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前夫高冷的脸上溅了他热乎乎的小B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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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呼啸的寒风裹挟漫天白色雪点,从高达十几米的透明落地窗前飞驰而过,光秃秃的漆黑树干艰难匍匐,像是张牙舞爪、又束手无策的可怜怪兽。
宋清岚坐在融融壁炉旁,手握一杯安神茶,望着北纬四十度的雪虐风饕,又往羊绒毯里缩了缩。
他刚看到两束金黄的车灯由远及近,劈开茫茫雪夜,最后消失在地下车库的入口。
嵌在壁炉上方的时钟走了不到半刻,宋清岚放下安神茶,拿起桌上的两份文件,转身朝二楼走去。
楼梯口离主卧还有一段距离,家里的两只猫听到动静,探头探脑地叫出夹子音,被宋清岚又哄回窝里。
他趿拉着米色的棉拖鞋左弯右拐回到卧室,才把文件塞进床头柜,就听到了身后闷沉稳当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白皙后颈夹在漆黑短发和宝蓝睡袍中间,在暧昧的暖色灯光下透出健康莹润的亮。
宛如不自知的诱惑。
不出所料地,下一秒,他陷入一个寒意尚存的怀抱。
宋清岚打了个寒颤,浑身肌肉都下意识地绷紧,却又习惯性地找好舒适的角度,靠上霍亦迟的胸膛。
“不是说了让你先睡?”略有沙哑的醇厚男声滑过他耳畔,酥得宋清岚心尖颤出微滚的烫。
他扭转腰身,胳膊圈住来人的脖子,嘴角抿出的笑容腼腆而诚恳,“你不在,我睡不着。”
轻声呢喃出的软话透着满满的依赖与信任,以至于霍亦迟都没有察觉出那一两分浅淡的虚伪。
宋清岚人如其名,五官颇为干净清爽,一双狭长凤眼总慵懒弯着,含拥出和煦的笑意,让人惊叹他精致长相的同时,又不会产生拘谨的距离感。
只想无条件地相信并享受他面容上的的真挚与喜悦,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
霍亦迟被他短短一句话哄得深邃眸中带上暖意,大手抚顺他后脑压扁了的一绺墨黑短发,俯首啄吻他的额头,“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粘人。”
宋清岚坐在他腿上,方才的凉意早被温馨的氛围一扫而空,霍亦迟怀里火热得紧,烧得他胸口一跳一跳的。
“不想我粘你吗?”宋清岚探手进他的西装外套里,扯着他扎进西裤内的衬衣往外拉。
动作间软润臀肉起伏摩挲,蹭得霍亦迟胯部登时鼓起一大块,灼灼地顶到宋清岚腿间。
霍亦迟顺着他的意,脱了全手工定制的高档西装,直接往地上一扔,又由宋清岚急不可耐地把衬衣也扒掉。
然后仰躺在床上,牵着宋清岚一只手,盖在硬邦邦的八块腹肌上,想用体温给他捂捂。
“就是因为不听我话,没在被窝里躺着,手才这么凉。”霍亦迟语气里带了些无奈,还有被小情人夜盼归家的甜蜜。
宋清岚被他腻歪得一哆嗦,深深看了眼霍亦迟高挺的眉骨,还有冷峻着都多情的桃花眼,暗自叹息:
看在你又帅又有钱又能干的份上,我就再大方原谅你这一时的土味吧。
跟了霍亦迟三年,从谨小慎微的亲近到如鱼得水的交融,宋清岚早摸清了这位老板的脾气。
