天突然来这麽一出,他以後要怎样在这里做饭了?想起刚刚把滴落在各处的狼藉抹掉的情景,裘yan又羞又怒。不会挑时机都算了,就不能挑个好一点的地方吗?
裘yan不知道的是,炎泉觉得这一场颠鸾倒凤的时机和地点都非常完美,唯一的美中不足,是缺了一条围裙……
「我检查了哪些地方,都要说出来吗?」炎泉笑得猥琐,人前翩翩公子的形象荡然无存。
听着炎泉毫无下限的话,裘yan丢了一个白眼过去,低头默默喝粥。再回话的话,炎泉怕是真的会将他碰过的地方逐一数出来??
饭後,炎泉坚持要裘yan一起去购物,还劳师动众地驱车去2区的大型商场。至於为什麽不去附近的商圈就好呢?裘yan没问,不过他觉得自己知道答案:在学校附近,太容易碰到其他学生了。炎泉这张脸,东一的学生谁认不出?就是裘yan自己,也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关於他们二人的关系本来已经谣言满天飞,要是瞧别人看见他们假日一起逛街,他们的「进展」大概会从「相ai相杀」跃至「私订终生」……
「你要买什麽?」坐在副驾驶座上,裘yan看看单手掌着方向盘、一脸闲适地看着灯号的炎泉,问道。
「不是要买衣服给你吗?」炎泉趁红灯的空档,转头望向裘yan。见他身上穿着属於自己的卫衣,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炎泉b裘yan高、t格也b他壮硕,微厚的长袖卫衣在裘yan身上略显宽松,过长的手袖遮住了腕骨和小半的手掌,像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带着点莫名的可ai感。
「无缘无故买什麽衣服?」裘yan没好气地说。只要这人不作怪,别冒出什麽怪念头,他的衣服就会安全得很。
「换季啊。」替换备用这个说法讲多了有点闷,炎泉胡诌了另一个藉口。
「每年都有冬天,你上年的衣服被狗叼走了?」裘yan明知对方是在瞎掰,却也乐此不疲地陪他疯。
「被b卡超抓坏了。」无良主人想不到别的梗,又利用猫咪了。裘yan一脸鄙夷。有事锺无yan,无事夏迎春,有事就拿b卡超来搪塞,没事就嫌弃牠烦,啧啧,渣!
灯号由红转绿,炎泉踩下油门,沿着车流疏落的小路转上通往2区的公路,以最高时速的150公里前进。
「以前还有无人车时,在高速能飙到200以上。光想像都觉得爽。」炎泉把窗打开一半,清凉的风扑面而至,吹乱了他的发型,他却毫不在乎,笑着说。
「别跟我说你没试过在没人的车道上飙上200。」裘yan睨着炎泉,嘴角的笑容带着调侃。
被说破了,炎泉也不意外,笑容不减,赞道:「yanyan真聪明。」
没搭理对方哄小孩般的「赞美」,裘yan话锋一转:「现在无人车的研发都荒废了,真可惜。」
「没办法。能源不足,谁都不能保证网络讯号的稳定。发s站的电源一旦被切断,物联网就会被g扰。那样行车太危险了。」
「不能靠车子自身的全球定位、镜头跟探测装置吗?」
「太空垃圾太多,全球定位没有早年那麽可靠了。光靠车子本身的设备准确度不足。而且花费能源的不止无人车运作时,光是研发时要耗用的能源,谁愿意投资在这块?」二人的对话从零养份的闲聊瞬间变成半严肃的学术讨论,完全是无缝衔接,难得的是,他们都不觉得突兀。
「你家?」裘yan就事论事。说到败家,舍炎氏其谁?
