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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鸟(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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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贱(畸形恋)死鸟(沫: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分手!你自由了,我再也不回来了!"

傅氰愤怒的摔上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门快速合拢隔开了追上来的怀涧,袭来的门板差点打到他,直把他吓的直推几步。

只看到仓皇的脸色和盈满再滴落的泪水一闪,门便合上了。

傅氰披上大衣,随便提了双鞋子就冲了出来。

傅氰大步流星的走出小区,招手打了一辆车,目的地闹市区。

"老规矩,一个星期"傅氰歪歪斜斜的靠在宾馆前台,指尖夹这身份证和银行卡冲前台小姐面前晃悠。

"哟,又和女朋友吵架了?"前台小姐一脸幸灾乐祸的和傅氰搭上话聊天,手上熟稔操作起系统。

"还是那个房间,1023?"她秉承着尽职尽责的原则明知故问。

"唉,吵架离家出走还要开对象生日的房号,狗粮还是稳定供应啊,真不知道说你们感情好是不好了。"前台小姐笑容麻木,想这可能是什么单身狗不懂的乐趣吧。

"嗯,1023。"他随手拿起前台的打火机低头点了根烟,昏黄的火光下眼里渗出的温热。

"他挺好的,就是特别喜欢管我,这也不让做,那也不可以。我每次受不了和他讲,他就哭,我一看见他哭我就更烦了。"傅氰皱着眉头浅浅的看向前台小姐,手搬着下巴。

"但我还是找到了解决办法,眼不见心不烦,他给我说来气了我就跑,住到他哭着打电话求我再回去,而且回去之后他会收敛很多。"傅氢猛的低下头对着前台小姐的眼睛压下去,说完嘴角恶劣的一勾。

这张惊世骇俗的脸猛地一下子推进还是挺有冲击力的,他身材又高大,这样突然倾过来,把阳光格挡在身后,阴影笼罩下的前台小姐直接呆了,足待到他语闭才缓过来,忙躲开对视连声附和。

"你长这么帅,自己跑出来住,她就这么放心?"她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他一眼,挑起侧眉毛,用一种滑稽的姿势递出房卡,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切,他要是真的在乎,就不会天天在家气我了。"傅氰表情古灵精怪的眨了下眼,好像不在乎刚刚的越界,拿上前台小姐递给他的房卡就径直向电梯走去。

傅氰刷开房卡径直扑到床上,心想这一个星期他要好好玩!不去想那个丧门星,专心挥霍他攒的钱,好好晾他个几天。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打开外卖软件先点了一堆,嘴边露出个邪恶的笑容。

躺到晚上,傅氰扑腾的床铺一团乱糟,最终下定决心,按下付款键,登时响起"支付成功。"的电子女声。

屏幕上显现一个弹窗,"恭喜您已经成为会员!"

傅氰松了口气,他居然在没有活动的时候在各大平台散称了一年的会员,简直,太奢侈了,好浪费钱!

但他想到怀槐涧看到这幕时浮夸的表情,就感觉一切都值了,他一定会非常痛苦的,他会哭,然后觉得他极端的管制都白费了!还会边流泪边求他不要这样,他已经付出所有了,让傅氰不要放弃自己。

傅氰对这些话没什么感觉,他也没有放弃啊,他只是想做自己而已,怀涧的鞭策没有意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其实他也有点愧疚,把怀涧欺负的泪流满面的央求,但每每这样做完,能看到怀涧对他说在乎,他又有点开心,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下次还要。

这是唯有怀涧才能寄予的宠爱,就算他是个无数次犯错的孩子。

手上打开c站,随便点开了一部12月爆款番剧下饭,傅氰悠闲的抽出吸管对着外卖刚送来的奶茶猛的向下插,结果一用力,扑的一声,里面的奶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溅到了他的黑衬衫上,傅氰的眉毛瞬间就压下来了。

"怎么什么都不顺心,真烦人。"

他顺手拽了两张纸擦胸口的液体,眼睛看着奶盖溅上来的形态,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怀涧喜欢面对着他,他说他不喜欢误会,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面对对方,这样有什么事都可以说清楚,不要逃避。

可他被傅氰抱在怀里的时候却总是拿手盖着脸,他们身体贴在一起,他躲着不看傅氰,傅氰把性器插进他身体,他会不停的流眼泪,小声的呜咽呻吟,在傅氰耳边用杳不可闻的声音说轻点。

怀涧被弄的舒服了便不同平常矜持,常哼哼唧唧的要抱他,伸手在傅氰身上乱勾,他不愿让傅氰亲他,因为傅氰总控制不住咬他舌头,便躲着低头,埋在傅氰的颈窝贪婪的嗅闻舔舐,迷恋的想要把他的味道刻进身体里。