但仍旧不太理解,为什么在这份单纯朴实的钱色交易里,霍亦迟总想营造出情侣之间独有的卿卿我我。
恰如此时,他的另一只手也被金主攥过去捂热,本该得到专宠偏爱的酥麻下体却空落落悬着。
黏腻水液隐秘泌出,都快把柔软的皮肤泡出褶皱。
“哈……”宋清岚轻呼出一口气,按着霍亦迟的小腹,手指若有似无地勾挠,双眼弧度更甚。
仿若弯出两只小钩子,直钻进霍亦迟的血肉里,要从冰凉的骨头缝中释放出暗涌的情欲。
他分腿坐在霍亦迟胯上,慢条斯理地缓起缓坐,腿心热腾腾的湿潮剐蹭着霍亦迟价值不菲的皮带扣。
还有臀后那根压制在西装裤里,要翘不翘的性器。
凸起的坚硬物体被他坐进绵软的凹陷处,睡袍料子不一时就洇出片令人遐想的潮湿。
只磨蹭数十次,就连金属扣上都留下了色情的透明水痕。
身下酥痒在层层递进的蹭弄中生长绽放,羽毛似的在宋清岚体内轻搔,引出不断膨胀的酸涩。
还有再难忍下的空虚。
宋清岚扭动的速度慢下来,费了些力气抽出自己的手,“不冷了,放开我吧。”
霍亦迟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牵着,呼吸都不禁放缓,喉口干涩火热,只是指尖还追过去,手背上隐约蜿蜒出几根长至小臂的青筋。
低声笑:“我摸着还是冷的。”
竟是打算再与他十指交握。
宋清岚看不明白他扮柳下惠的假绅士样,嫣粉的嘴唇抿起,唇珠上一颗红色小痣恰好落在霍亦迟视线中心。
但宋清岚微仰着头,睥睨着嘬了嘬自己的指尖,修长漂亮的手指摸着线条流畅的颈部向下,解开睡袍带子,剥开掩遮私处的衣角。
霍亦迟的视线就跟着他的手指一起,黏糊糊地走过他肌肉单薄的胸腹,来到隐藏在润白大腿间的密穴。
宋清岚的睡袍下什么也没穿。
他半赤裸着骨肉匀称的身体,跪坐在霍亦迟身上颤悠悠敞了腿,大胆又赧然地暴露。
笔挺的阴茎。
还有本该是阴囊,却化作两瓣糯软花唇、盛满晶亮汁液的精致粉逼。
樱花瓣形状的蚌肉豁着小口,咀嚼一般吃进宋清岚两根指头,吮出闷闷的水声。
霍亦迟喉结滚动,感觉自己靠近那处的皮肤都被蒸得快要出汗。
“呼……嗯、哈……”宋清岚的膝盖朝两边分得更开,方便手指在大小花唇内搓捻游走,夹住阴核揉捏,探进穴道摩挲。
他自顾自搅得开心,下体的颜色变得艳丽,水也越流越多,滴到霍亦迟的皮带扣上,凝成一汪小小的湖。
“现在……哈啊……手不凉了……”宋清岚舔了舔上唇,那颗红色的痣被舌头卷过,“你摸摸。”
他要霍亦迟摸,接着粘稠水色的手指却凑到霍亦迟眼前。
形状雅致的骨节间拉出几根纤细的银丝。
其中一根破裂,弹出滴小小的水珠。
掉在霍亦迟俊雅的脸上。
就在他唇边。
宋清岚呆了一秒,听到霍亦迟哑声道:“嗯,现在是挺热的了。”
霍亦迟平日不苟言笑时其实过于严肃,周身气场又是久居上位、大权在握的强硬冷然,让人轻易不改犯错,就怕触及哪条高压线。
但他此刻虽也是同样的面无表情,脸上那滴私密的水滴却莫名融化掉无形的隔阂。
使得宋清岚胆大包天地无视掉自己的冒犯,湿热的手撑在他饱满而富有弹力的胸肌上,喃喃着:
“但好像还不够湿。”
霍亦迟双手虚拢在他身后,看他蠕动着膝行,皮带上油汪汪的小湖泊一泻而下,被两瓣粉糯阴唇提溜着。
在霍亦迟身前坐出一串长长的透亮水渍。
——如何都不是“不够湿”的样子。
但霍亦迟浑然不觉,似是完全理解宋清岚这股无厘头的冲动。
眸光晦涩,“还不够湿吗,那我想想办法?”