炎泉苦笑。他家??说句不留情面的大实话,家里是外强中乾,早已没有以往一掷千金的豪情与勇气。
从炎泉的沉默读懂了什麽,裘yan了然地换了个话题。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一会便到了2区。炎泉按着导航的指示,在井然有序的街区中穿cha。假日的商圈,人不少,车却不多——毕竟,能买得起一部车的不多,养得起的更少。
俐落地把车停好,炎泉熄了火,身t微侧,正要解开安全带,一点冰凉忽地碰上了他的额。他抬眸,对上了裘yan深邃的蓝眼睛。在昏暗的车厢中,墨蓝的双瞳就像黑镜般,映照出炎泉的轮廓,又像黑洞般,带着致命的x1引。
「乱了。」裘yan低声道,将几绺散落的碎发往後一拨。裘yan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平平淡淡地望向炎泉,炎泉却看出他的神情跟以往不一样。以前的他,虽是面无表情,眉头却总下意识地微皱着,嘴唇也抿得si紧,彷佛一不克制就会吐出几句讥讽;此刻的他神态从容,脸上的肌r0u完全放松,虽然没有刻意挂上笑容,嘴角仍稍微上扬,瞧向他时目光流盼,隐约带点温柔。
当然,炎泉是不会把「温柔」这个评价说出口的。让傲娇的ai人听见了,他怕是会立刻变得非常不温柔。嗯,傲娇一词同样是不能说的秘密。
「嗯?」见炎泉一声不吭地定睛望着自己,裘yan疑惑地朝他一瞥。
炎泉俯身向前,抬起裘yan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突然不想下车了。」炎泉低沉的嗓音在狭小的车厢内更显磁x。裘yan失笑。说他像小孩子般撒娇吧,裘yan颇肯定对方脑海中的念头一点都不天真单纯。
最终二人自然是下了车。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二人肩并肩,维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在旁人眼中像是有点交情的朋友。看着其他或拖或揽、姿态亲昵的同x异x情侣,炎泉不是不羡慕,甚至微微伸出了手,想要握住裘yan露在过长的衣袖外的指头,最终目光一黯,不动声se地收回了手。
一直只是朝橱窗张望的裘yan突然停住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炎泉看到一件很有裘yan风格的卫衣:深se、简约、厚实。
裘yan喜欢这种卫衣,原因很简单:耐脏耐c保暖。至於版型跟时尚之类的,从不是他的考量。
只是这一次,他是被衣服上的印刷字tx1引了。
「ylifeyway」
白se的粗t字印在湛蓝se的厚棉布上,异常简单,也因此异常突出。方正的字t棱角分明,除了11个英文字母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
ylifeyway我的路?我的方向?我的方式?不论是以何种意思去理解「way」,裘yan都觉得很不错。
我的人生,由我来作主。就算一波没平一波又起,就算杂七杂八的糟心事没完没了的,那又怎样?
「喜欢这件?」炎泉问。
裘yan点点头,率先走进了店舖。在店内的展示架上找到那件卫衣,拿起了一件码。旁边却伸来一只熟悉的手,ch0u出一件l码。
面对裘yan带点疑惑又有点审视的目光,炎泉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裘yan暗叹一口气。何苦浪费钱呢?要是炎泉真的有跟他穿一模一样的衣服的胆量跟打算,他就不会放着学校旁热闹的商圈不去,劳师动众地跑到2区来。只是裘yan也懒得跟他拗。洗好了塞进角落就好,反正他衣服多,怎会记得有哪件不见了?
「下星期去4区逛逛?」在回校的路上,炎泉建议道。走走停停看看吃吃,一个下午就过去了。除了两件卫衣,在炎泉的坚持下,还买了一条围裙
「下个周末也有任务。」裘yan淡淡地回道。
「啊?也有?」
「嗯。」裘yan望着车窗外被染上橙h暖光的树冠。想起今早华叔告诉他的消息,心头一紧,脸上却丝毫不显。没必要把炎泉也扯进来。让炎泉知道了,无论他有所表示还是袖手旁观,也叫人心烦,倒不如什麽也不说。
从裘yan的沉默读懂了什麽,炎泉了然地换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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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之前落下的工作补回……实在太恐怖了……
这一章写了很久很久
然後发现这文的节奏越来越慢
这样可不行!
把购物纸袋放在玄关的穿鞋椅上,炎泉随便把鞋子踢掉,将自己往沙发上丢,手背搁在额上,重重呼气。
b卡超听到动静,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不见裘yan的身影,又蜷缩起来,继续呼呼大睡。
跟裘yan道别了,意味着他要去面对家里的事。炎治一整天下来传了将近20个讯息给他,反覆地表示想跟他聊聊明晚的会议,烦人的程度直b电话传销员和保险经纪。
聊什麽?聊联姻的事?聊娶了杜月莹会有多少好处?
其实炎泉从小就有政治婚姻的觉悟。不用说太远,就说他自己的父母,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政治联姻。事实上,b起建构在虚无飘渺的感情上的婚姻,以两方家族共同利益为基础的关系更是牢固,离婚率也奇低。
在离开家里来到东一之前,炎和也开门见山跟炎泉交待过:「跟男的nv的谈谈恋ai打发打发时间没关系,但一切只限於玩,过过家家酒就好。婚姻大事,还是要以家族利益为依归。」
那时候的炎泉爽快地应好。
现在呢?