傅氰喜欢在他快到的时候帮他手淫,性器在他肚子里肆意搅动戳刺内脏,激的他呻吟流泪,怀涧的身体软的捧不起来,在傅氰手里像是随时可以流走,弯弯的眼睛被泪水糊在一起,连傅氰亲他也没意见了。

身体里的东西炽热的撑满甬道,热烈示爱要占满怀涧的灵魂,他抱着傅氢,神志不清的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傅氰会永远爱他,白浊溅射到傅氰胸口,他低头舔怀涧的眼泪。

傅氰收回思绪,他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性事上出奇的契合,怀涧平常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淡模样,到了床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软柿子,被操的意乱情迷即可随意摆弄,做什么都随他。

衬衫上的污渍擦不干净,傅氰干脆一把脱了下来拿到洗手间洗,他站在水池边,脑子回忆起怀涧平常在家做的那些动作,手攥住脏的地方,把其他地方缕到一起,再将污浊的那一角放到水下搓洗,最后攥干把衣服递给他,要他搭到阳台。

通常傅氰会点点头拿着衣服出去,然后随手一扔。

傅氰洗完把衣服抖落开,找到湿的地方检查,看着还行,便习惯性的想团起来扔到一边去。

他大臂随意一抛,衣服将要脱手时却又被猛的拽回,傅氰恍然想起来现在没人给他收拾衣服,他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只好撇撇嘴又把衬衫穿上了。

"嘁,我现在就去买点新衣服。"说着傅氰拽上外套,昂首挺胸的抬脚往外走,碰上把手的动作一顿,继而又倒回屋子,收走了刚打开的奶茶。

砰的一声后房间里恢复宁静。

冬季晚上天暗的早,路边的行道树挽留不住最后一片落叶,干脆的黄叶落到傅氰面前,再被他一脚踩碎,傅氰看着昏黄路灯唯一留住的一点亮光,眯起眼睛分辨这四周还开着门的商场。

"e……怎么都不开门,不做生意啦,真无语。"傅氢撅着嘴,百无聊赖的踢了尘土一脚。

"嘁,真就以为我没地方去了?"傅氰打开手机,惨白的光芒打在脸上,眼睛被晃得猛然合上,他皱眉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哆哆嗦嗦的调出手机控制面板,才把亮度降下来。

傅氰心想打开导航看看最近有没有酒吧,可是电话里干干净净,信息没有未读,开着流量,手机不是坏了吧?

傅氰站在呼呼的北风里,手指在屏幕不停滑动,关节仿佛被黑心老板压迫的纤夫,一步一顿的在寒冷的风中艰难挪动,手机里的应用翻来覆去的转换,屏幕暗了再亮,他脸上的光明明灭灭,衬的傅氰表情愈发难看。

"哈哈哈哈哈,他怎么敢的,这是找到下家了?跑了?"傅氰看着"诚信至上"的手机,手握的发红,忍无可忍狠狠朝远处扔去。

银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里。

傅氰还不觉解气,又对着身旁的树使劲踹了两脚,枯树不堪重负的发出哗啦啦的断裂声,一阵混乱中从枝杈间掉下来个鸟窝,啪的一声摊在傅氰面前。

变形的鸟窝里躺着两只幼鸟,光秃秃的身上没有遮盖,本来该在窝里的干草羽毛从天上散落,洋洋洒洒像下了一场小雪。

傅氰一愣,只蹲下看,鸟儿很小,没他一指节长,未成形的头颅畸形的小,两只发黑的眼球突突出来,皮肉分离的躯体在他手中声嘶力竭的鸣叫挣扎,却叫不出声音,又弱又恶心。

他缓缓站起身往后退一步欲要走,却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还不等他抬脚,脚底便传来黏腻的碎裂声,有什么恶心东西沾上他了。

傅氰不想看自己踩到了什么,心中不解为何今天这么倒霉,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啊~

眼前惨白的灯光下一片落寞,扭曲的可恨,空气里弥漫着嘈杂的鸟叫,那两只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起来羸弱又该死。