我想想办法。
宋清岚的胃沉沉地下坠,尚未触底又反弹,晃得他视线模糊,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只再膝行几步,软逼就送到了霍亦迟嘴边。
圆鼓鼓的阴蒂探了点肉核尖尖出来,感受到了男人微凉的呼吸。
方才的安神茶仿佛在大脑里发酵出酒精,宋清岚熏熏然地笑:
“大概,舔舔就……够湿了。”
宋清岚其实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按常理来说,一般只有金丝雀舔金主的份,哪有金主舔金丝雀的呢。
更别提床头柜里那两份离婚协议书,可是还白纸黑字签好名了的。
明天太阳升起后,他们就连单纯的钱色关系都不是了。
于是宋清岚压下心底隐秘的冲动,尽职尽责地勾引完毕,就要懒洋洋地坐到霍亦迟结实的胸膛上。
然而猝不及防地,湿淋淋的软蚌被两根粗长手指捏了一下,剧烈的酸痒在阴核尖端炸开。
“哈唔——!”宋清岚窄腰一抖,脚趾蜷起。
那两根硬邦邦的手指插进他的肉穴里,直捣黄龙地往敏感点撞,急切又蛮横。
“不是要我舔?现在又想躲去哪?”霍亦迟另外一只大手紧抓住他一瓣屁股,牢牢地把着他胯骨不让逃。
宋清岚被他简单几根手指插得头晕眼花,两臂撑着自己的身子,气都要喘不上来,嗬嗬地喘息。
“唔哈、啊……慢些……”他看似占据上位,却狼狈地伏在霍亦迟脸上,大腿根柔软的两片弧度瑟瑟发抖,剔透的汁液不要钱般外淌。
霍亦迟幽深的眼神更加晦暗,呼吸被压抑得迟缓,加至三根的手指却装了电动马达一样,高频率地齐进齐出。
在软滑湿腻的狭窄甬道里横冲直撞,捅开缠绵的嫩肉,肏得那口粉润小逼噗嗤噗嗤地响。
宋清岚给捣得双眸失神,又是呜咽,又是呻吟,“啊不……不要弄了……好酸……哼唔……”
霍亦迟闻言挑了下眉,想看宋清岚的表情,却由于视角偏低,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还有近在咫尺的晃颤乳头,圆碌碌滑溜溜的两颗,裹着汗。
和泥泞不堪的肉蒂一样,膨胀成了原先的两倍大。
霍亦迟揪了揪宋清岚左胸的奶头,漫不经心道,“还不够湿吧,再弄弄。”
宋清岚小腹抽搐,忙不迭地往后撅了撅屁股:“够了够了……啊、要……”
“要更深一点吗?还是更快一点?”霍亦迟紧追不舍,手背都用力到冒出青筋,指尖抵着宋清岚的阴蒂背面做最后的冲刺。
宋清岚张着嘴说不出话,让人骨头酥麻的暖热阵阵上涌,凝聚成一根如有实质的性器,深挺进他体内最酸涩的地方。
兜不住的丰沛情潮一泻而出,尿了似的溅到霍亦迟身上。
小会客厅内的古董钟“咔哒”一声,时针和分针重合。
距霍亦迟回来不过五分钟。
宋清岚就被他用手指肏喷了一次。
高潮中的穴肉吸着霍亦迟咬了又咬,紧致到霍亦迟确信如果插进去的是自己的鸡巴,那绝对已经被宋清岚绞得射了精。
那此刻绯红的逼口里流出来的就不仅是透明的粘液,还会有他憋了整一周的精水。
宋清岚不知道自己金主平静的面容后在惋惜什么。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塌着腰要从霍亦迟脸上离开,紧绷的手臂却一下子没了力气。
整个人歪歪扭扭地就要往一旁倒。
有些走神的霍亦迟下意识扶住他的腰,不慎碾到宋清岚极其酸软的那片腰侧。
就听宋清岚“唔”地像是有了哭腔,霍亦迟还没抬眼,嘴唇已被一处湿暖无比的细腻柔嫩欺上。
——宋清岚刚潮喷完的小逼坐上了他微张的嘴。
有的人脸像臭石头一样冷硬,嘴唇却软得像棉花糖。
还是机器刚吐出来的、带着滚烫热气的那种。
热得宋清岚一整夜都没睡好,凌晨五点登机的时候都有些浑浑噩噩。
“你到了之后就给我这个号码打电话,我送你还有我大侄女们去宿舍,等晚上就得过去那边了,你是后加入的,一定要展现出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所以飞机上别不睡觉啊……”
经纪人王玥的大嗓门震得手机嗡嗡响,仿佛新手妈妈担心自家小儿子新学年的入队仪式。
宋清岚将手机拿开了些,点着头应“好”,又简单问了句自己需要做什么准备。
清亮嗓音即便带着疲倦的沙哑,仍旧让人耳根酥软。
坐在他前面的两个凯尔特小姑娘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偷偷瞟宋清岚的长相,却没能看穿他的口罩和鸭舌帽,只觉得这人整体打扮气质放在哪儿都是个帅哥。
宋清岚挂了电话,开启飞行模式,最后看了眼手里的另一张电话卡,把它丢进了清洁袋里。
那是霍亦迟三年前给他买的电话卡,没有绑定他的任何账户,以后或许也用不上了,所以宋清岚早在登机前就申请了注销。
随手丢掉也没关系。
即使这是他联系霍亦迟的唯一渠道。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说不惋惜那就是宋清岚假装清高。
毕竟谁不想要一份有钱有闲、好吃好玩的工作?