他不知道。
跟裘yan一起是很轻松愉快没错,但这是因为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回避了令人烦心的那些方面。裘yan的家到底是什麽情况?能以资助生入学,除了证明裘yan的能力非常变态,也间接说明了他的家境非常困难,不然东一不会批出资助生的资格。而且既然有了学校的补助,为什麽还要去打工?还要去墙外跑任务?
墙外。
裘yan在墙外做的任务到底是什麽?采花?采矿?还有别的吗?没背景又年轻的他似乎在佣兵之间混得不错,为什麽?
炎泉从来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正如裘yan从来没过问他家里的事:家里在忙什麽?那天跟父亲在吵什麽?谁是炎治?那晚母亲讲了什麽?
裘yan不问,是为了什麽?像自己一样,不想逾越那条无形的界线?还是根本就没兴趣知道?
炎泉想不通。
另一边厢,撇开要不要娶杜月莹这事,他爸和炎治对联姻的态度也是耐人寻味。
为什麽炎治会不早不迟,偏偏挑这个时间点来提联姻?他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有了把自己打发去西区的念头?他又如何知道父亲在此事上的态度?是来自叔父炎哲的消息?以炎泉对炎治的了解,若不是有几分把握,他不会贸贸然提出这样的计划,将自己的底牌揭露出来。
他可不指望他的好堂哥想跟他谈的会是这些问题的答案。炎治之所以那麽着急的想要联络他,大概只为了再演一场戏,扮成为他设想、焦急万分的兄长,试图解释他一开始提出这个计划时没想过会把自己牵涉其中。毕竟他老好人当了这麽多年,总要意思意思一下,不好让建立多年的人设瞬间崩坏。嘛,虽然没多少人真心相信他那人畜无害的伪装就是。叔父炎哲是只「披着猪皮捋虎须」的豺狼,哪生得出一只善良纯洁的绵羊?
「炎汛这个堂弟是亲的?」炎泉脑海中忽然跳出裘yan这句话,还有他在说这话时忍俊不禁、狡黠顽皮的样子。回想起来,那是裘yan兰馨结婚。
炎泉忍不住叹气,放在前额的手往脸上一抹。他用最大的意志把自己从沙发上拉起来。随便跟炎治说几句好了,不然明天上课时他仍像勤劳的小蜜蜂一般嗡嗡嗡嗡地叫不停的话,那就太糟心了。
至於明晚的会议……只好见步行步。以他爸一贯的做法,要是他真的下了决定,他自然会跟自己说。毕竟自己这个儿子是亲的,总不会一声不吭就卖了吧?
「裘yan,你还好吧?」坐在篝火旁,高辅看着裘yan憔悴的脸se,语带担忧地问道。
裘yan一腿平伸,一腿抱在身前,望着不时哔哔剥剥作响的火堆,看得出神。隔了好一会,他才如梦初醒,对上高辅注视着自己的视线。
「嗯?」看样子他是没听到高辅的话。
「你还好吗?」高辅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目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就是有点累而已。」裘yan这话半真半假——「累」是真的、「一点」是假的。
最近裘yan的行程排得满得要溢出来。serendipity的打工提早了、北极熊的则是往後挪了三小时。睡眠时间被兼职侵占,他还不能翘课,不然下学年的助学金就会泡汤。疲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让他脸上的倦意日渐明显,尽管只睡了三小时的裘yan的智商还是b班上多数的人高。
炎泉不是没注意到他的累,但裘yan对他说这是因为学期末要写论文的关系,过一段时间就好。在没有过往经验可以参照的前题下,炎泉只好信了。加上炎泉自己都开始变忙,忙毕业论文、忙四月的校庆,忙得焦头烂额,连裘yan这个星期不上去煮饭也没空计较,只传了几个短讯撒撒娇便又一头栽进文件堆里。
连炎泉都不理他,裘yan更是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日程塞爆。星期五凌晨三点才从北极熊离开——其实是星期六了——他七点就在城门集合,随着大队出发,去离城墙七十公里的山脉,采集矿物样本。
听到明显的谎言,高辅盯着摇摇yu坠的裘yan,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高辅清楚他拼命的原因,讲不出「放松一下」、「别那麽拼」的话来,但也没法袖手旁观、由得他勉强自己。
「熬夜後还走了一整天,撑不住了吧?你先去睡吧。」高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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