只能怪他们父母将他们生的太早,两天暖阳就骗得了廉价的爱情,他们是错误的结晶,有着不负责的父母,能顺利破壳也是徒劳,再努力活着也不能改变这个季节。

傅氰倩身蹲下,目不转睛的看,鼻尖呼出的白雾散在瘦小的身躯上,傅氰心中悲哀,就算这么坚强,也活不下去。

鸟儿如枯枝般细弱的脖颈感受到外界的威胁,开始发疯般的用力嘶鸣,一阵寒风挂过,这便吹散了。

与其死于寒风。

傅氢伸出刚被暖热的手,触摸到鸟儿被风吹冷的身体。

不如让他做个了断。

这样无法解决的错误,最终结局都是消失,如果在一切悲剧开始前就结束,想来他们也不会怪他。

鸟儿挣扎的睁开眼,身体拼命在罅隙间挣动,没人知道他们的父母是否能为生命负责,鸟儿扑腾着光秃秃的翅膀,没人知道他们能不能飞翔,鸟儿生在寒冬,却没有死于寒冷。

血从傅氰的指间流下,弱小的躯体也不再反抗,他面无表情的张开手,用另一只手挑起尸体,在虚空中看了一会。

很恶心,然后放进嘴里,吃个干净。

晚上,傅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1023几乎在走廊的尽头,这样风水不好的房间鲜有人关顾,傅氰却不止来了一次,只是现在翻来覆去的情况对傅氰这种占床就睡的人实在反常。

傅氢脑子里闹哄哄的,有种失控的无措感让他无比烦躁。

难受的感觉憋在脖子里,愤怒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涌出来,直顶着他的咽喉要呕吐,脑子里许多纷杂的信息要他处理,而极度的疲惫眼皮却要他关闭心帘。

傅氰感到肚子突然抽痛,身子一歪便从床上翻下来,他艰难撑起身子靠到床边,拳头无力的攥紧再放开,头一低,胃中未消化完的残渣倾泻而出。

艰难抽气间,鼻腔充斥腥臭,不可描述的颜色填满视野,傅氰浑身冷汗的撑在地上,大脑昏沉,恍惚间想起怀涧。

怀涧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面对着他笑。

"你回来啦,我最近做翻译赚了不少钱,今天结了尾款,我买了很多菜,晚上咱们改善改善伙食!"

"傅氰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都过去了,我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他腿上搭着一条浅色毛巾被,身上散发着暖融融的温度,皮肤那么柔软,薄唇红润,尝起来甜甜的,有一股草莓味。

怀涧那双漂亮的眼睛撑满傅氰的身影,傅氰伸手过来摸他的脸,蹭了他满脸血,傅氰笑的疯狂,面部肌肉扭曲的挤在一起,将英俊尽数撕坏露出皮囊下的野兽,它脸上全是血,手里的刀怕的一声落下,砰的一声扎在木地板上。

毛巾散落到地上,怀涧穿着棉拖右脚旁什么都没有,左脚的裤管下空荡荡的,只有那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刀。

地板上渗出血液,浸湿了毛巾被。

傅氰把怀涧抱起来,嘴唇紧贴着他亲吻,缠绵间怀涧的舌头逐渐平静,肉体在傅氰怀里变得冰凉,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臂弯。

血泊倒影出傅氰此时孤单的身影,他狼狈的四肢着地撑着地面,眼泪不受控制的冲出眼眶,表情夸张的皱在一起,张着的嘴里渗出丝丝缕缕的撕喊,胸口仿佛一个破风箱,绝望的支撑他呼吸。

地面上的液越积越多,从泪变成水,滩落在浴室的瓷砖,怀涧不会允许这里有水,因为会滑倒所以很危险。

可他躺在浴缸里没有管,就算溢出来,也没回头。

——

第二天,傅氰躺在地上悠悠醒来,这一觉他睡的十分痛苦,身上像是被车狠狠碾过一样疼,手撑起身体,一抬头窗外强烈的阳光直直刺进眼里,晃的他赶紧抬手挡住,阴影笼罩的一刻,心里猛的泛起阵苦涩。

丢了,少了,没了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心里被挖走一块般痛楚,空荡荡的好似失去这部分便无力再跳动。

仿若溺水的恐慌淹没精神,指间的光稀疏流转,不敢看。光斑驳他的神经,脑袋被看不清的记忆击打,只知道痛。

他像一只煮熟的虾慢慢蜷缩起来,手抱着腿越收越紧,身上不住渗出冷汗沁润了他唯一的衣服,整个人湿漉漉的藏到角落里,头窝在膝间,眼睛躲着不敢看,也不敢闭眼。

纵然一副神经失常的可怜模样。

要是在平常,怀涧见他这幅样子必然会来安抚他。

要先拉上窗帘,伸手关灯,待室内陷入黑暗,再钻进他的角落把傅氰轻轻环进怀里。

怀涧神情温柔的看着他,等怀里的人放松一点就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轻轻趴在傅氰耳边与他说话,舔他的耳廓。