可惜宋清岚清楚记得,那沓厚厚的婚前协议上用了三种语言写着,只有甲方才能提出续签或解约,若无特殊情况,协议时间一到,乙方就要立马离婚走人,否则70%的尾款将被取消。
作为霸王条款的乙方,宋清岚也曾经暗搓搓旁敲侧击霍亦迟的心意,看自己有没有保住这份工作的可能性。
他虽然不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巧款,但胜在嘴甜貌美会说话,宋清岚就不信霍亦迟没对自己动过心。
然而就在上周霍亦迟出差之前,他都收拾准备好要吃饱一周的量了,经过书房时却不经意听到霍亦迟在通话。
“去到那边多陪陪rachel,就算忙也不能晾着人家,知道吗?”是霍亦迟的妈妈,宋清岚之前见过,温柔又知性的一位女士,和霍亦迟截然相反的气质。
“嗯。”霍亦迟应声。
霍妈妈便叹气,“还有小宋,这都几年了,你具体怎么处理我不管你,你……”
“妈,我会想办法的。”霍亦迟打断她,并未直接表态,语气平静得喜怒难辨。
和昨晚上调侃低笑着,说“我想想办法”时判若两人。
明明是差不多的句子。
所以霍亦迟大概也是和他一样,逢场作戏,满足当下,再等门当户对的姻缘出现。
就连签好名的离婚申请书寄到宋清岚手里,霍亦迟都能装作毫不知情地把他钉到床上,让他错失最后翻盘良机。
也罢,香饽饽头婚到此为止。
想到今早确认过的银行卡里的合法年薪,宋清岚就很满足了,更别提莫名多出来的那一大笔钱,或许是霍亦迟送的奖金绩效吧。
宋清岚把空姐送的日报翻看过一遍,塞回座椅前方的靠背网兜。
闭目养神,并不太在意刚才看到的,经济板块的头条是他前夫“跨洲际金融论坛发言或影响投资市场”,娱乐版块的头条还是他前夫“深夜疑似驭二女一男荤素不忌”。
却有些头痛王玥得知他要被金主抛弃后,便立刻风风火火地安排他回国务工。否则,按照他的个性,绝对先苟几年,快快活活花钱度日。
而不是打早班飞的去赶下一份工,坐的还是小孩子哭声震天的经济舱。
但这样也好,他的大女儿和小女儿吃的东西比他还精贵。
宋清岚不勤快挣粮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吃得亏空。
巨大的纯白机翼划破上空,发动机轰鸣如雷。
装潢繁复的巴洛克城堡内,霍亦迟在床上醒来,眼睛半睁着翻了个身,想抱住宋清岚再赖五分钟。
若是往常,他绝对谨遵生物钟按时起床,但昨天他结束几乎一整天的多方会议,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还因为暴雪困在机场将近三个小时。
霍亦迟本可以在机场旁的五星级酒店套房内住上一晚再回。
可他在西部出差一周,和宋清岚差了两个小时的时差,每天谈完事情想打视频电话的时候,东部这边都凌晨两点,宋清岚早休息了。
昨晚总算是在宋清岚睡下前回了家。
霍亦迟半梦半醒,浑沌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呈现出小情人香喷喷的胸乳,直挺挺的素白鸡巴,浮着巴掌印的圆屁股,还有盛满他浓浊精液的粉红肉逼。
雄性荷尔蒙自上而下冲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霍亦迟不自知地舔了舔唇,鸡巴诚实地起立。
他叹息着长臂一伸,却意外地捞了个空。
迟钝的中枢神经瞬间警醒。
霍亦迟头发乱糟糟地直起身,就见身旁空无一人,宋清岚的枕头上还整齐地摆着摞文件。
他突然意识到,往常喵喵叫个不停的两只美短此时也悄无声息,房间里静得只有窗外的啾啾鸟鸣。
霍亦迟一贯冷淡的面上登时罕见地现出茫然。
片刻,他拿起那摞纸。
一式两份的《离婚申请书》,有些眼熟,但更多的是陌生。
“richardhuo”两个词龙飞凤舞,笔锋修长锐利,几处提笔和顿笔的小细节在英文字体中都少有,确实是出自他手没错。
另一个签名他却从未见过。
因为宋清岚在这里并没有签字的必要。
他不购置资产,不参与投资,对政治敬而远之,对社区活动不感兴趣,就连信用卡副卡的账单都不经手,直接寄给霍亦迟。
“qgnng。”
端端正正的十一个字母,规整得仿若是要上考场的高中生写的。
霍亦迟摸了摸,新鲜的墨迹在白纸上晕开。
弄脏了他的指腹。
“……什么情况?”霍亦迟着装齐整地坐在办公室里,十指交握,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沉静地看着桌上的离婚申请书。
家族律师恭敬道:“您当时是把结婚申请书和离婚申请书一同签好的。”
霍亦迟不受控地磨了下后槽牙,目光从桌上移开,“……他什么时候收到我这份的?”