他们默契的服下独属于他们的吗啡,镇痛的上瘾毒品。

傅氰抬手狠狠把怀涧摁在地上,神情瞬时远离,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怀涧身上趴着一只野兽,他把性器抵在怀涧脸上磨蹭,巨大的龟头在唇间摸索,暗处只有怀涧湿漉漉的眼睛和滑腻的嘴唇带着闪动的光。

想塞进他嘴里,傅氰的性器徘徊于怀涧柔软的唇间向下压,怀涧眉头簇在一起,撇了撇头把嘴巴错开用脖子蹭他,温热的脖颈触到炽热的性器,烫的怀涧一滞,喉结上下滚动,无意撩了柱身。

傅氰呼吸越来越粗重,潮湿闷热的充满整个狭隘空间,他上半身伸不直的顶着格挡,身体佝偻着抓起怀涧的头就开始抽送,不管身下的怀涧是否无处借力。

怀涧被揪着头发不住的掉眼泪,傅氰还觉得自己没强奸他就是对他好了。

"停,停下,我喘不上气了"怀涧面色潮红的央求道,伸手要抓傅氰的手想要爬出去。

衣柜里刚探出个头就被猛的拽了回去。

"去床上,我不想在衣柜里。"怀涧被锢在傅氰怀里无计可施,只得干笑几声,开启话疗模式。

手主动摸上傅氰滚烫搏动的器物,轻柔撸着试图和他来一场平等的谈判。

出乎意料的是,傅氰的嘴唇突然贴上来,吻住他的唇,一改刚刚急迫的模样,柔情肆意的吮吸,温婉的轻啄舔舐,缓慢的用舌头描绘他嘴唇的纹理,把怀涧骗的放松警惕,还以为他大发善心要带他出去。

傅氰的舌头天生较常人粗长,此时轻巧的撬开怀涧的牙关,压迫怀涧的咽喉噎的怀涧吞咽,舌苔刮蹭他的上颚,缓缓塞满怀涧的口腔,然后模仿着性交的姿势侵入。

怀涧被这愈发强烈的吻插的喘不上气,窒息的眩晕感慢慢吞噬大脑,手松松垮垮的推举傅氰想与他分开。

傅氢看着他这幅样子,性器不由得胀大几分。

傅氢望着近如咫尺濡湿的眼,恶劣的嘴角一勾,不老实的指尖撩起怀涧的锁骨,慢悠悠的划到喉结,然后狠狠扳住怀涧的下巴,不容质疑的将两张纠缠的嘴钉在一起,将刚刚推搡产生的间隙硬生生怼了回去。

津液从缺氧失力的怀涧的嘴角流下,浸湿了他半长的黑发。

傅氰看着漆黑里平静的银丝落地,心中凌虐欲猛然被推涨,心里血海翻涌无情的击打拍覆礁石,力道大到将帆船翻卷吞噬嚼烂。

一滴眼泪滴落在怀涧的眼上,染湿了他的眼,填满了眼睑。

傅氰猛的松开怀涧的头发,放他滩落在柜底大口大口呼气,一口一口,灌满每一株肺泡,再排空,灌满,胸口瘪踏,鼓起。

怀涧喘的越来越急促,身体挣扎着想直起身顺平呼吸,可事实并不遂愿,他刚红着眼支起上半身,嘴唇便触到了一件湿润炽热的东西。

他呼吸一窒,那东西侵染得周围的空气充满腥气,嘴唇上湿润的液体在吐息间冷却,他还没缓过来,傅氰的性器就直直插了进来,塞满了他整个口腔。

"你过呼吸了,我帮帮你。"傅氰邪气爽朗的笑容在黑暗里并不明显,可他明朗又带着一丝稚气的语调却在衣柜里传输无阻。

好像真的在夏天运动会结束时帮助同学的纯真,而这样的纯真在现下看来格外残忍。

巨大的性器肆无忌惮的进出怀涧的口腔,撑开他的咽喉,往未开发的深处顶。

怀涧听到耳边傅氰低沉的喘息,和自己嘴里无法控制的呜咽,心里只剩不要这个词,然后在绝望的重复上万遍。

傅氰宽大的手掌一开始捧着怀涧的脸,不过手心里的躯体挣动的幅度太大,他很快发现这样有点抓不住,怀涧的牙时不时的磨的他鸡巴有点疼。

傅氰骨节分明的拇指扣住下颚向下扯,另一只手扳住上颚向上搬,性器抽出来,压着怀涧的舌头,喉咙中呼吸产生的冷热风交错挤压,而傅氰再对准那个洞口慢慢推进去。

堵住了。

"好热。"傅氰舒服的对着怀涧的耳边叹了口气。

回应他的是身下人被撞的支离破碎的呜咽声。

傅氰听的精神亢奋,口中的喘息逐渐粗重,佝偻的上身时不时撞到格挡,真的喘不上气了,他无奈的想着,一拳砸开了柜门,单手提着失力的怀涧走了出去。

怀涧的大脑因为缺氧陷入混沌,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问他。

"疼吗?"

"对不起。"

"不要哭。"

"看看我。"

"别走。"

"不要不要我。"

傅氰把他瘫软的胳膊抬起来抱着自己,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牙齿不住的轻轻咀嚼他的颈肉,性器不停的侵犯的他的身体,脖子被濡湿了。

血从穴里被傅氰带出来狰狞的沾染在性器上,傅氰恍然抬头,怀涧的眼睛耳朵也流出血,皮肤飞速腐败塌陷,霎时间怀里就只剩一把捞不起来的枯骨,他仓皇的抬起头,房间里原的墙纸大片剥落,柔软温暖的床垫怦然落地,傅氰的头砰的一声撞在地上。

傅氰在一阵头晕目眩后缓缓睁眼,目光所及还是1023不变的疮痍,窗外的阳光已然濒临死亡,屋子里只剩一点孱弱的亮度。

他躺在冰凉的地上,衣柜门气若游丝的吱嘎声渐停,傅氰艰难的伸手挠挠头,想着应该是晕过去了,然后刚刚从衣柜里掉出来了。

"我要喝酒。"傅氰自言自语道,像寻找到支柱般猛然做起来。

好似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衬衫,扶着床晃晃悠悠的站直,抓了外套出门。

傅氰的瞳孔在白茫茫一片雾霾里收缩对焦失焦,随着记忆里的酒吧走去。

"叮当"清脆的铃声响动。

"哟,稀客,傅氰原来你还记得回来的路啊。"

"还当是你把我这个老朋友忘了。"吧台倚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说完了台词才悠悠转头,眉眼间尽是潇洒调笑。

然后就是一愣,撞入眼帘的是傅氰落魄的身影,脚步虚浮的于他面前落座。他招手的动作滞住,呆呆的看着傅氰。

"简易,你真是死性不改。”

“别愣着了,威士忌,谢谢。"傅氰瞥了一眼再没看他,坐上椅子就往前一趴,浑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什么情况,你这没喝就醉啊,别睡啊,你这死样我可不敢给你倒酒,要是出事了我不会随礼的。"

"别叫,给我拿去。"傅氰蔫吧吧的回道,看起来兴致缺缺。

"不是,你这什么情况啊,说说呗,哥最近给好几个小情侣劝分了呢,你们家怀涧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简称易笑嘻嘻的转头给他倒酒,等着他回复,直到酒液盛满,身后还是静静的。

"……"傅氰眼神空虚的看着别处,好像没听见他的话。

"真分了?"简称易小心的问道。

回答他的是沉默。

"看开点,来去如风,以后会有更好的。"

"五年前不也没去消防队嘛,我现在就找到自己适合的了,这小酒馆比救火挣得多多了,你的也快了。"

"我没去消防队是因为他,他说他对不起我。"傅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了,手支着脑袋看向别处。

"大学就见你们粘在一起了,这么多年还以为不会有机会听到你们的故事了,要不要来点冰块,尝试点新口味。"简称易知道傅氰要谈心事的时候会转过头,不喜欢和别人有眼神交流。

"不用了,喝习惯了。"傅氰扭头看向男人,伸出一只手。

"有烟吗?我的抽完了。"纤长的睫毛下,眼球上血丝萦绕,眼神就聚焦了一刻便又散开。

"快乐二选一。"简称易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啧,你口味怎么也不变啊,这可是中华啊,一眼也不多看?"男人好像十分嫌弃他的品味似的道。"你就抽你那女士烟吧。"

简称易低头给傅氰和自己点上烟,烟雾在目光中弥漫,酒吧里昏暗的光散射,将傅氰笼罩在纱下。

春天的风越过本不属于它的梦境,带走新绿树梢上的最后一片枯叶,飞啊飞,撞到怀涧胸口,又跌落到地上,被身后跑过来的一个男人一脚踩碎,发出干脆的一声消亡。

"哎,同学,这是你掉的吗?"一个悦耳明朗的声音响起,男人从后面拍了拍怀涧的肩膀

他征楞的回过头,登时就清醒过来,眼前一面高大的胸膛挡住了阳光,将怀涧全罩在身体的阴影里,贴的也有些近,怀涧不适的连忙退开一步。

拉开了距离怀涧才匆匆抬眼看去,那人面容精致俊美,一双清澈见底的天蓝色眼睛,傲人的身高压迫感极强。

那人却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显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变成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像狗,怀涧看得愣住,良久没缓过神来,直到男人示意朝下看去,才见那宽大的手里躺着一串钥匙。