家族律师看了眼日程本,“十月十九日,上周二。”
刚好是他出差那日。
宋清岚收到离婚申请书整整七天。
一句话都没跟他提过。
家族律师观察着老板的脸色,斟酌道:“离婚开庭需要两人同时到场,我们还没约时间。”
暗示霍亦迟,他们也可以直接取消申请,再叫人把宋清岚带回来。
霍亦迟“嗯”了声,垂下眼睫,“暂时不用约。”
可能是近几天工作安排太满了,他从今早起床后就不太舒服,胸口闷闷的。
律师走后,霍亦迟点了点平板电脑,取消午餐洽谈,改为体检预约。
还是钻石套餐。
与此同时,宋清岚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推门进了一栋别墅内。
他没看过自己即将参演的综艺,但经纪人王玥已经天花乱坠地吹捧过好几回:
“《恋爱中的他》去年的。”
他一打趣,萧谨川便玩笑地压低声音,“嗯,别跟其他人说,有点丢脸。”
宋清岚莞尔,也压低声音:“好,我一定保守秘密。”
【总裁哥这就约定上下一次啦】
【啊啊啊在喜欢的人面前真的好幼稚啊要不要这么可爱】
【宋哥也好宠呜呜甜到我了】
【轻摇cp昨天的悄悄话算什么,我们晴川cp现在的秘密约定才是高配版心动时刻】
宋清岚最近宅久了,体力下降,在车上和萧谨川聊着聊着,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他被喊醒时,迷糊听到萧谨川说外头下雨了,“车上只有一把伞,你坐一会儿,我下去接你。”
宋清岚机械地转头,盯着窗玻璃看了片刻,才注意到有薄薄一层水珠扒在上面。
雨很小,但萧谨川还是撑了把大伞为他开门,另一只手礼节性地虚拢他的肩膀,确保他不会淋到雨。
两人走向别墅大门,宋清岚蹙眉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否则怎么会看到一个人顶着他前夫哥的脸,长身而立地站在那里。
廊灯明亮,霍亦迟背光站了不知多久,黑色羊绒风衣上都沾了不明显的水雾。
高大的身躯在温馨相拥回来的两人衬托下,竟然显得有些单薄。
他的目光在萧谨川的手上停留了一下,又扫过宋清岚睡得粉扑扑的面颊,最后望进那双水汽残留的丹凤眼中。
霍亦迟没见过宋清岚在床事之外的场合中哭。
眼泪对他而言是情潮累积到巅峰后攒不住的水,和花汁一样带着催情的意味,是在邀他挺进深入,抽送着破开层峦曲折的软肉,抵进守卫薄弱的壁垒。
宋清岚惯会装可怜的,哭的时候还要用胳膊捂着上半张脸,只留红艳水润的嘴唇在外急切地攫取空气,相似颜色的奶头和阴蒂也跟着呼吸一块肉震颤抖动,大腿搭在他身上,被顶撞得一晃一晃。
很受不了的模样。
但只要霍亦迟稍缓一些,甬道里的嫩肉就疯了般地挤压吮弄,挽着他的鸡巴拼命往里吸,宋清岚还会哭得更厉害,沾了泪水的手掌伸过来牵他,呻吟不止的嘴唇喊他:
“老公。”
而现在宋清岚被别人揽着,润湿的双眸印着他的身影。
一道披着暖光,在冷雨夜中茕茕独立的身影。
那个体检结果就是狗屁。霍亦迟想,他的心脏绝对有哪里出了问题。
得再找时间做个专门检查才行。
被寒气侵得冰冷的双手插进裤兜,他面色平静地朝面前两人打招呼:“晚上好。”
宋清岚脸上僵着礼貌的微笑,反倒是萧谨川先开了口:
“……哥,你怎么来了?”