老旧的钥匙在手掌上折射出斑驳的光泽

怀涧脸色僵了一瞬,关于它的记忆席卷大脑,衣畔自然垂落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动,仿佛惊醒,在心中铃声大作。

他抬头怯懦的瞄了面前人一眼,迅速将钥匙抽出来,藏进掌心,低着头吐出几个晦暗不明的词道谢,但太含糊了他自己都没听清,脑中愧疚懊悔的情绪缠住他唾骂,眼框被翻滚的思绪撑的发红,只没再多说一个字的走了。

离去的身影似被抽走魂魄般,仓惶退场。

怀涧的脑袋又晕又涨,里面的东西挣动着要他看看,而理智声嘶力竭的叫他不要想起来。

走了几步,他神经质的突然回头看,视野里还是新春的生机盎然,阳光透过枝桠的间隙撒在路面上,微风徐徐那男生早已不见影子。

"他有急事吧,意料之中,对啊他那么善良,阳光开朗帅气迷人,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随手帮了一个这么…的忙……"怀涧低头把脑袋埋进手臂里,嘴里吐出的语调沙哑缓慢,带着嘲讽,不知道在骂谁。

心道,这东西被还回来也是命运吧,所以他走出那件房,遇见的新生活也就是上帝让请他浅尝辄止的玩笑,赤裸裸的愚弄的想看他崩溃吗?

怀涧游离在校园里躲着阳光走,踩着影子躲进一条没人的小巷,脱力的坠坐于地面上,手里的钥匙是一种被人类分泌的油脂包裹的恶心质感,滑腻在指尖仿佛散发着独属于与它有关的腥臭,这把钥匙应该被他扔掉啊。

这种生活就应该逃离啊。

可他又回来了,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推开门,他身上衣服皱贴在消瘦的身上,头发是一种反光的油腻质感,待那个身影凑近还会闻见泛上来的臭味。

"水水,自己在家玩什么呢?"

幼年的怀涧蹲做在客厅的地上,听见他的声音就放下手里的画笔抬头看去,微微长的发帘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纯真和信任,漆黑的瞳孔中映出男人的笑容,男人伸手将他抱起来,孩子在他怀里弱弱的叫了一声:"舅舅。"

说完就羞怯的双手轻轻推搡着表示想下去,男人听了他的呼喊瞬间激动起来,笑声带着酒精和食物发酵的味道,萦绕着孩子的鼻尖,让他不住的闭气。

男人没管孩子的抗拒,伸手捉住他柔软的小手就往自己脸上扶,怀涧的手里瞬间充满了粗糙但被油浸润的触感,就像他小时候妈妈带他去菜市场,他出于好奇抚摸在脱光毛发的猪皮上。

"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呀?"孩子强忍着反感没把手抽回来,转过头看向男人眼里的信任更胜,用掩盖不了眷恋的声音问道。

男人听到的瞬间笑容便凝固在脸上,似在融化的猪油上浇了一盆冰水般滞塞,他缓缓转头看向别处,空气静了很长时间,久到男孩以为这次的询问也会无疾而终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她又换了一个地方工作,妈妈很忙,水水你还要再和舅舅住一段时间。”

男人表情复杂的深深看着怀涧,透着他与其母亲相似的脸望向那个不可触及的人。

空气陷入短暂的凝固,男人对着怀涧的眼神十分恐怖,像有一条长长的蛔虫盘绕在虹膜中搅动,破出他的瞳孔要钻进他的眼睛里。

“纪菀啊,纪菀,你到底是连亲情的羁绊都不顾了,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男人死死盯着怀涧的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语气阴沉憋闷宛若心死的绝唱,他紧紧搂着怀涧,仿佛捉着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捏起怀涧怕的别开的脸与他对视,他要看那双眼睛,他要知道那双眼眸中到底装着谁。

别不开脸的怀涧被迫看着面部狰狞的舅舅,听了那些话被吓坏了,眼泪瞬间从眼眶涌出,不住的啜泣起来。

男人听见他唯诺的哭声,仿佛突然被唤醒神智一般,伸手抚摸他的发安抚他。

"别哭了我的孩子,别哭,还有我爱你啊。"男人说着低下头拿干涩的唇去贴怀涧的脸,一下一下的轻啄在他细嫩的皮肤上,呼吸间独属于孩子的奶香味飘进他的鼻腔,这样的味道在纪菀生产时便浸染了他们,纪菀在他身边走过时,能看见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掠过的罗珊留下淡淡的奶香,怀里抱着她咿咿呀呀的孩子,男人闻着这香甜的气味,想这是他们最美好的模样。

窗外一道闪电划亮夜空,伴随着巨大的雷声震碎耳膜,怀涧被吓到慌不择路的缩进男人怀里,那人嘴角旖旎的笑容更胜,看着眼前斩不断的血缘支持,怀里弱小的生命,心中难得寻得一丝慰藉。

泪水凝结在他脸上,慢慢跟随五官的起伏滑落,沾染男人粗大毛孔中渗出的油脂,莹莹剔透的调动着被相接的嘴唇晕开了。

怀涧惊恐的被他按在怀里,浸染酒臭的舌头涌进口腔,肆无忌惮的舔舐他的上颚,乳齿

那个与他有血缘的唯一的亲人,爬在他身上,噬咬他的皮肤,舔着他的唇,满脸温情,痴狂的说:“我爱你。”

怀涧瑟缩在角落里神情麻木,淡色的眼珠涣散的对着虚空,回忆里的细节栩栩如生,那张脸却模糊的无法辨认,直到两日前,那身影再次出现在校门外,在怀涧的瞳孔里渐渐与记忆的形状重合。

不要想起来,不要跟他走,不要与他发生任何关系,不要看他的眼睛。

怀涧独自坐在愈发狭长的阴影里,巷子外的夕阳淹没在稀疏的树丛,耳边时不时有嘈杂的人生在说话,一会是爽朗的女声说"下课吃什么?"一会是个低沉的男声"明天我来接你吧。"

再是导师的碎碎念"你那数据不带单位给谁看的"还有自行车刹车的鸣叫声,砰的关门声,纸张散落的声音,然后有人大喊了一句"挖槽"。

怀涧此时的耳朵不适时的敏感,来者不拒的接受所有声音,嘈杂的信息践踏神经,混乱的塞满脑海,而神经灵敏的识别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并自动放大,一遍一遍的播报:"我爱你",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明明不在身边,怀涧知道这一些都是假的,身体却僵在原地,他的身后明明是阴冷的墙壁,可那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楼住他的身体,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后,温热软烂的舌头舔舐他的脖颈,轻轻的开口,低沉沙哑的嗓音如附骨之蛆渗进他的耳膜

"怀涧,我爱你。"

他最不愿面对的,每个夜晚最深层噩梦里的声音,在此刻终于突破了大脑艰难维持的平静,像一只腐烂的鲸鱼突然越出海面,把一切本该藏在深海里的秘密全部随着翻卷的浪花推举在岸上,抬头是烈日,这一切都清楚明亮,真挚的仿佛一捧璀璨欲滴的鲜花,怀涧站在船头,他看着那颓衰的肉山,只觉得自己可能永远无法触及陆地。

身边浸泡恶臭和烂肉,它开了口,死亡的气息包围怀涧,说:

"我为你而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怀涧猛然将头撞向墙面,一下两下,登时血流如拄,血浆埋没了视野,痛感席卷大脑,他用力大到指甲深深钻进掌心,嘴唇被咬下一块摇摇欲坠的肉含在嘴里,腥味占据味蕾,耳边的声音终于安静了,身上抚摸愈发放肆的手也消失了。

怀涧眼皮痉挛抬眼,呆滞的虚空什么都没,那么空旷,他脑子里疼的什么都装不下,太好了。

像是在反复检查印证自己的想法,迟钝的使唤眼球来回摆动在黄昏的暗影里探查,充血的血丝爬满眼白,可惜看的不太清,只道:好疼,好疼,好疼,被痛苦麻痹的心这一刻才宁静。什么都没有。

怀涧嘴角抽搐的笑了出来。

他如获大赦的扶着墙站起来,惨痛占据身体,心却从未如此清明,整个人都有精气神了,眼里闪动着太阳落下后残留的一点余光,久违。

初春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怀涧忽觉自己早上选择穿着外套出门真是明智,不禁抿嘴一笑,伸手颤颤巍巍的解下自己的外套绑在头上,温热的血顺着他精致柔美的五官缓缓流淌,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艺术家失误掉在雕塑上的一滴颜料。

和疾病无关,如果真是那样该有多好,这一定是一副特别艺术的画。

怀涧走的很慢,几乎是在溜达,脑袋的眩晕让他什么都没法想,只关注眼前的风景,这条路那么熟悉,身边的一切却那么陌生,他害怕和别人对视,害怕被别人盯着,所以只要低头埋没在人群里,不被看见就好,他挑着偏僻的路边走边吹风。

"一个星期后就是校园演唱会了,听说最近大热的sharphky主唱手就是咱们学校音乐系的,这次要作为特邀嘉宾上台演唱,据说这次大明星不化妆上台,要掉马甲了!"