——哥,你怎么来了?
宋清岚如梦初醒,蓦地哽住。
多么符合常理。
萧谨川和霍亦迟的相像自此有了解释。
人家是一脉相承。
但对宋清岚而言,这一切又是多么魔幻。
才悄无声息和平分手的前任,突如其来地和他出现在同一档恋综里。
而他刚决定要攻略的对象,竟然是这位的兄弟。
宋清岚思绪混乱地与众人一同落座餐桌,见霍亦迟被顺理成章地邀请上了主位。他简短地自我介绍过后,便游刃有余地与所有人交谈。
“今天大家都有约会吗?”霍亦迟把盘中的炖牛肉切成小块,抬眼问姜唯。
姜唯接收到目光,下意识恭敬答到:“没有,今天只有谨川和清岚出去约会了,是新人特权。”
霍亦迟点头,“那我应该也会有这个特权吧?”
更魔幻了。
宋清岚觉得自己肯定是失了智,否则怎么会听到某跨国公司老总放着另一半球的生意不做,在谈他绝对会嗤之以鼻的恋综新人约会权。
霍亦迟哪里需要争取约会权?想被他睡的人不仅从这里排到了法国,还环绕了地球五十六圈。
宋清岚想从霍亦迟脸上看出说笑的意味,但余光中,霍亦迟似乎在看这边,他只好强忍着没有仓促对视,又给一旁的凌知倒了杯柠檬水。
“……谢谢。”凌知口味清淡,不太吃得惯今晚的煎牛肋,所以一直在喝水。
宋清岚总能适时帮他的空杯子装满,以至于凌知耐不住性子地小声道:“就算你对我献殷勤,我也不会心软把谨川让给你的……”
虽然宋清岚也有一米八几,贴心又可靠,但凌知不忘初心,坚持喜欢冷酷冰山款。
“……嗯,好。”宋清岚被他这番言论逗笑,“那边有生菜,裹着吃会更清爽些。”
刚和萧谨川约完会,现在又和别人眉来眼去、说说笑笑。
霍亦迟看宋清岚把生菜换到凌知手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清岚觉得牛肉太咸了?”
今晚的主菜牛肋排是他煎的,宋清岚以往也常吃,但从来没用生菜清过口。
宋清岚突然被点名,还是霍亦迟从未用过的称呼,脊背都僵了僵,面上却自若地牵出一些笑:“没有,很好吃,听说是你做的,实在太厉害了。”
萧谨川坐在他对面,自然地接道:“哥他嘴挑,以前留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吃,很有研究。”
他们是姑表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成年后虽然联系不多,但是感情仍然很好。
话题给到这里,众人立即七嘴八舌地夸奖起霍亦迟的手艺,还有自我打趣厨房杀手的,气氛终于活跃了一些。
只是还有些挥之不去的尴尬。
【霍的气场感觉比总裁哥还强我们小姜狗狗被他问话一下子挺直了背】
【虽然霍很帅,但现在真的好像和领导吃饭……要是我已经窒息了】
宋清岚也快要窒息了。
他作为单身男青年,上恋综无可厚非,但同期嘉宾不应该有才打过离婚炮的前夫哥。
而且这炮还发生在4时之内。
如果不是霍亦迟也假装不认识他的话,他现在很有可能即将被全网黑,并被贴上“披人设的感情诈骗犯”的标签。
和萧谨川交朋友搭顺风车的计划也卒于襁褓。难说霍亦迟会不会和他这表弟透露他们之间的小交易。
宋清岚很乌龟地打算先苟几天,好好躺平,尽量少和兄弟俩接触,再暗中观察霍亦迟此行的目的。
哈哈,总不能是为了和他破镜重圆吧,那叠离婚申请可厚到要中号燕尾夹才能夹住呢。
饭后,大家又聚在小客厅里聊天,宋清岚想避开风暴区,降低存在感,刚远离霍亦迟找个边边角落坐下,萧谨川就跟着坐到了一旁。
……我不就山,山追着我跑。
宋清岚半颗心忙着提防霍亦迟,都不太记得自己和萧谨川说了什么。谢君尧似乎也在接话,但他都没听进去。
霍亦迟就在他斜对角,占着单人沙发座椅,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理所应当的疏离,只有一根筋的姜唯和离他近的俞书阳会好心地找他说话。