“真的假的?那个乐队我听过,歌曲质量挺高,好像还上过美兰戈的提名,乐队成员每次上台不是浓妆艳抹认不出来,就是带着面具,感觉很抗拒让人认识他们啊。”

"啧,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别看这主唱在音乐方面超群绝伦,其实私下经常换女朋友,这次据说是又被甩了,想把重心放校内出风头才决定当中脱马甲的。"

“啊?就是想换女朋友了呗。”

“可不,听说这位情史特别丰富,长得巨帅无比,还是天生蓝眼睛,就是每次谈恋爱都是被甩,不知道为啥。”

“嘶,你说,他会不会是不行啊。”随即就是两个人混不吝的笑声。

怀涧无意间踩断了一根树枝,两个闲聊的女声戛然而止。

怀涧去了趟校医院,校医没在,是个年轻的护士帮他看的,她看到怀涧狼狈的模样被吓了一跳,忙招呼他坐好,带上手套轻柔剥开他被血液浸湿的发。

比预想的还要严重,她看着脑袋表皮新伤叠着旧疤,心里难免不多想,只一脸复杂的包扎,清创,然后犹豫了半天才挑起话头,兜兜转转了半天,才问他是不是被欺负了,她可以帮忙。

怀涧看着她对着自己,一脸认真的神色,仿佛能看到她心中的热忱在熠熠生辉。神经不自觉松弛了瞬,心里不禁泛起丝丝暖意,笑着开口:“我没事,就在小巷滑了一跤碰巧撞到墙了。”

说完顿了顿,又补了句“没有参与斗殴,也没有被霸凌。”

“好吧”校医将信将疑的应了声,手上动作不禁又轻了几分,皱着眉不放心的给他的脑袋包成了一个粽子。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可以帮你作证。”

和护士告别,怀涧就顶着这一个诡异的木乃伊造型回宿舍,虽然已经尽量避着人多的地方走了,但不可避免的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被那样看乐子的目光看着,也没有人愿意多驻足一刻,大多轻轻撇过,眼神里带着猎奇的戏谑。

怀涧自觉他们没错,他就像一颗长着巨大疤痕的苹果,先天不足的光照让他畸形的凹陷泛黄,买家拿起他,但一旦翻过面便会被一脸嫌弃的放回去,他就埋没在苹果堆里腐败,味道或许酸也有可能甜,但不那么重要,因为没人愿意品尝他。

他能选择的不多,他犹豫着要不要退而求其次,在烂死前被虫子品尝,又怕选了生不如死,更怕什么都不做,会死有余辜。

到了宿舍,怀涧对着写着525的宿舍门犹豫了很久,终于做足被人类视线审判的心理准备,一把推开门走进去。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风平浪静,他迟钝的趋势眼珠看了一圈,其他舍友都坐在座位上专心在打游戏,带着耳机,看样子没听见他推门的声音。

怀涧心想挺好,轻手轻脚的摸回自己的床位,轻巧的躺好。

春天温度回暖,怀涧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脑子被发麻的痛觉占据,思绪像断线的珠子散了一地,疼的没心情思考,怀涧就这样安详的享受着片刻和自己的和平共处。

直到背后被热汗润湿,怀涧难耐的翻了个身皱起眉,鼻腔里恍惚间钻进一股奇异的味道,像是有人穿着很久没洗过的衣服在他面前绕圈。

怀涧喉头泛起一阵恶心,记忆敏锐的捕捉到和往昔相似的情景,脑细胞任劳任怨的强迫他看那节时光。

自从母亲走后,怀涧就被迫寄宿在和妈妈血缘关系最近的舅舅家。

舅舅在母亲失踪前的形象其实还算正派,不及姐姐惊艳的眉眼在稳重朴实的穿搭下也衬托出一种成熟老谋深算的深沉感。和他吃公家饭的职业可以说是十分契合,29岁的年龄,气质像是39,在事业单位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怀涧关于母亲不多的记忆力,舅舅总很死皮赖脸的缠在母亲身边,母亲算个情感淡泊的人,却也在舅舅很没边界感的互动下没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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