有问必答,但比蜻蜓点水还单调无趣。
值得宋清岚庆幸的是,快闲谈了两刻钟,霍亦迟都没再点他名。
但目光总若有似无地徘徊在他周围。
太熟悉了,那种要对他做点什么的眼神。
仅是几眼,他都不自觉后腰发软,身上燥热。
“霍亦迟对我肯定没那意思”的想法也有点摇摇欲坠。
上回霍亦迟这么一言不发地看来,还是宋清岚在看电影时百无聊赖,赤脚轻踩他的大腿。
于是爱情喜剧男女主亲上的时候,霍亦迟已经把他摁在沙发上扒了裤子,挺送拍打出的水声比电影里的亲吻声都要响亮。
剩余一个半小时的电影播了多久,他们就做了多久。霍亦迟捏着他作怪的脚,每顶一下,就要用指甲在脚心划一横。
到最后,他身上布满了齿印和吻痕,被大力掰开的腿都无法并拢,花蒂肿大如同樱桃,熟红的蚌肉水光潋滟。
从足趾到发丝都是痒的,穴口发疯地蠕蛹,将霍亦迟的性器尽数吞进,缠裹吮弄出稠腻的男精。
“呼……”宋清岚搓了搓手腕,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舒缓下体不同寻常的湿潮。
但隐蔽的花唇拥挤在两腿之间,自顾自地分泌热液,尽职尽责地等待有粗壮鸡巴杵入,把逼口的搔痒膜肉肏进肏出,再捣干到最深处,将空虚的穴道全部填满。
“是不是今天玩累了?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一旁萧谨川注意到他状态不佳,轻声问到。
“……可能是,也或许是晚饭不小心吃多了,晕碳。”宋清岚的走神被他这一问打断,回应时声音都不自然地沙哑。
但他又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有了萧谨川给的合理借口,得以离开霍亦迟的视线范围。
正要回房,却听到意料之外的一句:“我也有些累了,和你一起回去吧。”
宋清岚:“?”什么叫和我一起?
他看了眼也跟着起身的霍亦迟,又看向谢君尧,“我们现在是,三人间了?”
还坐着的谢君尧“啊”了声,“对,忘记和你说了,清岚,因为我们那个房间比较大,所以改成三个人一起住了。”
好家伙。
真刺激。
谁来杀了他吧。
站起时穴口似乎有水滑落,宋清岚不着痕迹地退后,笑眯起眼:“这样,欢迎欢迎,新室友。”
霍亦迟挑眉,同样不着痕迹地勾唇微笑:“谢谢,新室友。”
天真的场外观众不明真相,却歪打正着嗅到奇妙的磁场。
【谁懂这俩之间对视还蛮有张力的……】
【og我已经在脑补一些室友文学了救救】
【谢君尧:我只是你们py的一环?】
宋清岚和霍亦迟保持着距离,慢悠悠朝房间走去,边走边懊悔自己的自杀性行为。
今晚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落了单,让霍亦迟有机可乘。
谢君尧不在,他只能尽量呆在有摄像头监控的地方,以免再行差踏错。
内裤湿哒哒的,宋清岚却没进卫生间,而是坐到床上假装忙碌地玩手机。霍亦迟进屋后则是打开行李箱,互不打扰地做各自的事。
五分钟前的灼热眼神,仿若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他靠在床头握着手机,屏幕里费列罗和德芙一左一右地在舔毛,十分适合截图进他“公主私房照”的收藏夹里。
但他的手指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谢君尧也回房进了浴室,细微水流声让两人独处的氛围添上几分熟悉的暧昧,宋清岚到底还是没沉住气,低声询问:
“你……看起来很受欢迎,为什么会想来参加这个节目呢?”
话出口,他就想拔掉自己的舌头。
太急躁了,一听就处在下风。
碍于摄像头,霍亦迟没有换居家服,他又有外衣不沾床的习惯,此刻双臂环胸坐在懒人沙发里,有点违和的滑稽。
脸上的表情倒还是惯常的淡漠,似乎并不觉得禁欲风的爱马仕高定和奶黄色布艺放一处有多别扭。
“很想知道?”他不答反问。
宋清岚心底荒唐的猜测呼之欲出,但他得按捺住,以免重蹈覆辙。
于是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可霍亦迟却蓦然站起,径直走到他床角,和他面对面。
宋清岚抓紧手机,一瞬间恍惚他们还置身半山古堡,而不是滨海别墅的恋综宿舍。
不用紧张,这是直播,霍亦迟应该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他对自己说,但还是满手心的汗。
霍亦迟当然明白有成千上万双眼睛正在注视自己,任何小细节都会被放大分析。
比起人前质问一二三四五,他更倾向于抽丝剥茧宋清岚的真实心态,再针对性地出下一步棋。
但从昨晚阴差阳错看到宋清岚在恋爱综艺开始,他周身的血液就较平时涌动得快,以至于还没确定这一周的详细计划,他就买了机票。
连嘉宾身份都是简单粗暴买下来的。
结果就看到宋清岚不仅屏幕里和萧谨川走在一块儿,坐在一块儿,吃在一块儿。
屏幕外也一样。
萧谨川软和着和他七八分相像的桃花眼,黏在宋清岚身边,仿若已经取代了他的位子。
一声不吭站到宋清岚面前的这份冲动陌生得让霍亦迟微微眩晕,但他没有用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性遏制。
肯定是甲亢了,他心想。所以才会心悸、失眠、情绪激动。
背对着镜头,他紧盯宋清岚微微睁大的眼睛,寡淡的眼神后藏匿着一丝疯狂之色,无声地做口型:
“你不是想被舔吗,忘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似乎尽数凝滞。
霍亦迟的嘴唇在宋清岚眼中被无限放大,循环播放似的重复那几个字。
——你不是想被舔吗。
——忘了?
【请嘉宾自由分配今日的50点好感度。】
屋内手机同时震响,霍亦迟不慌不忙地又深望宋清岚一眼,才看向屏幕,“要发好感度了。”
宋清岚像被钓起又放生的鱼,匆忙低下头,生怕自己再晚一步,就被霍亦迟连鳞带肉地撕扯干净。
恰好谢君尧洗完出来,他随便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却也没错过霍亦迟在他关上门那刻,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
恐怖如斯。
宋清岚撑在洗手台上,花了两三秒平复心跳,才缓慢地大口深呼吸。
内裤上先前的水渍几乎都被他的体温烤干了,粘着皮肤。
可就因为霍亦迟刚才那一句话。
素了两天的小逼又不争气地豁开,吐出一包新鲜的黏腻汁水。
到点熄灯后,宋清岚躺在床上,谨慎地翻来覆去。
这个房间是二楼主卧,同侧并排三张床毫无问题。他睡在靠落地窗一侧,旁边是谢君尧,霍亦迟的床位则挨着房门。
出于对影视巨星的隐私保护,他们这个房间每晚都会遮摄像头,因此即使中间隔了个人,宋清岚也丝毫没觉得保险,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他先是整个身子都缩进被子里,连头都没露出来,但接着又觉得这样无法了解霍亦迟的动态,更加被动。
于是又探出半张脸,注意着旁侧。
因为有健身习惯,霍亦迟作息一直很规律,雷打不动地零点睡七点起,即使是上床都要遵循这个时间,除非有例外。
比如不可抗的飞机晚点。
所以趁着谢君尧睡着来爬他床,就为了“你不是想被舔”一句玩笑话而打破原则,不像是霍亦迟的作风。
宋清岚边自我安慰,边不自觉地夹了下腿,只觉得被窝里太热,裹得他浑身冒汗。
又暗骂霍亦迟发神经,用冻死人的语气开这种玩笑,就差明着威胁他:“即使离婚了但这笔羞辱帐可还没算清,小心被我抓到你别的把柄。”
真是小气鬼,这么点无伤大雅的情趣记这么清楚。
床上的不敬,那叫不敬吗?
也不知道那位rachel能不能忍得了霍亦迟这老顽固。
宋清岚瞪得久了,眼睛也累,刚阖了眼皮润湿眼珠,再睁眼时,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被骂了半小时的老顽固蹲在他床前。
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叫。
嘘。
老顽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猫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不对,宋清岚不合时宜地心想。
他这么大一只成年人,应该是像猎豹一样才对。
哪里配被形容成猫。
柑橘木质香铺天盖地覆来,宋清岚反射性地想推开肢体束缚,却又给霍亦迟另一只胳膊从肩背后环绕着制住。
被迫地完全卡进结实暖热的臂弯里。
理智上明白自己应该更加强硬地拒绝,但体温已然熟稔地攀升,宋清岚心脏咚咚地跳,仿若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冲破霍亦迟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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